見過了秦家的家主，發現秦家人並非是自己想象中那種高高在上，難以接近的存在，陶如墨張的心逐漸放鬆。

和秦楚並肩同行，跟在秦鐘的後上二樓。

秦鍾握著柺杖爬樓梯，不用管家廖旺攙扶，獨自也能走，看上去還很朗。

來到二樓的臺，陶如墨就注意到有一抹暗紫的影子來到了大廳門口。那人低著頭在講電話，微垂著頭，脖頸修長，白得發。

觀其形，正是秦楚的母親。

陶如墨注意到張詩文今天穿了一件暗紫大，染了深棕的長發盤了一個端莊的髮髻，著腳踝，穿一雙白的細高跟單鞋。

屋子裡有暖氣，這樣穿倒也不冷。

上回在駕校見過一麵，陶如墨對秦楚的母親印象深刻。

早已年過半百，但張詩文卻保養得極好，叱吒商場數十年，張詩文上有種巾幗不讓鬚眉的氣勢。哪怕是背對著陶如墨在接電話，隻看背影，也能到人上那強大的氣勢。

果然是強人。

聽到秦鍾與秦楚講話的聲音，張詩文握著電話轉過來，陶如墨這才注意到張詩文大裡麵穿的是一件月白的修古典旗袍，旗袍上麵綉著比翼鳥和丁香花，是正宗的蘇綉手藝。

穿的不是服，是行走的藝品。

見秦楚和陶如墨到了，張詩文笑得燦爛，趕對秦楚說：「哎呀，寶寶，你們到了！」

聽到這雷人稱呼，秦楚一張俊臉頓時沉了下來。

他偏頭想要跟陶如墨解釋，但已經來不及了。陶如墨已經仰起頭，忍著笑在看秦楚，問秦楚：「寶寶？你寶寶？」眨眨眼睛，覺得這稱呼有趣。

寶寶，秦寶寶，跟漫畫裡麵男主的名字對上了。

秦楚翻了個白眼，耳朵有些紅，「你別聽我媽的，我媽小時候一直喊我寶寶，改不過來了。」

陶如墨又好奇地問了句：「那你寶寶，你弟弟什麼？」

秦楚不假思索地出賣了秦澗，「他小二。」

陶如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時，張詩文已經摁斷了電話，往秦楚他們這邊走了過來。「爸，你跟如墨見過了吧，這丫頭跟我說的一樣，是個漂亮懂事的孩子，對吧？」

老爺子滿意地點點頭，「嗯，比你可懂事多了。」

張詩文隻是笑，也不生氣。

聽出張詩文話語間對自己的維護，陶如墨忍不住看張詩文。

張詩文眼神好，逮住了陶如墨的窺。

張詩文直接手一把握住陶如墨的手，手溫潤，讓人心安。「如墨。」張詩文收起一淩厲強悍的氣勢，刻意要與陶如墨示好。「上次見麵，實在是太令人尷尬了，你可別放心上啊。」

陶如墨特別不好意思，微微臉紅，聲音低不可聞地回答道：「沒關係的秦夫人」

這稱呼剛喊出口，就有三道不同的嗓音，同一時刻傳的耳朵——

「要媽！」

陶如墨愕然抬頭，著張詩文、秦楚，以及一臉慈祥的老爺子。像是個說錯話的孩子，那顆念過博士的腦子變得笨拙起來，素來機靈的皮子也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樣，怎麼都張不開。

張詩文看出陶如墨在張，彎淺笑，語氣溫溫的對陶如墨說：「如墨啊，你跟寶寶都領結婚證了，還喊我秦夫人可不合適。得喊媽！」

陶如墨紅著一張臉，翕了好幾下，就是沒辦法喊出那句媽。

怪難為的。

秦楚暗自走到陶如墨的背後，了的腰窩，在頭後低語：「快媽，了有見麵禮。」

陶如墨憋紅了臉，聲音輕得跟隻蚊子一樣，「媽。」一句媽喊出口，秦楚就看到陶如墨這下連兩隻耳朵都紅了。他盯著陶如墨緻的兩隻小耳朵，眼神幽暗，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誒！」張詩文注意到秦楚眼神的變化，暗自丟給秦楚一個警告的眼神。

見秦楚很快就藏住了富有攻擊與佔有慾的視線，張詩文這才笑著對陶如墨說：「媽知道訊息的時候，你跟秦楚都領了結婚證了。按理說啊，這給兒媳婦的見麵禮，得在領證前。但咱們這不是況特殊麼，媽媽準備了一些見麵禮，倉促了些，了些，如墨你別嫌棄。」

「以後啊，媽媽再補償你。」

說著，張詩文就牽著陶如墨往屋走。

陶如墨心裡好奇張詩文給準備了什麼見麵禮，是鐲子呢？還是項鏈呢？還是什麼古董首飾？

一進大廳，陶如墨就注意到寬大奢華的大廳中央，並列放著七八張桌子，湊一起快二十米長了。而在這些桌子上，滿滿當當的放著一些盒子。

這裡麵裝的，不會都是見麵禮吧

陶如墨一進來，管家就帶著七八個幫傭走過來，聽到張詩文說開啟，這幾人用最快的速度，開啟那些盒子。

謔！

盒子一開啟，金燦燦的芒，差點閃瞎了陶如墨的眼睛。

這時，張詩文走到珍藏多年的首飾麵前，對陶如墨說：「媽媽以前還惋惜沒有兒，買了數不清的珠寶首飾，唯恐無人繼承。現在好了，我雖沒有兒，卻有了一個兒媳婦。」

「這些，都是媽媽送給你的見麵禮，如墨，快上前來瞧瞧，你看看喜不喜歡。」

表獃滯的陶如墨被張詩文拉到了桌前。

站在桌子前方，陶如墨視線從左往右瞄了一眼，看完，心裡已經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麵前的桌上，大大小小的盒子差不多有三十個，裡麵的首飾，無一不昂貴奢。

幾乎所有市麵上能看到的、不能看到的珍貴首飾，這裡都有。這些禮中，有用稀缺鑽石打造的套首飾，在燈下，那些首飾散發出奪目絢麗的澤，它們比陶如墨路過商場首飾店看到的鎮店之寶還要華。

都說黃金有價玉無價，張詩文最鍾的首飾卻是玉。

陶如墨麵前的兩個盒子裡麵，全都是玉飾。左邊的盒子裡，並列擺放著十幾隻玉鐲子，其中有一隻帝王綠玻璃種的手鐲最為奪人眼球，除此之外，還有一隻紫的紫羅蘭翡翠手鐲，也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