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病毒還沒有被徹底清除，我必須時刻注意不能喝咖啡，因為裡麵的咖啡因是導致我病發失控的主要因。」就因為這個原因，秦楚這些年都不敢喝咖啡。

這幾年裡，他隻喝過兩次咖啡，每一次都是陶如墨主遞給他的。一次是相親那天，一次是今天。

給的，無論是什麼秦楚都很珍惜的。

聽他提到不能咖啡因，陶如墨頓時想到今天那杯咖啡。陶如墨臉有些不安，一把抓住秦楚的手臂，語氣張的問道：「那你怎麼不告訴我！我剛才還給你喝了咖啡！」

陶如墨若早些知道秦楚不能咖啡因，那斷然不會給秦楚點咖啡的。

秦楚盯著自己的手臂，眸深沉，人心慌意。

仍然關心著自己。這讓秦楚瀕臨絕的心，稍微舒了口氣。

「沒事。」拍拍陶如墨的手背，秦楚對安一笑，「我已經好了。隻是因為當年那些事，不喜歡喝咖啡了。」

聞言，陶如墨這才放心。

秦楚心定了幾分，才繼續說道：「我回到京都的時候，恰好是夏天。那一年，律二的妹妹考上了濱江大學，要辦學酒。我跟律二關係好，是摯友，他比較疼他的妹妹。我那段時間況穩定下來，便去了那場升學宴。」

「巧的是，你的母親也帶著你和陶如煙一起去了現場。當天，你看到我，心還不錯。因為在那之前，我曾幫過你一次。那年全國青年運會是在京都舉辦的，你乘坐的車子遇到堵車，是我用托車將你送到了比賽現場。」

「因為那件事，你對我的態度好了很多。後來守門人的事務越來越多，我得陪著師父他們滿世界跑，得跟著他們學習。學校那邊是沒法再去了，無奈之下隻便退學了。我退學的時候，你還親自去歡送過我，給我送了一罐百威啤酒，叮囑我就算不讀書了，也要好好做人。」

「所以在律家的宴會現場重逢，你見到了我還開心，還主給我夾了一塊糕點。」說到這裡，秦楚的眼神是溫的。明明隻是收到了一塊蛋糕，他卻像是到了一塊絕世珠寶一樣。

陶如墨偏頭盯著他的臉，心裡有些容。

隻一塊糕點，就讓他如此滿足麼？

「糕點」心中有種不好的覺，「糕點是不是有問題？」

秦楚苦笑，他注視著陶如墨，眼神竟有種繾綣溫的。「因為那糕點是你給我的，我也沒有多想，當場就吃了。但我沒想到，那口有些苦的糕點，竟然放了咖啡因！我在宴會現場犯病了，我怕你看到我犯病，便第一時間躲進了廁所。」

「我產生了幻想，我總是幻想你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忍不住對你做了一些不好的舉我實在是太喜歡你了，就連幻想裡的姑娘，也都是你的影子。」

聽到這裡，陶如墨腦袋轟的一聲炸響了，心中產生出一種天意弄人的覺。

親手遞給秦楚的小甜點，竟了毀了榮耀一生的罪惡果實！

「我大伯秦餘杭那天也在，他素來看我不順眼，不得我丟臉。他發現我臉頰通紅的躲進了廁所，猜到我的況不對勁，竟然將正巧來上廁所的你扔進了男廁所」

接下來的事，秦楚已經不忍心繼續講下去了。

一個氣方剛，正好發病，陷幻想與現實中走不出來的小夥子，突然看見了自己心的小姑娘，這種況下會發生什麼，腳指頭也猜得到。

記憶被回到那一天，秦楚想到那一天發生的事，悔得整個人都在發抖，雙手抖的不像話。

「我以為那是幻想，我真的以為那是幻想，你那樣哭那樣，我都沒有清醒過來。墨墨，對不起，對不起」秦楚用手蓋住臉，他在哭，肩膀抖不停。

「對不起墨墨，我真的不是有意傷害你的，我那麼喜歡你，我連跟你說話聲音都不敢大了，我怎麼捨得傷害你！」秦楚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陶如墨疼、怕陶如墨難。

但他卻了那個傷最深，將從神壇上拉下來的罪人。

那一天，是他人生中最不堪回首的一天。每次午夜夢回想起那一刻的事，秦楚都會驚醒過來，冷汗涔涔。

陶如墨的眼神有些呆，就像是一個木頭人。

假設過許多真相。

也許，當年秦楚的確就是個紈絝，看陶如陌漂亮，就了邪念。

也許，秦楚是被人下了葯，被迫傷害了陶如陌。

設想了各種可能，就是沒有猜到，真相竟然這樣的令人唏噓。除了一句天意弄人，陶如陌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件事。

「那後來呢？」也許是沒有那時候的記憶吧，陶如墨會不到當時的心碎，但心裡始終沉悶。

秦楚取了幾張紙巾，胡地把眼淚掉，又乾淨鼻涕，鼻音很濃地說道：「我聽律二說，當你養母畢湘茹他們破門而的時候，你臉蛋煞白的躺在地上，不言不語，隻是不停地落淚。而我，因為發病，已經暈倒過去。」

「當時我母親也在，我大伯便假惺惺為我辯護，說是你勾引的我。就那樣，陶家大兒，剛獲得了奧運會藝冠軍的陶如陌是個道德敗壞的壞孩的訊息，不脛而走。」

「而我，也被我師父他們帶走，被送回了療養地。治病期間，我徹底與外界失去了所有聯絡。」

「這期間，我的人一直都在留意你的一舉一。等我病癒，被允許回國的那一天，我才知道你的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短短數月，你被陶家趕出家門，回到生父邊。而你的生父，他為了救滿車的乘客，竟選擇犧牲自己去保護他們。」

「這東西，真的很神奇。你父親是個至純至善的人，你也是。」墨培安主搶走炸彈跳出公車，以殉職的行為，與陶如陌在得知自己的可以救一個陌生人時，主讓醫生的做法，是多麼的相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