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如墨一看到照片，當場又紅了雙眼。

「是我媽！」陶如墨猛地站起來，都沒發現自己的已經發。站起來的時候太猛了，差點朝前一頭撲了上去。

是秦楚一把將扶住，半摟著上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寧霜的位置。

車上，陶如墨一直用牙齒咬著手指，隻盼著車開得再快些。終於，他們到了環形路口，看見了寧霜。

兩三個年輕的男孩子正陪著寧霜坐在路邊的花壇上，他們應該是在聊什麼，寧霜偶爾還會張答上一兩句。

陶如墨一從車上下來，寧霜就注意到了。寧霜趕站起來，沖陶如墨說：「如墨你去哪兒了？我還以為你回去了，我手機跟錢都沒帶上，本來是打算走回酒店的」

結果，卻迷路了。

當發現自己迷路的時候，寧霜也是迷茫的。

就在打算去最近的派出所找警察聯絡陶如墨的時候，這幾個男孩子就找到了，說是兒正在到找。

一看到寧霜，害怕、委屈以及擔憂，全部湧上心頭。陶如墨站在寧霜麵前，表變了又變，最後，猛地一把抱住寧霜，崩潰大哭。

「我差點以為我弄丟了你！」

「媽，你知不知道我都差點被你嚇死了！你走什麼啊！你知道我多害怕嗎？」

陶如墨哭聲驚天地，寧霜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到逛，把的兒給嚇壞了。無措地看著陶如墨後的秦楚，眼神也是自責愧疚的。

秦楚趕走過來，把陶如墨和寧霜分開。「墨墨，阿姨也害怕，你別哭了，你一直哭，阿姨心裡力也大。現在不能刺激的，你忘了麼？」

陶如墨努力將眼淚憋了回去，對那三個年輕人說了謝謝，還給他們一人買了一條昂貴的品香煙，這才帶著寧霜回酒店。

一路上，陶如墨都沒講話。

在賭氣。

寧霜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那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秦楚坐在兩個人的中間，像是一塊夾心餅乾，左右為難。

後來到了酒店，負氣之下，陶如墨澡也不洗，直接爬到了床上休息下了。但寧霜洗完澡上床休息的時候，陶如墨還是非常乖的朝邊上滾過去，給媽挪出位置來。

躺在床上，手著床單，寧霜嘆了口氣，鼓足勇氣開口了。「如墨，你別生悶氣，今天是媽媽不對，我不該跑。」

床那頭一片安靜。

見陶如墨不原諒自己，寧霜這下是真的不敢說話了。

閉上眼睛，努力睡。

在真的快要睡著了的時候，陶如墨忽然翻過來抱住了寧霜，聲音哽咽道：「媽，別擔心了，你不會走丟的。明天回去了，我就去定做一塊份牌，你隨帶著，這樣不管你走到哪裡，好心人都能聯絡到我。」

寧霜睜開眼睛，眼尾滾下兩滴淚。

「好。」

第二天一早，三人在酒店吃了早餐，就趕去機場搭乘飛機回了京都。

一回到京都，陶如墨就又投到工作中。中途空上網，在某寶上麵定做了一個便攜帶的卡牌鑰匙扣。

鑰匙扣上一共有兩張卡牌，第一張卡牌上麵寫著寧霜的名字和家的地址。第二張卡片上，寫著一句話——

撿到卡牌請給陶如墨，聯絡方式：xxx

林月瞥見陶如墨在某寶上下單，就走過來，靠著的椅子，問道：「阿姨的病，會越來越嚴重麼？」

「嗯。沒辦法。」

林月嘆氣。「我爸的病也越來越嚴重了，都不知道還能拖多久。他太痛，吃不了東西，看著看著的消瘦，醫生都怕給他做化療了」

林月彎下腰，腦袋擱在陶如墨的肩膀上，悶聲說：「我可能，再也吃不到我爸做的大碗餛飩了。」

陶如墨也跟著神傷。

「越長，陪伴我們的人就越。」陶如墨腦袋挨著林月的腦袋蹭了蹭，說：「我終於明白了婚姻的意義，無外乎就是攜手走過餘生，互相陪伴一輩子。」

「是啊」

因為寧霜的病，秦楚最近上陶如墨家的次數明顯多了起來。

這一天晚上，秦楚又來家吃飯。

一進屋，見陶如墨係著圍在做飯，秦楚也主進了廚房，和陶如墨一起做飯。秦楚會做菜，但味道不算味，勉強能口的都。

陶如墨不讓他掌勺，隻讓他在一旁幫忙洗菜切菜。

把菜洗好了，秦楚又問：「菜洗好了，接下來做什麼？」

陶如墨指著廚房外麵的客廳，說：「現在，麻煩您離開廚房，去客廳坐會兒。要是心好，就陪我媽看幾集啞新娘。」

媽怕自己忘事太快，就把最看的《啞新娘》和《回家的》翻了出來，打算趁還記得住，多看幾遍。

秦楚被趕出廚房，他走到寧霜旁的沙發上坐下。

瞥了眼啞新娘，秦楚頓時移開了目。

寧霜看了會兒電視，忽然開啟電視櫃的屜，將一張銀行卡從裡麵取出來，放在了電視櫃上。秦楚看著那張卡，沒手去，隻問：「這是做什麼？」

廚房裡麵，陶如墨炒菜的靜大，加上油煙機的聲音，外麵的人說什麼話，本就聽不見。

寧霜將卡推到秦楚的麵前，告訴他：「這是當年大公子給我的銀行卡。碼我沒改，大公子最初設定的碼是什麼，現在還是那個。」

著那張銀行卡，秦楚目逐漸嚴肅起來。「這些年，你沒過這張卡？」

寧霜搖頭，「不曾。」

「為什麼不用？」

寧霜說：「當年你把如墨帶到我的邊，我是真的把當親兒來養。你的錢，不到萬不得已，我不用。」

「大公子。」寧霜扭頭注視著秦楚，說：「我們母這些年，沒有花過你一分錢，陶如墨，是我寧霜養著的。」

「所以，請你把如墨當一個獨立的人看，而不要當作『你的人』。」

秦楚眉心輕擰，緘默不言。

「其實我心裡很清楚，大公子是傷害如墨最深的那個人，但大公子也是最如墨的人。大公子，若真有那麼一天，當我徹底不記事了，我希你能照顧好、保護好我們如墨。」

「說實在的，我倒希如墨能一直這樣活下去。前塵往事太苦了，忘了，就再也不要記起纔好。」

秦楚：「不用您說，我自會保護好，再也不讓傷害。」

－－－－－－題外話－－－－－－

今晚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