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地鐵全天候都於人多擁的狀態，早上趕著去上班的人太多了，隊伍排得很長。秦楚將陶如墨護在懷裡，對說：「等會兒我推你進去，你儘管往前走就是。」

陶如墨被這場麵給驚住了，「我會不會被餅？」

「不會，最多就是塊夾心餅。」

他們坐上了第二趟地鐵，裡麵當真是人人。

陶如墨乖乖地呆在秦楚懷裡，秦楚好像聽到陶如墨在說：「你可得把我保護好了，聽說地鐵狼多，我長得這麼漂亮很歡迎的」

秦楚回過味來，忙將摟住陶如墨肩膀的手，又收了幾分。

有秦楚在，當真沒有人敢對陶如墨手腳，過了三站，秦楚半摟著陶如墨走出地鐵。出了地鐵，陶如墨像是劫後餘生，趕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抓著秦楚的手，跟他說：「你這秦家長孫的份不合格啊，遇到這種況，咱們不是應該坐直升機麼？」

秦楚一想，說：「也對，下次你遇到特殊況，可以給我打電話，我給你弄輛直升機。」

「行。」

快八點了，陶如墨不許秦楚送他，兩人各自攔了輛計程車，就去上班了。

掐著點趕到醫院，陶如墨打了卡，小跑著來到診室。看到林月已經在助理桌後坐下了，有些吃驚。「你不是說今天還要休息一天，調整心？」

林月笑得勉強，解釋道：「想了想，還是上班掙錢更實在。」

陶如墨說：「這麼想就對了。」

林月一下子就偽裝不下去了，往桌上一趴，有氣無力地說：「主要是，呆在家裡喜歡胡思想，工作比較忙，能分散心。」

聽到了實話，陶如墨反倒更安心了。「這麼想是對的。」陶如墨取下包，放進桌後的櫃子裡。

拉開椅子準備坐下，忽然聽到林月語氣驚訝地問：「陶醫生，你昨天晚上，穿的好像也是這服吧？難道你昨晚跟秦先生」

陶如墨表鎮定，語氣自然地道：「羽絨服還能天天洗不？連續穿幾天也不奇怪。」

「但是」林月在自己脖子那裡拉了拉，又說：「你連都沒換。你平時可每天都換的。」

陶如墨：「」

「是是是，我昨晚跟秦楚呆在一塊沒回去，這答案，您老滿意了嗎？」陶如墨破罐子破摔，也無所謂了。

跟秦楚待一起又怎麼了？不不搶的，明正大。

林月嘿嘿一笑。

一想到自己跟渣男的境，就想勸陶如墨幾句。但一想到陶醫生跟秦先生正是熱期間，有些話說出來，又容易得罪人，一時間又躊躇起來。

瞧出林月有話想說，陶如墨便冷下臉來，對說：「馬上工作了，有事就說，別憋著，我看著難。」

林月訕笑了下，才說：「陶醫生，婚前有親行為沒錯，但是，還是要做好措施。可別弄出個婚前懷孕了，很麻煩的。」

「我現在最慶幸的就是一直都有好好保護自己，沒有鬧出懷孕這種事來。不然啊，真的很麻煩」邊也有許多年輕的護士，因為和別的原因，不小心懷孕的。

明知道墮胎危害大，但因為未婚，因為份不正，隻能墮胎。

多臺傷不說，對肚子裡的小生命來說，不也是犯了殺孽麼？

之所以能痛快與渣男分手，一是因為覺得對方渣，不值得。再則就是方已經懷孕，隻能退出。

聽了林月這話，陶如墨老臉一紅。「我是醫生，這點常識，我還是懂的。」被一個比自己還小兩歲的姑娘教育了，陶如墨臉皮薄，也有些不好意思。

林月見陶如墨不好意思了，卻還得多勸說一句：「懂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自律，又是一回事。陶醫生，你比我懂。」

「我懂。」陶如墨本想告訴林月，和秦先生還什麼事都沒做，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

解釋那麼多做什麼，沒必要。

談話間，掛了號的病人到了診室前，要開始會診了。

上午，陶如墨都在會診，中午十二點，草草吃了幾口飯，陶如墨便進了手室。六院幾乎天天都有大型口腔類手要做，陶如墨工作期間，就沒有能休息的時候。

手做完，等到病人後況穩定下來，已經五點多鐘了。準備打車回去的時候，就接到了秦楚的電話。

「墨墨，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考駕駛證？」

陶如墨想了下，對秦楚說：「那得等月底，25號開始，我下午四點鐘上班，晚上十二點下班。那樣的話，上午和中午就可以去練車。」

今天才12號，離25號還早。

秦楚便說：「這樣，我過兩天帶你去報名，爭取25號考科一，26號直接去練車，這樣也節約時間。」

「好啊。」

陶如墨等到了車，坐了上去，跟秦楚又聊了幾句這才結束通話電話。

前幾天一直下雪，小區的樹上和草叢上的積雪都開始融化了，滿地都是冰水漬。陶如墨踩著冰水回家，一路小心，還是打了靴子。

一回家就了靴子，坐在戶鞋凳上鞋麵上的水。

寧霜開啟門進來，看見陶如墨。愣了一下，放下菜，問陶如墨：「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到家，手時間久了些，加了會兒班。」

寧霜一邊換鞋子，一邊詢問：「昨晚跟秦楚在哪裡住？」

陶如墨說：「他家。」東陵小區現在也算是秦楚的家了。

寧霜嗯了聲。

氣氛安靜的有些古怪。

陶如墨著寧霜彎腰換鞋的影，琢磨著該如何解釋昨晚一夜未歸的事。寧霜很快站直了，又提起菜，踩著厚拖鞋回屋。

進了廚房，看樣子是打算做飯。

陶如墨趕幾下將鞋子乾，放在地毯上，趿拉著拖鞋跟著進了廚房。「媽，我給你打下手。」陶如墨從包裡拿出大白菜洗。

一邊洗，陶如墨一邊說：「媽，今晚咱吃豬燉白菜呢？」

寧霜：「嗯。」

陶如墨又說：「還有翅呢？可以給我做那個可樂翅麼？都好久沒吃過了。」

「沒可樂。」

「我去買。」

寧霜突然說：「這又是打算一瓶可樂買到明天早上再回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