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如墨了鞋，穿上冰鞋，大小果真合適。

試著走了兩步，意外地發現自己竟然會冰。陶如墨在冰上跑了幾圈，然後回到秦楚麵前，有些得意地沖他炫耀，「大楚，你看我是不是很厲害，無師自通耶。」

秦楚寵溺地看著，誇獎：「你當然厲害啦。」

陶如墨當然會冰，以前也是學過花樣冰的，雖沒有國家隊選手那麼厲害，但也比普通人要專業的多。

陶如墨了大，隻穿著白的高領和黑長，在冰上行。了幾分鐘，陶如墨就開始玩花樣了。

蹲轉、陀轉、旋轉、起跳

各種高難度的作，陶如墨都玩了一遍。輕如鴻雁，翩若驚鴻，就像是一隻白的靈，墜落在冰天雪地裡。

萬裡冰封中，是唯一的風景。

秦楚看得有些癡，而那些在玩鬧的年輕人乾脆拿出了手機，對著陶如墨錄影。等陶如墨玩得累了，也出了一汗。

繞到秦楚手，趴在他的肩上，問他：「你會麼？」

秦楚搖頭。

「來，我拖著你走。」

於是，秦楚穿著冰鞋蹲在冰麵上，陶如墨在前麵拽著他的手跑。秦楚怕摔，怎麼也不肯起來，蹲在冰麵上被拖著跑的他，像是一條哈狗。

玩到十一點，實在是太冷了，兩人這纔打道回府。

一進車裡，陶如墨趕開啟暖氣。

一邊跺腳，一邊打趣秦楚：「秦家長孫，要不要跟我去澡堂子泡個澡？」太冷了，陶如墨現在隻想去澡堂子泡個澡。

許久沒去過澡堂子了。

秦楚一聽，頓時蹙眉。「你經常去澡堂子？」

「很久沒去過了。你呢？」陶如墨問完，又笑了，「我給忘了，你是秦家長孫，你家人肯定給你打造了一個豪華恆溫浴池吧。別說洗澡，遊泳都可以吧。」

秦楚哭笑不得，「秦家長孫這個梗，過不去了是不是？」

陶如墨嚴肅地點頭，「那是自然，如果未來咱倆真的結婚了，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可就是秦家長曾孫，多至高無上的榮耀啊。」

陶如墨搬起手指，細數未來孩子將從秦家這裡獲得的榮耀有哪些：「你看，小飛度一輛、老房子一套，雖然房子舊了點，但好歹還帶院子，以後混的差了買不起菜了，還能在自家院子裡種點兒瓜果蔬菜。」

秦楚也被陶如墨給逗笑了。

他輕笑了幾聲，拍拍方向盤說：「放心，他老子給他打造一個商業王國。」

陶如墨拍拍秦楚肩膀，語重心長告訴他：「那麼，這個任重道遠的任務，就給秦先生了。」

「好的。」

秦先生將車子起步，朝著另一個方向開，陶如墨一直在笑，沒注意到車子行駛方向並非家。正笑得樂嗬，忽然聽到秦楚說：「那麼陶醫生，生孩子這事，咱倆什麼時候提上日程？」

陶醫生笑容僵在臉上。

閃爍其詞，隻說：「我可不想未婚先孕。」

秦楚懂了的潛臺詞。

不想未婚先孕，就是說要先結婚，再生孩子。而今天，剛拒絕了他的求婚。

秦楚嘆息道：「想娶陶醫生，比登天還難。」

陶如墨抿著笑，「那你努力造架飛機。」

「要娶你，怕是得造一架太空梭。」

「哈哈！」陶如墨笑著抬頭，才發現窗外的路，並不是回家的路。陶如墨有些狐疑，問秦楚：「大楚，這是去哪裡啊？」

「你不是要泡澡？」

「去澡堂子？」陶如墨很到這邊來，這邊比較繁華，前方是高樓大廈，這邊的澡堂子，本就不是口中的那種澡堂子，而是桑拿屋。

知道陶如墨又在胡思想，秦楚便說：「我乾爹留給我的那套房子離這裡不是很遠，再開二十多分鐘就能到。」

東陵小區，離護城河下遊的確不遠。

秦楚昨天已經讓人將房子收拾乾淨，床品和生活用品都已經搬了進去。秦楚告訴陶如墨：「那棟房子裡麵，有一個特別大的浴缸，還恆溫的。」

陶如墨眼前一亮，「老爺子這麼會？」

秦楚角向上一彎。

他們老爺子，夏天直接用木桶接一桶水，隨便幾把背，將水從頭上往下一淋，就是洗澡。冬天，也酷泡澡堂子。

至於恆溫浴缸這種東西，老爺子是從來不用的。

「嗯，老爺子年輕時候苦怕了，有錢了以後就過得奢華。」

「那怎麼住你們那老巷子去了？」

「嗯他年輕時候就住那裡嘛，加之我住那裡，他老了也孤獨，就一直住在那裡。」他的謊言合合理，無懈可擊，陶如墨自然信以為真。

當視線裡出現東陵小區的時候，陶如墨眼地看著，嚮往又羨慕地說：「這纔是真正有錢爺住的房子，大楚，你這個秦家長孫還需努力啊。」

秦楚一臉無奈。

當車停在東陵小區門口，等待門衛放行的時候，陶如墨是吃驚並且深懷疑的。「大楚，你逗我？老爺子給你的房子在這裡？」

陶如墨心臟砰砰跳。

懷疑地盯著秦楚，又說：「大楚，你別意氣用事，等會兒你這車識別不了，守門的會拿著警趕咱們走的。」這裡就連守門的，都是板筆，看起來就很能打的退伍特種兵。

捂著臉，陶如墨糾結地說：「我可是未來的漫畫大師，丟不起這個臉。」

「噗嗤！」

秦楚好笑地著陶如墨，心想：怎麼就這麼可呢？

就在這時，自識別係統辨認清了車子，就給秦楚的車放行了。陶如墨已經抬頭，看到那威嚴的黑大門從中間自開啟，頓時瞠目結舌。

「我靠」

從認識秦楚以後，陶如墨第一次了口。

秦楚玩味地看著陶如墨，陶如墨回過神來，頓時臉紅。「現代人，不會說我靠二字，都不正常。」總能給自己找到合適的藉口。

秦楚點點頭，說：「墨墨說的都對。」

被秦楚恭維了，陶如墨倒覺得不好意思了。

車進了地下停車場。

東陵小區一共隻有五棟高樓，每層樓高四十層，每一層隻有一位業主，小區統共也就200名業主，但停車位卻有近八百多個。

當真是有錢人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