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看著他癲狂的樣子,覺得他可能是被困在青玉神樹裡的時間太長,神出現了一點問題。
過了一會,劉牧才慢慢平靜下來。
他隻是有些詫異,說道,「看得出來,你對你曾經的那位隊友除了怨恨之外,似乎還有點崇拜?」
劉牧臉變得無比複雜,「很多時候,我都覺得,他就像是小說中的主角一樣。智商又不高,也沒什麼悟,格衝,莽撞。正常況下,像這種新人,在迴任務裡,一般活不過一個小時。」
「他在第一個任務裡,就作死地改變劇,差點把所有人都坑死。就這樣的人,居然能在任務中活下來,還獲得了最多的積分和支線劇,你說有沒有天理?」
他越說越氣,「要不是主神空間有絕對的保護機製,他早已經被那些倖存的資深者撕碎片了。」
「到了第二個任務,你猜發生了什麼事?資深者想要幹掉他,結果他開啟了基因鎖,溜掉了。接著,他再一次將世界劇改得七八糟。」
他似乎回憶起了當時的形,喃喃地說道,「幾乎所有人都死了,除了他之外,就隻有我和另外兩個新人僥倖地活了下來。」
「他再一次得到了大量的積分和支線劇,實力像坐火箭一樣竄升。為了隊裡實力最強的人,我們沒辦法,隻能跟著他混……」
說著,他嘆了口氣,語氣中說不出的複雜,「別人在迴中,步步驚心,每走一步,都會反覆衡量,評估風險。而他不是,到橫衝直撞,做事肆無忌憚,無論惹出什麼難以收拾的局麵,都能夠化險為夷。哪怕陷絕境,也能在最後一刻絕逢生。」
「有時候,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主神的私生子。不然的話,無法解釋他的運氣為什麼會這麼逆天。」
陳逸問起了最關鍵的事,「後來,你們為什麼會翻臉?你能一直跟在他的邊,關係應該不錯吧。」
劉牧怔了一下,說道,「應該是為了那個關於主神的吧,在我的記憶中,正是從大家得知了那個之後,才變得互相猜忌。」
「那個,被我留在了某個任務世界裡,那個世界有神靈存在,是級別最高的世界之一。就連主神也無法完全滲,在某些地方,可以隔絕與主神的聯絡。」
陳逸聽到這裡,心中泛起一種悉的覺,問道,「那個世界什麼名字?」
「那是一部《神之路》的電影世界,本地土著都稱那裡為奧茲大陸。」
果然是奧茲大陸!居然是奧茲大陸。
聽到這個答案,陳逸並不到太意外,隻是,在一個被困了上萬年的迴者口中,聽到奧茲大陸的名字,還是讓他心頭有一種震。
劉牧看了他一眼,說道,「您能進《妖樂園》的世界,肯定是掌握了主神空間的一部分功能吧。我可以帶您去奧茲大陸,找回那個。」
「這個不著急。」
陳逸搖頭,說道,「都過去一萬年了,滄海桑田,想要找回你藏的,並不容易。」
劉牧見他不著急,也沒再多說。
「你回憶一下,將你經歷過的任務世界的大致況,都跟我說一下。」陳逸對於那四十九個任務世界的況更加好奇。
劉牧開始回憶了起來,「我經歷的第一個任務世界,是《群舞》……」
他講述的時候,是據自己的經歷作為時間線,一個一個講過去。像他這種級別的人,哪怕神出現了一些問題,記憶也不會丟失。
他講得很詳細,到過什麼小怪,還有BOSS的特點和實力,都說得很清楚。
陳逸將他所說的況,與自己探索過的世界的形相互印證,心頭的疑越來越多。
等到劉牧說起《劍耀星辰》的世界時,他終於忍不住提出了質疑,「你的意思是,在那個世界,有十星級別的強者?」
劉牧曾經說過自己的實力在十星以上,陳逸以他為參考,十星屬於三階的範疇。可是,他去過那個世界,也弄到了一些修行的功法,修練到頂點,也就一階左右。
這樣的修練係下,怎麼可能出現三階的強者。這差的可不是一丁半點。
劉牧說,「對。那個世界最強大的劍修,被稱為劍神,真的很厲害,攻擊力太變態了。那時我們的實力不過六七星。就連那個人,也差點在一名劍神那裡吃了大虧。」
陳逸覺他不會在這種報上欺騙自己,隻是,真的很奇怪。按照劉牧的描述,每一個任務世界,力量係似乎都下降了一兩個層次。
就連第一個《群舞》的世界裡,劉牧都到過接近一階的敵人。現在,那裡基本上沒什麼活了。
在這一萬年裡,這些任務世界,到底經歷了什麼?
難道,是在主神的隕落那一戰中,被波及到了?
陳逸心裡閃過這些疑,示意他繼續說。
劉牧說完《劍耀星辰》的世界後,說起了所經歷的下一個任務,有了一下明顯的停頓,「之後的一個任務,是我經歷過的最詭異的一個世界。」
「那個世界出自一個有點偏門的電影,《玄黃之主》,聽名字,會以為是古代的電影,實際上,背景卻是蒸汽時代的西方。」
《玄黃之主》的世界?
陳逸心頭一,他這次選擇讓宋正武他們進的,正是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排在《妖樂園》的後麵,他進去探索過幾天,發現那裡還於前膛槍時期,偏偏存在一些超凡能力者,風格很獨特。
之所以選擇這個世界,就是想給他們多一些考驗。像《劍耀星辰》那種世界,上千名軍人帶著武進去,可以橫掃整個世界了。
在前膛槍時期,武再落後,人數的優勢,也足以給宋正武他們帶來一些威脅,不至於被碾,畢竟,宋正武他們能帶的彈藥是有限的。
現在,聽到劉牧對於這個世界的評價,他有一種預,宋正武他們這一趟,不會那麼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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