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白三十九章場是塊寶地「弟弟……你這話說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趙鈺肯定的說道,其實經過上次劉威的事件之後,他最起碼也見識到了鄭琴家裡藥店的規模了,把獨家使用權許給這麼一家規模不錯的藥店,也不是不可以。
趙鈺相信,鄭琴的藥店憑著他的藥方,肯定也會越做越大,以後他能夠得到的盈利分也肯定越來越多。
這時候你可能要問了,既然趙鈺的藥方有這麼大的作用,那他現在直接和一個更大規模的葯業公司合作不是更好嗎?那他一開始能夠吃到的分不就更多嗎?
答案當然不是這樣,問題的關鍵是,更大規模的葯業公司肯定更想著把趙鈺的藥方買過來,要長期和趙鈺合作,讓趙鈺這麼一個小孩崽子吃盈利分?他們是做不到的。
所以趙鈺現在這也做見好就收,隻有鄭琴這種中等規模的藥店,纔有可能考慮和趙鈺合作,而且因為趙鈺的分放得很低,鄭琴們就更願意答應了。
就比如現在,鄭琴和鄭湘聽了趙鈺的話,還覺得自己佔了多麼大的便宜似的呢!
不管怎麼說,這次合作最後是談攏了,雙方都是到很高興,中午,鄭琴就請了趙鈺一家到鎮上的飯店去吃飯。
到了下午,鄭琴就讓人把擬好的合同送過來了,趙鈺最後看了一下合同,見沒什麼問題之後,就在合同上籤了字,至此,雙方的合作也就算是真正達了。
鄭琴走了,鄭湘也回鎮上的中藥店去了。
忙完了這點事,正月十五也快到了,而趙鈺他們這些學生,也快要開學了。
過完正月十五,正月十六就是趙鈺他們開學的日子。
這天中午,趙紅芳又在家裡包了餃子,別的地方大多都是正月十五鬧元宵,可在秋水鎮卻是八月十五『鬧餃子』,倒不是不能鬧元宵,隻不過大多數莊戶人家還是喜歡吃餃子。
人逢喜事神爽,中午吃餃子的時候,趙東坤高興的角都快咧到耳後頭去了。
也是,家裡能夠和鄭琴姐倆談這麼一筆合作,以後家裡肯定不了一筆進項,這種事,趙東坤怎麼能夠不高興?
不過,高興歸高興,中午喝了點小酒,趙東坤還是忍不住說教起了趙鈺和趙水兒兄妹兩個。
「你們兩個,爸可跟你們說好了,你們得好好讀書,學習,你們別以為咱們家能夠和人家大藥店談了合作,就覺得以後吃喝不愁了,我告訴你們,坐吃山空那種事咱們家可做不出來,有本事自力更生那才能耐呢!」
聽了趙東坤這話,趙鈺還沒有不服氣,趙水兒反倒先不服氣了:「爸,哥把這合作談了,他這難道不算自力更生嗎?」
「嘿!你這丫頭,你哥這自力更生嗎?他要是不靠著人家別人的藥方,他能把合作和人家談嗎?」
「可是,我哥這藥方,本來也是別人送給他的了啊,別人送給了他了,那就算是他的了啊」,趙水兒還是不服氣。
「別人送給他就算是他的了?還有這樣的道理?」趙東坤兩眼一瞪:「這算哪門子的自力更生?這不還是天上掉餡餅嗎?」
趙水兒終於沒話說了,調皮的轉頭沖著趙鈺吐了吐舌頭,不說話了。
「這事兒啊,我覺得你們的爸說的對」,趙紅芳也接過了話茬,「我跟你們說,以後咱家的日子肯定會比以前過的更好了,但是你們絕對不能因為這事就敲起尾來,不然吶,咱們寧可不和那個鄭琴合作,也不能讓他們毀了你們兄妹倆!」
到這時候,趙鈺才終於開口說話:「媽,爸,你們兩個就放心吧,我和水兒肯定不是那樣的孩子啊,你們兩個自己教育出來的孩子,你們自己還不放心啊?」
聽了趙鈺這話,趙東坤和趙紅芳這才笑了。
「這話說的還中聽些」。
正月十五就這麼過去了,第二天開學的日子也到了。
這天一大早,趙鈺和趙水兒就吃過了早飯,騎著自行車,帶上行李出發了。
行李其實就是指的被褥,像趙鈺、趙水兒他們這樣住校的學生,哪裡需要什麼行李啊?家又離的不算遠,帶也就是帶上被褥也就是了。
被褥都是在頭一天晚上準備好的,一大早,兄妹兩個隻管騎著車子往鎮子上,往學校裡趕也就是了。
兩個人之所以起這麼早,主要也是因為趙水兒想要早早到學校裡的宿舍裡佔位置去,其實每當一個假期結束,住校生都會想著早早到學校宿舍裡佔位置去。
趙水兒這種想法倒也正常,去得早,也能在宿舍裡佔一個好的床鋪位置。
不過也有特殊況,就像趙鈺這種,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他都沒有想過早早到學校宿舍裡佔位置的事,上一世是因為他在學校裡就是一個最大的氣包,就算他能夠早到學校,早在宿舍裡麵占上一個好的床鋪位置也沒什麼用,因為別人來了,沖他一咋呼,他就得乖乖給人家讓出位置來。
所以,上一世的趙鈺從來沒有想過早到早佔好位置的事,他倒也算『踏實』,回回宿舍裡給他留個什麼位置,他就是哪個位置。
而這一世呢?他的況變了,不過他也同樣不用考慮早佔位置的事,因為憑現在他在學校裡的『聲』,他睡覺想睡哪個位置,哪還不是張一句話的事?
所以今天早上他會早早的和趙水兒一起去學校,那也是隻是因為他想和趙水兒一塊出門罷了。
到了學校裡,趙水兒就騎著自行車去們的宿舍方向去了,趙鈺也是打算先把自己的被褥放到宿舍裡鋪好,事實證明,今天早上趙鈺和趙水兒出門還真的是早的。
反正趙鈺來到他們宿舍裡的時候,他們宿舍還一個人都沒有來呢。
趙鈺抱著被褥走進了宿舍裡,他也沒有挑位置,就把被褥放在了他原來的位置上,對他來說,他原來的位置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趙鈺鋪好了被褥之後,就走出了宿舍,這時候別的班裡的男生也都帶著被褥陸陸續續的來學校了,時間還早,趙鈺閑著沒事就想到場上逛逛。
結果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還在場上到了一個人——趙新月。
趙新月眼睛紅紅的,一副剛剛哭過的樣子,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趙鈺,趕了眼睛,對趙鈺怯生生的說道:「你,你怎麼會來這裡的?」
「我就是閑著沒事轉轉」,趙鈺對著趙新月微微一笑:「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啊?」
「沒……沒有啊」,趙新月輕輕搖頭。
「沒有?沒有的話,你好端端的哭什麼呢?」
「誰說人家哭了……人家才沒哭呢」,趙新月的聲音很輕,更像是沒有底氣。
「好好好,你沒哭,那我就當沒有你這個朋友好了」,趙鈺說的認真,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
而趙新月聽了趙鈺這話,卻忍不住愣了一下:「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好了,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就走了」,趙鈺說著,轉走。
「誒!」
趙鈺角上揚,一副『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住我』的樣子:「怎麼了?你還有什麼事嗎?」
「你,你真的拿我當朋友看嗎?」
「不啊」,趙鈺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剛才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都已經當沒有你這個朋友了。」
「你……那你,那你以前真的拿我當朋友嗎?」
「現在還說這些有意義嗎?我以前拿你當朋友又怎麼樣?問題是我現在、以後都不會再拿你當朋友了啊,你明白嗎?」趙鈺還想再逗逗這個未來的小天後。
聽了趙鈺這些話之後,趙新月那俏生生的小臉上才剛剛升起的神彩,又是一點一點的黯淡了下去:「我,我明白了。」
「嗯,你明白就好」,趙鈺停頓了一下,又重新對趙新月出了笑容:「以後啊,我再問你什麼,你就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什麼,要是再敢對我說謊啊,我就真的不會再拿你當朋友了。」
聽到趙鈺這話,趙新月的眼睛又亮了,不過因為那有些怯弱的格,就算心裡激,這一時之間,也隻是用力的點了點頭,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也就再沒有其他的表示了。
「你知道了啊?」
「嗯,知道了!」
趙鈺看著趙新月小臉認真的模樣,就笑:「你既然知道了,那就跟我說說,你剛纔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哭?」
「人家沒有……」話說到一半,趙新月趕止住了聲音,微微撅了撅小,才又繼續說道:「其實……是因為床鋪的事……」
「床鋪的事?」趙鈺挑了挑眉梢,「你佔好的床位,讓別人給搶了?」
聽了趙鈺的話,趙新月微微點了點頭:「我都已經在床鋪上鋪好被褥了,結果一來不搶我的床鋪,還把我的被褥直接扔到了地上。」
「你這個同學有點欠教育啊」,趙鈺瞇了瞇眼睛,繼續說道:「走,帶我去你們宿舍,我去幫你講講道理。」
聽了趙鈺的話,趙新月輕輕搖頭,小聲的說道:「還是算了吧。」
「算了?咱憑什麼這麼讓人欺負啊?我就問你,你還讓不讓我拿你當朋友啊?」
麵對趙鈺的問話,趙新月沒有出聲,隻是微微點點頭。
「既然你想讓我拿你當朋友,那你現在就帶我去你們宿舍,這事,又不是咱們不講道理?不講道理的是你的那個同學」,趙鈺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和你說,想做我的朋友,就絕對不能平白無故的讓人給欺負了,明白嗎?」
「……我知道了」。
「嗯,知道了就行,走吧,帶我去見見你那個同學,我去幫你『講講道理』」。
這一次趙新月沒有再說什麼了,帶著趙鈺就向著們宿舍的方向去了。
很快,趙新月就帶著趙鈺來到了們宿舍門口。
「欺負你的那個同學,什麼名字?」站在生宿舍門口,趙鈺向趙新月問道。
「……張文文」。
「張文文?行,我知道了」,趙鈺點了點頭,然後就是沖著趙新月們宿舍裡麵喊道:「張文文在裡麵嗎?出來一下」。
正巧,張文文這會兒還在宿舍裡麵,聽到宿舍門外的喊聲,先是一愣,隨後就開啟門走出了宿舍,看到宿舍外麵站著的趙鈺和趙新月,又是一愣:「我是張文文,你找我啊?」沖著趙鈺問道。
「沒錯,是我找你」,趙鈺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迫。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有事」,趙鈺點了點頭:「來找你講點道理」。
趙鈺一邊說一邊手指了指趙新月:「我就想知道,你為什麼搶的鋪位,還把的被褥扔到了地上。」
這個做張文文的本來就理虧,這會兒趙鈺說話間又帶上了些迫力,自然承不住,聽了趙鈺的問話之後,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去,把你的搶來的鋪位還給,這次就算了,以後還發生這樣的事,那就不會像這次似的算了。」
趙鈺的氣勢何等驚人?張文文簡直被他雅緻的快要不過氣來了,到現在,都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聽明白了嗎?」
趙鈺問這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收了收氣勢,張文文這才終於張開了,慌忙點頭:「聽明白了,聽明白了!」
趙鈺不再看,他轉頭看向了趙新月:「去吧,跟把床位換過來吧,以後再到什麼事,就和我說,我們是朋友。」
「……謝謝」,多餘的話,趙新月也歡喜的說不出來了。
「行,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趙鈺幫著趙新月解決了這麼一個小問題,他閑著沒事,就又走到了場上,結果這一次,他又在場上到了正在打電話的李月。
趙鈺忍不住挑了挑眉梢,心說,這場還是一塊寶地嗎?怎麼今天早上還老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