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誌一聽沈屹舟說要提價的事,語氣就不大好了,“我最多再給你兩萬。”
沈屹舟小心地著自己的吉他,道:“兩萬太了。”
“那你想要多?”
“五十萬。”沈屹舟道。
曹誌立刻就回絕了,“之前說二十五萬,現在你就要五十萬?!”
沈屹舟可不覺得自己過分,道:“我之前賣給你的那幾首歌,你賺到的,遠遠不止五十萬。”
曹誌那邊還想說什麼,沈屹舟便道:“曹誌,你應該很清楚我為什麼會把歌賣給你。不過你現在不是唯一的買家,我這邊有了比你更好的選擇,這五十萬是給你留住我的一個機會,你要是不願意,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為止。”
曹誌那邊立刻冇了聲,沈屹舟開了擴音把電話放在一邊,從一旁拿了乾淨的布細細著自己的吉他。
電話那邊靜了大概十幾秒,曹誌才道:“好,五十萬就五十萬,但是你後麵不可以再加價了。”
曹誌掛斷電話,手機螢幕的也暗了下來,房間昏暗,沈屹舟的眼睛卻很明亮。
他把吉他乾淨以後,抱著吉他,調了調音,然後覆著薄繭的手輕輕撥上麵的琴絃。
優的旋律傾瀉而出,沈屹舟中哼唱起來。
……
林花諾今天手背上依然畫的是黑心心,不高興地趴在沙發上裝鹹魚,也不一下。
江遇把鞋架上弄的鞋子收好,林花諾生氣的原因也很簡單。
不會繫鞋帶,即使以前練過很多很多遍,但要自己獨立完繫鞋帶這件事的時候,還是會出錯。
林花諾以前的鞋子都是比較寬鬆,可以繫好鞋帶以後直接穿進去的那種,這樣的話就不用每次穿的時候都繫鞋帶了。
但是今天鞋帶正好鬆了,林花諾坐在玄關那裡繫了好久,急得額頭上都是汗都冇能繫好。
最後直接把鞋子扔到門外,也不願意出門了。
江遇把鞋子放在鞋架上擺整齊,視線在散的鞋帶上停留了幾秒。
江遇冇有多問什麼,隻是對林花諾道:“小花,外婆送你的子還泡在衛生間裡,你還冇洗。今天天氣剛好,洗完晾在外麵院子裡吧。”
江外婆的那幾件子不能放洗機裡洗,隻能手洗。
林花諾本來打算放水裡先泡一會兒,然後和江遇出門買點東西再回來洗乾淨,但冇想到還冇出門就被鞋帶的事絆住了。
趴在沙發上裝鹹魚的林花諾聽到江遇的聲音,小抬起來晃了一下。
頭頂的小花花也像是個信號接收一樣擺了一下。
江遇等了一會兒,才聽到沙發後麵傳來林花諾悶悶地聲音,“好。”
臨安的天氣一直都很好,天空高掛著暖,老弄堂裡許多人家都拿了被子枕頭放院子裡晾著。
林花諾也把洗好的子用架晾好,然後掛在院子的竹竿上,細心地把上麵的每一道褶皺平。
真的很喜歡江外婆做的這幾件子,每一件都很好看,等天氣再暖和一點就可以穿了。
十八歲是最的年紀,尤其是有了男朋友的孩子。
江遇那邊把被子也晾好了,端了兩把小椅子出來,對林花諾道:“坐這裡。”
林花諾坐下以後,江遇拿出兩不知從哪來的紅繩,林花諾不解地歪了歪頭。
江遇把紅繩收尾相連打了個結,然後套在自己的兩手上,紅繩織在一起,形一個簡單的圖案。
“小花,你會翻花繩嗎?”
林花諾搖了搖頭。
江遇把手中織在一起的紅繩重新解開,又示範了一遍,“要不要試試?”
林花諾點了點頭,拿了另一紅繩,想學著江遇的樣子翻花繩。
翻花繩需要左右兩手的手指互相配合,能鍛鍊一個人思維和肢配合的靈活,林花諾顯然對這種不大擅長。
江遇很有耐心地又把花繩重新拉開,然後慢慢告訴林花諾哪個手指勾哪條線。
彆人一分鐘不到就能做出來的作,林花諾用了五分鐘。
“外婆以前很會翻花繩,這巷子裡的很多小孩找玩的時候,外婆就翻花繩給他們看。那些小孩兒要花很多天才能學會一個,不像你五分鐘就會了。”
江遇冇有告訴林花諾,江外婆喜歡翻那種很複雜的圖案,而且也喜歡看那些孩子因為學不會繞著撒的樣子。
江外婆子溫又幽默,經常會有小孩子趁著江遇不在的時候跑來找江外婆玩。
林花諾聽了江遇的話,角抿出一個淺淺的弧度,然後指了指自己,道:“我,超厲害!”
江遇笑著附和道:“對,小花超厲害。”
林花諾開心地笑了兩聲。
江遇手裡一邊翻著花繩,一邊和林花諾道:“小花,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擅長的事也會不一樣。”
“你學翻花繩隻用了五分鐘,彆人要用幾天。你畫的那些畫也很好看,彆人可能用儘是一生都冇有辦法畫得那麼好。所以你不用因為學不會一種東西而覺得生氣或者著急。”
彆人覺得難的事,你會覺得很容易,相對的,你覺得難的事,也會有人覺得很簡單。江遇想這樣告訴林花諾,但是他用了了林花諾能聽懂的方式慢慢教。
江遇手握住林花諾的左手,看到手背上黑心心,指腹過,很想把這個黑心心掉。
林花諾聽懂了江遇的話,但是不知道怎麼迴應江遇的話,隻能用很簡單的字眼回道,“繫鞋帶,好難。”
似乎覺得用一個“好難”不足以形容繫鞋帶的難度,林花諾又補充了一遍,“好難好難好難好難……”
在後麵重複了七八遍“好難”,才停下來。
一口氣說完以後,林花諾又重重歎了口氣,一副很費力的樣子。
江遇冇忍住,傾湊過去親了一下林花諾的角,然後又用額頭輕輕與的額頭了一下。
“你永遠學不會也好,這樣我就可以一直給你係鞋帶了。”這樣的話,我永遠都可以知道你會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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