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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邪》 第151章哥?嗯!

九尾草,那就是靳月的命啊!

隻是,子軍和顧殷的人都拿不到的東西,又是誰拿到的?

顧殷和靳年麵麵相覷,一時間還真的猜不出來。

既然九尾草拿到,顧殷的一樁心事也算了結,出了客棧,上了馬車,瞧著車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京都城已加強戒備,北瀾的使團很快就會進京都城,到時候又是一番好熱鬧。

「侯爺?」餘暉驅車,「現在去你?」

去哪?

去哪都,隻要不是回夜侯府就對了。

「北瀾的使團若是要和親,皇帝和太後應該會很頭疼。」顧殷著眉心。

餘暉笑了笑,「北瀾倒也罷了,怕就怕南玥。」

「南玥……」顧殷苦笑,「南玥太難纏,當年合眾人之力尚且不能平息南玥之禍,每每燕王府出馬,都能馬到功,嗬……知道又如何?帝王隻需天下平,不論手段如何使。」

餘暉嘆口氣,沒有搭腔。

有外患的時候,帝王隻需太平,至於拿什麼換來太平,誰會在乎?百年後史書工筆,終不過一句「海晏河清,帝君聖明」罷了!

此前得知靳月他們在回京都城的路上,如今算算時辰,應該是在北瀾使團進城之後罷!

顧殷眉心微凝,「出城吧!城的事……罷了!」

他沒心思管,也不想去管。

到了他這樣的年紀,該經歷的都經歷了,什麼都看破了,委實不稀罕什麼驚天地泣鬼神,平平淡淡纔是真的,榮華富貴轉頭空,功名利祿盡隨風。

宮裡都在準備著,迎接北瀾使臣的到來。

慈安宮。

太後眉心蹙,慢慢合攏手中的信件,「殺人?就傅九卿這樣的,一陣風就能颳走,還殺人?」

「太後娘娘,訊息是這麼說的。」芳澤遞茶。

太後信手推開,緩步走出寢殿,瞧著紅磚綠瓦的宮牆,眉眼間帶著清晰的嘲諷,「若說宋宴殺人,哀家興許還能信上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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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娘娘,公主隨傅公子在回城的路上,到時候還得先羈押京都府府衙,再行送往刑部重審,隻要在刑部定罪之前將事查清楚,便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太後當然知道流程,隻不過……

「哀家是擔心這一路上,宋宴那小子起壞心眼。」太後扭頭問,「人呢?」

「已經出城去迎了,斷然不會有事。」芳澤忙道,「歷城那頭,小王爺前腳剛走,知府大人後腳便鏟了後患,這事兒最為要,所以咱們的人都集中在歷城,算算時辰,差不多也該回來複命了!」

太後點點頭,瞧一眼灰濛濛的天,音哀慼的道一句,「終是阿鸞的事最要。」

「太後娘娘,傅家的殺人案子,多半……多半是燕王府的手筆。」芳澤嘆口氣,「眼下燕王府功勛顯赫,若是燕王府咬不放,隻怕傅公子難逃一劫。」

太後斂眸,不語。

「太後?」芳澤有些擔心。

太後苦笑兩聲,「哀家想起了當年的阿鸞,不也曾信誓旦旦,那個男人會保護,會給一個家嗎?可最後呢?」

最後還不是,連骨都找不回來?

「您是說……」芳澤算是明白了,難怪太後猶豫不決,「傅公子到底是個商賈,即便再有錢,跟燕王府也是不可相提並論的。太後娘娘想看看傅公子有沒有能力保護公主,可也得看實際況,他……」

太後卻不在意這些,「但凡他是個男人,就該有這份心,連自己的枕邊人都護不住,要他何用?誰家閨不是爹孃護在掌心裡的,難道嫁了人就不一樣了?嫁他,那是緣分使然;護不護得住,得看他自己的本事,他若沒本事護,便還給哀家,哀家替月兒找個能護得住的。」

芳澤噗嗤笑出聲來,「您這不是棒打鴛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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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有本事,哀家樂於全,誰都拆不散。若是沒本事,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省得月兒跟著他,下半輩子吃苦頭。」太後言辭鑿鑿。

阿鸞不在了,得替阿鸞看著婿。

芳澤拗不過太後,尤其是涉及鸞姑孃的事兒,太後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且行且看吧!但願傅公子,能過太後這一關,否則太後若是起了棒打鴛鴦的心思,那……傅公子可就要有苦頭吃了。

太後執意不手這件命案,芳澤隻能著人悄悄跟著,總歸是公主的夫婿,萬一真的有所損傷,來日公主心疼,太後又得後悔。

昔年憾事,絕不可覆轍重蹈。

「皇上,您怎麼不進去?」海晟不解。

宋玄青站在門口張了一眼,瞧著自家母後仰頭著牆頭,負手轉,慢慢悠悠的離開,「母後有點難過,朕還是別進去為好。」

哄完了後宮,還得哄母後,他累……

不過,人嘛……就是用來哄的。

「皇上,芳澤姑姑說,太後娘娘最近這段時間,進食不多,您看……要不要請太醫再把把脈?」海晟知道,皇帝最是孝順,雖然母子兩個一見麵就磕上,實際上,極是在乎對方。

宋玄青狠狠皺了皺眉,「是擔心靳月那丫頭,所以吃不下睡不好的。母後要強了一輩子,朕還真的沒見過,如此珍視過一人。」

「可也得顧著自個的子。」海晟嘆口氣,「皇上,您說要不要去勸勸?」

宋玄青轉到去了承歡宮。

顧白吐得昏天黑地的,這會躺在榻上,一張小臉慘白得厲害,奄奄一息之態,讓人宋玄青兩道眉快速擰在一起,拂袖退開了眾人。

「這是怎麼了?」宋玄青愕然,「不是請太醫了嗎?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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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白蒼白的笑著,「把手給臣妾!」

宋玄青瞧著自個的手掌心,順從的遞給,「怎麼了?」

「笨死了!」顧白握著他的手腕,將他的掌心在自己的小腹上,「臣妾故意讓太醫別說,就等著你過來,誰知等了這麼久才過來!」

宋玄青原是一愣,俄而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角止不住抖,「是、是……」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顧白憔悴,蒼白,病容懨懨,一雙剪水秋眸,溫似水的著宋玄青,「臣妾……有喜了!」

宋玄青一把將人抱在懷裡,素來淡然自若的皇帝,此刻竟也有些語無倫次,「朕要當父皇了,朕、朕……這是朕的第一個孩子,你可定要好好的。」

「臣妾遵旨。」顧白笑靨如花,指尖輕輕掠過年輕帝王的眉眼,「臣妾雖然不知道如何當一個好母親,但臣妾會好好去學!」

宋玄青自然是高興至極,見著周遭無人,心頭暗喜海晟辦事甚伶俐。深吸一口氣,捧著自家的玉妃,狠狠啄了兩口,宋玄青長長吐出一口氣,將懷裡的人用力摁在懷中,似要將烙在膛裡,嵌在心坎裡。

「朕,甚喜!」

千言萬語,不如一句歡喜。

因為歡喜你,所以分外歡喜你所生兒,誰都無可替代。

好在後宮妃嬪不多,且無人爭風吃醋,宋玄青倒也不擔心孩子的安全問題,隻是……慈安宮那頭倒是個契機。伏在顧白耳畔低語兩句,宋玄青聲低問,「記住了嗎?」

顧白連連點頭,「臣妾明白。」

「要辛苦你一趟。」宋玄青瞧著微白的,「若是吐得厲害,讓人來找朕,朕定然會陪著你。」

顧白笑著垂眸,指了指平坦的小腹,「現在就這麼慣他,來日還不得上房揭瓦?皇上,不可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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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慣他,朕慣你!」宋玄青到底不能久留,「北瀾的使臣將至,宮中諸多事宜讓穎妃持,你莫要太累,明白嗎?」

生怕記不住,拿母子兩個的安全玩笑,宋玄青的手,謹慎的追問,「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顧白笑嘻嘻的回答,「皇上快回書房,臣妾有孕是好事,但若是因此而耽誤了國事,臣妾豈非了紅禍水?」

宋玄青點點頭,眷眷不捨的在眉心淺淺落吻,「朕會回來陪你用晚膳,等著朕!」

「嗯!」顧白頷首。

待皇帝離開,顧白笑盈盈的垂眸。

二月趕攙著回到榻上,「娘娘可要小心,切莫再隨意走,奴婢已經吩咐下去,眾人都會著您的肚子裡的皇嗣,您自個……」

「你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麼也變得這般囉嗦?」顧白打趣,「來日嫁了人,怕是更了不得。」

二月嗤之以鼻,「奴婢纔不嫁人,奴婢就跟著娘娘,到時候還得伺候小主子!」

「幫我收拾一下,我去一趟慈安宮。」顧白輕輕過自己的麵頰,「是不是很憔悴?」

二月一愣,「現在嗎?」

「是!」顧白點頭,「太後娘娘近來心不太好,皇上讓我去看看,若是有這個訊息沖一衝,許是能讓太後娘娘高興起來。」

二月點點頭,「奴婢幫您梳妝。」

玉妃有孕,對太後而言,自然是最好的喜訊,如自己所言,早些年對付先帝的後宮,那是因為想要為母子兩個掙得一條活路,但是現在……兒子的後宮,不管是誰生皇嗣,那都是的皇孫,沒必要那些歪心思。

眼下顧白肚子裡的孩子,若然是個男孩,來日便是太後的長孫,皇帝尚未立後,是不是嫡長子還真不好說。

因著顧白來了一趟,太後委實心不錯,午後的小點心都多吃了兩塊,整個人都舒朗了,後宮很久沒有這樣令人高興的好訊息了。

「回去的路上慢些!」太後叮囑。

顧白行禮,「是!」

待顧白離開,芳澤笑道,「玉妃娘娘好福氣。」

「心善之人,總歸是有福報的。」太後眉開眼笑,「芳澤,哀家有孫子了!」

芳澤點點頭,「恭喜太後娘娘!」

「阿鸞又比哀家晚了一步!」太後笑著笑著,便紅了眼眶,「每次都輸給哀家,就像每次下棋……」

芳澤心神一震,張了張卻說不出半句寬的話。

事實,的確如此。

二月小心的攙著顧白走出慈安宮,「娘娘您仔細腳下,太後娘娘好高興。太後娘娘高興了,皇上肯定也高興,皇上一高興,娘娘您也高興,到時候……」

顧白正笑著聽二月絮叨,見忽然不說了,心下微微一愣。

一抬頭,丁芙蓉就站在宮道盡,大概正要去承歡宮找,如今見著在這兒,趕著便小跑了過來行禮。

「妾給玉妃娘娘請安,娘娘千歲!」

顧白麵上笑靨漸淡,若有所思的與二月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丁芙蓉在外頭倒也恭敬,但是進了承歡宮就換了一副麵孔,上次顧若離因著宋嵐的事而進了金鑾殿,顧白竟然袖手旁觀,此事丁芙蓉還記在心裡,自然不會給顧白好臉

「二孃!」在夜侯府時,顧白便對其格外恭敬,了宮,亦是教養隨,不敢有毫的忘懷。生怕自己無禮,便是丟了父親的麵,丟了夜侯府的臉。

丁芙蓉冷哼一聲,「你還記得我是你二孃?玉妃娘娘,您現在是皇上最寵的妃子,高高在上的皇妃,想來早就忘了我是你二孃,你還有個妹妹吧?」

二月咬著牙,知道是皇妃還敢這麼造次?!

「二孃,您這麼著急進宮,是有什麼要事嗎?」顧白仍是溫和淺笑。

丁芙蓉深吸一口氣,「你妹妹有了孕,我想把接回夜侯府養著,但是燕王府的人不許我進去,所以我想讓幫個忙。白,雖然我不是你親生母親,但我自問未曾虧待你,即便你我沒有緣關係,妹妹總歸與你是同父同宗,這點事你不會不幫吧?」

「二孃是說,若離也有了孕?」顧白

也?

丁芙蓉皺眉打量著顧白,今兒的顧白蒼白,瞧著有些憔悴,方纔用了一個「也」字,不由的讓丁芙蓉想到了些許別的。

比如……

不過,丁芙蓉是個聰明人,宮裡還沒有傳出喜訊,權當不知,「玉妃娘娘,妾知道有些事您幫不幫都是分,但侯爺離府多年,妾獨自一人撐著夜侯府,終究也有撐不下去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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