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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邪》 第142章那東西,我拿到了!

大牢靜謐安然,大牢外卻是天翻地覆。

小王爺宋宴現,這就意味著他已經打定主意,讓整個歷城回到最初的樣子,知府自然得鞍前馬後,不敢鬆懈分毫。

此前清掃燕王府的人,做得格外乾淨,所以宋宴即便要深究,也查不出個所以然。行刺公主,有目共睹,刺客拒不代,或死於重刑之下,或自戕終結。

歷城的細作沒有被掃盡,但所知並不多,他們隻記得自己收到了來自燕王府的令,務必在公主抵達歷城之後,予以剷除。

「也就是說,在他們來歷城之前,咱們的人早就收到了訊息,隻等著公主一到便下手。」程南如實彙報。

宋宴沉著臉,偌大的院子裡,冷風呼呼的吹著,好似吹進了空的心裡,涼意灌滿腔。這訊息無疑是在告訴他,是燕王府自掘墳墓,並非有人刻意為之。

查,是燕王府背鍋。

不查,打碎牙齒往肚裡吞。

「所以此事,跟知府衙門……應該沒多大關係。」程南又補充一句。

宋宴在府衙裡試探過知府,這個無能而昏庸的知府,確實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的,隻瞧著他弓背哈腰,冷汗涔涔的模樣,便是十足的膽小怕事之輩。

「小王爺?」程南猶豫了一下,「您說,是不是燕王妃,又或者是顧側妃?」

燕王遠在邊關,不可能這麼及時的下達指令。

宋宴眸微沉,到底是母親?還是顧若離?

九尾草之事是顧若離所說,言明隻要提及九尾草,就能換得靳月轉,宋宴知道九尾草為何,南玥的寶,豈是誰都能拿到的?

所以在大牢裡的時候,宋宴是被傅九卿急,才會口而出,誰知……他真的看到了傅九卿的猶豫,隻那一星半點的猶豫,就足以證明顧若離所言不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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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草!」宋宴顧自呢喃,「難道真的可用?為什麼裴春秋不說?」

是裴春秋孤陋寡聞,不知實

還是覺得即便燕王府出手,也不可能拿到南玥的聖

若是連裴春秋都不知道,那顧若離又是從何得知,九尾草能解靳月上的劇毒?

當年的七日斷腸散到底是誰下在顧若離上,時至今日還沒有論斷,彼時宋宴以為是靳月擔心顧若離搶了小王妃的位置,所以才會對顧若離下手,後麵的試毒,不過是為了洗清嫌疑的苦計。

但是靳月死後,宋宴好似徹底清醒了。

尤其是現在,若然靳月真的有解藥,也不至於現在還帶劇毒。

「所以當年,到底是誰下的毒?」宋宴百思不得其解,毫無頭緒可言。

瞧一眼程南,宋宴突然問了一句,「程南,你覺得顧若離這人如何?」

程南嚇得心肝,當即行禮,「小王爺恕罪,主子們的事,卑職不敢置喙!」

「當年的七日斷腸散,你說會是誰?」宋宴瞧著高高的牆頭,去了府衙大牢,今夜沒有回來,心深的嫉妒不斷蔓延,如同藤蔓滋長,繚繞心頭……足以讓人窒息。

程南俯首,不敢作答。

「實話實說,本王不會怪罪於你!」宋宴冷著臉。

程南跟著宋宴這麼多年,當然知道自家小王爺什麼脾氣。

深吸一口氣,程南躬行禮,「既然小王爺讓卑職實話實說,那卑職鬥膽,當年事發之時,卑職一直覺得有些奇怪,顧側妃乃是夜侯府的二小姐,按理說不可能得罪什麼兇神惡煞之人,用此等詭異之毒害之。彼時小王爺懷疑、懷疑是靳統領,卑職……」

抬眼瞄宋宴,見著宋宴麵未改,程南這才繼續道,「卑職一直覺得,會不會是……賊喊捉賊的戲碼?畢竟靳統領行走江湖,若是真的有什麼不可解之詭異劇毒,眾人必定疑心靳統領。卑職是看著靳統領如何忠心於燕王府的,所以打心裡就不相信靳統領會因為兒,而暗害顧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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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彼時,顧若離還不是側妃!

「你為何當年不說?」宋宴冷喝,猛地揪住程南的襟,「若你說了,也許本王不會犯下那樣的錯,也許……也許就不會離開本王!」

以至於現在,悔之晚矣,此恨難消,不願意回到他的邊。

「卑職人微言輕,當時小王爺心繫顧側妃,這事……」程南還能說什麼?

始作俑者,可不是眼前這位小王爺?就算知道靳統領是冤枉的又如何?依著當時小王爺對顧若離的癡迷,靳月的結局還是一樣的。

宋宴委實無話可說,當年之事,的確是他一念之差。

不,不應該說是一念之差,應該說他從來沒有想過靳月的死活,在宋宴眼裡心裡,靳月隻是燕王府撿回來的一條狗,從來不存在珍惜之說。

「賊喊捉賊?」宋宴細細品味,「顧若離?」

「不知小王爺是否還記得,當年的解毒方子是如何出現,又是以怎樣的方式消失的?」程南可不敢再說太多,隻能讓宋宴自己去想。

主子們的事,終究不是奴才能手的,否則來日鬧出什麼事來,倒黴的便是他們這些奴才。

奴才奴才,命如草芥。

「方子是從一個遊方士手中拿到的!」宋宴驟然凝眉,「遊方士?」

無端端出現的遊方士,以及莫名其妙的大火,焚毀了七日斷腸散的解毒方子,這裡麵……未免太過巧合。

顧若離!

宋宴咬著後槽牙,若然此事真的是顧若離蓄意為之,那這人的心思委實太可怕,「若然是到底想幹什麼?」

當年,他對靳月毫無可言,所有的寵和嗬護都給了顧若離,如此還不能讓滿意嗎?

「小王爺,靳統領為燕王府出生死,立下不功勞,連皇上和太後都有意拉攏靳統領。那種局麵之下,若是您立了顧側妃為小王妃,那麼……」程南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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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此,大概會傷了靳月的心,若是靳月背棄燕王府,對於整個燕王府而言,將是無可估量的損失。

宋宴心如麻,冷風灌進腔裡,冷得腦仁都疼得。這兩年他隻顧著找尋靳月,卻從未思量過之前發生的事,如今想來,樁樁件件都像是被人設計。

進屋的那一瞬,他忽然紅著眼眶盯著程南,「若知道這些都是誤會,是不是會原諒我?」

程南沒回答,這是個無解的問題,若是兩年前,他能很肯定的告訴小王爺,靳統領一定不會離開您,一定會原諒您。

但現在……是元禾公主,是傅家的五夫人。

黎明時分,晨曦微從天視窗落下,斑斑駁駁,稀稀落落的灑在眼角眉梢,如小扇子般的睫分明,輕輕垂落著,掩去了眼底芒,盡顯歲月靜好。

靳月狠狠皺眉,稍稍一,便覺得肩胛痠疼難忍,本無法彈,好半晌,纔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牢房。

心頭驀地一,傅九卿呢?

幾步之遙的天窗下麵,立一人,長如玉,暗翳,掩不住一月白,清冷俊,矜貴無雙。他微揚起容臉,瞧著從頂上落下的,俄而幽幽側過臉,那雙迷人的桃花眼,倒映著微芒,輕飄飄的落在上。

靳月坐在那裡,隻覺得窗外的都落進他眼底,又在他看過來的時候,撒在了上。的大牢,竟也生出瞭如春般的暖意。

最後還是君山領著霜枝、明月進來,纔算打破了這一場寂靜。

靳月耳微紅,抿笑得眉眼彎彎。

傅九卿隻是靜靜的,不言不語,隻是眼角微抬,角勾起。

待洗漱完畢,早飯靜靜的擺上案臺,眾人退下,靳月才吃著小籠包,腮幫子鼓鼓的瞧他,「天亮了,你想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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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宴想要我死!」傅九卿為盛了一碗粥,以瓷匙輕輕攪,緩緩擱在手邊,「明正大的殺我!」

靳月點頭,「隻要我不答應,他就算是小王爺,這樁公案也得送回京都城由刑部再審!」

好歹是公門出來的,大周的律法,早已倒背如流。

「所以,想明白了嗎?」傅九卿問。

靳月搖搖頭,俄而猛地咬筷子,「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知道我出城作甚嗎?」傅九卿往碗裡夾了白的小籠包,意味深長的開口。

靳月知道他定然是去找慕容家的線索,但怎麼找,確實沒有任何的頭緒,「我猜不到你出城作甚,但我猜到了你接下來要作甚。」

「宋宴來了歷城,這地方自然不能再待,趁著他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咱們馬上離開。」傅九卿手中的瓷匙,「我拿到了當年被藏起的兩封書信。」

靳月一口咬到舌頭,疼得眼淚星都出來了,紅著眼他,「不是都被朝廷收走了嗎?」

「被收走的那些,呈遞刑部驗證,又經由先帝過目,表麵上是存檔,實際上都被焚毀,在皇宮和刑部,早就沒了那些書信的蹤跡。」傅九卿極是好看的眉,微微皺起,「你慢點吃。」

靳月乾脆放下筷子,轉而去喝粥,「所以隻要拿到書信,再拿到慕容將……軍的行書,就能對比字跡,待昭告天下……」

「這隻是其一,努力在於你我,但敗卻在朝堂。」傅九卿道,「唯有給皇上再來一劑虎狼之葯,才能讓皇室下定決心,剷除燕王府這隻老虎。」

靳月往粥裡拌小菜,「恐怕不容易,燕王現在領兵征戰,對抗南玥大軍,皇上再怎麼著,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燕王府分毫。」

「我且問你,若邊關傳來捷報,該當如何?」

這問題倒是把靳月氣著了,「還能怎樣,自然是歌功頌德,更得依仗這位常勝王爺。」

「那我再問你,若是燕王凱旋而歸,又該如何?」

靳月忿忿,「越說越氣人,若燕王凱旋而歸,更得把眼睛長在腦門上,看誰都像他的奴才。」

傅九卿笑了,沒再接的話茬。

「你笑什麼?」靳月皺眉,「我說得不對嗎?」

「說得很對。」傅九卿徐徐起,清冷的麵上泛起凝重的殺意,「隻是你忘了一句話。」

靳月仲怔,「什麼話?」

「宋宴昨晚說過的。」傅九卿測測的睨

宋宴?

靳月垂眸,長長的羽睫半垂著,著實在想傅九卿說的那個問題。宋宴說的話?宋宴說過什麼呢?哦哦,想起了,宋宴囂著,這是大周天下,姓宋!

「大周……不止燕王府一門姓宋!」靳月呢喃,驀地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功高蓋主!」

傅九卿忽然勾笑了一下,「此前,燕王府囂張跋扈,礙於燕王軍功,無人敢說,連皇帝和太後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是此番,燕王打了勝仗回來,你覺得皇帝會不會擔心?」

擔心什麼?

嗬,這搖搖晃晃的龍椅啊!

「我懂了!」靳月點頭,「你的意思是,借著皇帝殺心,翻慕容家的冤案,橫豎慕容家已經被誅滅了九族,就算翻案也隻是為一幫死人翻案,更顯當今聖上英明神武。而燕王府,則是罪該萬死,以民憤而覆之!」

借力使力,不費一兵一卒,覆整個燕王府。

「真好!」靳月咬著牙,「真好!」

「東西在我手裡不安全。」傅九卿淡然瞧,「若是由燕王府的人護送咱們回京都城,自是最好不過的。」

靳月定定的瞧他,「你到底還有多事瞞著我?」

瞞得最久的事,不就是……我想要你嗎?

「對了,漠蒼還沒回來。」靳月提醒,「那小子不會出什麼事吧?」

傅九卿斂眸,指尖輕挲著指間的扳指,「青卷會把他帶回來的。」

青卷?

靳月想了想,抿低問,「青卷是你的心腹?男的?還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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