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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邪》 第118章姐姐,我不會怪你的

「啟稟皇上、啟稟太後娘娘,當時有人經過林子,看到了事發的經過!」這是宋嵐的最後一招,既然說是誣陷,那今日就隻能活一個!

宋宴斂眸,不語。

靳月心下微詫,不可能!絕不可能!

「來人,把人證給我帶上來!」

…………

承歡宮。

顧白站在簷下,來回的走。

「主子,您要麼去看看,要麼就安生等訊息,奴婢都快被您晃暈了!」二月狠狠甩了一下腦袋,默默的垮下小臉,「如今鬧得這麼厲害,奴婢覺得您還是不要過去,回頭二小姐逮著您,就用淚水把您給淹咯!」

顧白嘆口氣,「你當我不知道嗎?」

「奴婢瞧著,您就是不知道!」二月嘀咕。

顧白個大白眼,「瞧了鼓,你以為我還有機會手?」

「您是沒機會手,可人家未必會放任您逍遙自在啊!」二月輕嘆,「主子,您還是躲躲吧?」

躲?

顧白直腰桿,「不,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若是禍連夜侯府,那我……」

「主子!」二月撇撇,「您真的不怕嗎?」

顧白能不怕纔怪,顧若離栽進去了,自個再跳進去,那夜侯府可就真的沒人了!尋思著,該怎麼理纔好?不能裝病,病得不早不晚的,委實太過刻意。

「主子?」二月皺眉瞧,「您怎麼辦呢?」

顧白忽然笑了,「去,把穎妃請來。」

聞言,二月噗嗤笑出聲來,「奴婢這就去!」

穎妃這人,素來不摻合後宮那些事,但後宮,偶爾走還是必要的。宮裡出了這樣的事兒,穎妃肯定也睡不著,乾脆請過來喝茶。

恰好穎妃也想問問,這到底怎麼回事,聽得二月來請,便不帶猶豫的跟著去了。

暖閣溫暖,茶香氤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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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有位有份的兩位妃子湊在一塊,饒是琥珀進了承歡宮,也隻敢在外頭焦灼的等著,沒敢進來通報。

二月笑盈盈的站在門口,著嗓子故作小心的說,「你看我,不也是在外頭站著?穎妃娘孃的脾氣不太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乖乖等著吧!」

琥珀急得直跺腳,奈何……終究隻是個奴才。

見狀,二月默默翻個白眼,心裡那一個痛快。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看誰唬得過誰!等金殿那頭的事兒結了,什麼禍事都落不到主子頭上,真真兩全其

顧白雖然疼著顧若離,可敲了鼓,等同涉及朝政,抵死也不敢手。

琥珀請不到顧白,等同斷了宋玄青的後顧之憂,免得他夾在母親和妃之間為難。

金殿上的爭論還在繼續。

人證上了殿,戰戰兢兢說著早就串通好的話,就跟背書似的,一字不

靳月皺眉,說得就跟真的似的,然則找人證也不知道找個演技好點的,眼神飄忽,神閃爍,渾抖如篩糠,一看就是慌到了極點。

「靳月?」宋玄青開口,「你怎麼解釋?」

「一會說顧側妃是人證,一會又從老鼠裡掏出個人證,若是如此,那我大街上拽個人不就了?」靳月嘆口氣,「敢問郡主,當時我可策馬了?」

「沒有!」宋嵐口而出。

靳月翻個白眼,「我不騎馬,卻拎著鞭子去找你麻煩?」

宋嵐:「……」

該死的賤人!

「郡主去西山玩,為何又跑到東山去?且不論這個疑點,您去東山肯定是騎馬,騎馬自然有馬鞭,鞭子在您上,最後您卻說是我拿著鞭子打了你一頓?」靳月兩手一攤,「諸位大人,這是什麼道理?」

所以,當時就算靳月和宋嵐相逢,鞭子是在宋嵐手裡的,依著宋嵐的子肯定不會將鞭子送給靳月,由著靳月打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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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兩人若是真的相逢,勢必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衝突在前。

宋嵐那暴脾氣,京都城裡隨便抓個人都知道。

而靳月呢?知府衙門的捕頭,幫著知府大人破了白家、王家兩樁大案,世人眼中的忠正秉直,說的就是這樣的巾幗啊!

聰慧,正直,人品貴重沒得挑!

「人證都在,容不得你狡辯!我燕王府門第,豈能容你這賤人肆意糟蹋。」宋嵐冷眼睨著文武百,誰敢跟燕王府作對,待父親凱旋歸來,一定會挨個收拾。

這麼一瞧,文武百皆是閉口不敢言。

殊不知,這一幕落在皇帝和太後眼裡,真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一個燕王府的小郡主,卻足以讓文武百,可見……

齊丞相站出來,「郡主,敲了鼓就必須斷個清楚明白,此事是你與元禾公主的私事,與燕王府沒有關係,還郡主莫要抬出燕王殿下。燕王乃是忠正之人,想來也不會護短!」

「你!」宋嵐切齒。

這老匹夫是太後的兄長,當然是跟太後穿一條子。

「皇上,太後!」宋宴躬,「請還燕王府一個公道。」

靳月綳直了子,瞧著逐漸躬行禮,不敢置喙的文武,心頭漸沉,這就是所謂的胳膊拗不過大?宋嵐和宋宴搬出了燕王,這幫人就開始退了?之前看熱鬧,不是看得很是歡樂嗎?

局勢,對靳月很不利,即便太後有心偏幫靳月,在前線沒有傳來訊息之前,還得顧及江山社稷的安危,不會真的對燕王府下狠手。

「皇上!」外頭傳來一聲響,「曹大統領在殿外等候傳召!」

曹大統領?

此前朝廷請將出征,曹居良一直「病」著,沒想到燕王宋雲奎領兵剛走,他倒是爬起來了。 宋玄青著眉心,「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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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居良是草寇出,後來朝廷招安,這才投朝堂,雖然屢立戰功,但因為出問題,頗宋雲奎等人的歧視,經常得不到朝廷重用。 乍一眼曹居良,靳月也覺得心裡不太舒服。

為什麼呢?

因為這曹居良生得賊眉鼠眼,半點都沒有行伍之人的一正氣,走起路來一的,看人的時候連眉骨挑得格外清晰,瞧著就是賊兮兮的。

「臣叩見皇上,叩見太後娘娘!」

「曹卿平!」宋玄青拂袖,「你不好好養病,怎麼想起上朝了?」

曹居良著心的八字小胡,笑的時候出滿口黃牙,「臣聽得鼓響,原是想來湊個熱鬧,誰知卻聽得是因為城外林中之事,所以便忍不住進來了。」

靳月不知道此人是敵是友,乖乖站在邊上不語。

「這位就是京都城的風雲人,元禾公主吧?」曹居良笑得瞇瞇眼,就這麼上下打量著。

靳月拱手,「曹大統領!」

「很是英姿颯爽。」曹居良轉頭去看宋嵐,誰知卻得了宋嵐一記狠戾的眼神,嚇得他子一,枯瘦的子像極了刺蝟,險些蜷一團。

「曹卿靠邊,此事……」

「皇上!」曹居良鼻尖,「臣之前子不適,在鄉下養病,昨兒回來的時候正巧瞧見燕王府的侍衛,將昏迷的郡主和顧側妃搬走。」

宋嵐欣喜,宋宴仲怔。

這人證,比誰都給力。

「靳月,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宋嵐先聲奪人,「還請皇上和太後娘娘,為燕王府做主,死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宋玄青皺眉,靳月真的手了?

太後亦是坐直了子,眉眼間帶著猶豫。

「我……」靳月袖中的手,若是罪名落實,皇帝為了平息燕王府之怒,一定會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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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月,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宋玄青嘆口氣。

這丫頭……可惜了!

宋嵐笑得何其得意,連帶著一旁的顧若離亦是勾了勾角,繼而裝模作樣的撚著帕子眼角,一副悲天憫人的惋惜模樣。

「皇上,臣的話還沒說完呢!」曹居良佝著腰,狐疑的著眾人,「你們這麼著急下定論作甚?」

音落瞬間,所有人側目看他,不明所以。

「姐姐!」顧若離忽然迎上去,哽咽著開口,「雖然若離了傷,可我知道,姐姐並非有意。這一傷,是若離心甘願的,隻要姐姐能出氣,若離就算死在姐姐手裡,亦是甘願。」

靳月皺眉,強行扣鍋?且看顧若離眼淚汪汪的模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事已有定論,靳月真的承認了,這手段……真是高!

無聲勝有聲。

「不管曹大統領還要說什麼,眼下事已經明朗,就是靳月……」

「等會!」曹居良打斷了宋嵐的話,「小郡主,我這還沒說完呢,什麼時候明朗了?還有還有,誰說我看到元禾公主手?我說,我看到郡主和側妃被抬走,沒說看到誰手。」

殿,一片死寂。

曹居良嘆口氣,拱手行禮,「皇上,臣隻看到燕王府的人帶走了昏迷的郡主和側妃,也就是說,二人襲是真,郡主和顧側妃沒有說謊。但是,是不是公主所為,臣真的沒瞧見!」

「你這大氣的!」宋玄青滿臉不悅。

要不滿朝文武怎麼會排斥這曹居良呢?還不是他改不了的,一江湖習,草寇德行。一肚子的壞水,不是折騰這個,就是折騰那個。

「不過……」

曹居良還沒開口,宋玄青目陡沉,狠狠的剜著他,「你最好把話說清楚,再敢吞吞吐吐的,朕就讓人把你丟出去!」

皺眉著心的小鬍子,曹居良枯瘦的子,寬大的服套在他上,愈先得他猥瑣刁,「皇上恕罪,臣不是不說,隻是……」

說這話的時候,曹居良瞧了一眼燕王府三人,默默的從袖中取出一樣東西。是一塊白的布,也不知裹了什麼東西,瞧著有些鼓鼓囊囊的。

「這東西是臣下車檢視時,在郡主和顧側妃遇襲的地方附近發現的。」曹居良躬遞上,「請皇上和太後娘娘過目!」

海晟趕下來臺階,接在手裡隻覺得有些沉甸甸的,也不知是什麼東西,「皇上!」

宋玄青是極不願見著曹居良的,穿上袍子不像大統領,這人上的各種特點,綜合起來完全符合史冊裡,佞小人的模樣。

賊眉鼠眼,神猥瑣,說話的時候目閃爍,語氣都帶著顯而易聞的刁

開啟白布的那一瞬,宋玄青猛地站起來,猶如活見鬼似的,麵赫然鐵青,「這……這真的是在那個林子裡撿著的?」

曹居良躬行禮,「臣不敢欺瞞皇上,是!」

「怎麼了?」太後起,緩步走到了案前檢視,忽然的驚聲失,「這……」

底下的文武百,自然不知道高堂上發生何事,一個個抬著腦袋想看個究竟。曹居良到底給了什麼東西,讓皇帝和太後這般慌

靳月不解,在眾人都抬頭去看皇帝與太後時,扭頭看了一眼邊上的曹居良。

哪知他正好也在看,迎著的目,單眼沖眨了一下,笑嘻嘻的著小鬍子。

靳月子一,掉了一地的皮疙瘩。

「皇上?」宋嵐開口,直覺事有變,「燕……」

「你給哀家閉!」太後怒然直指,「指鹿為馬,顛倒黑白,你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宋嵐啊宋嵐,哀家一直以為,你雖然驕縱但不至於如此狠毒,誰知道你的狠毒,勝過哀家所思百倍千倍萬倍!」

宋嵐渾然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方纔還一聲不吭的太後,忽然這般盛怒,驟然扭頭去看曹居良,這個該死的草寇,到底幹了什麼?

「你給了什麼東西?」宋宴冷問。

太後如此盛怒,皇帝的臉也不好,隻怕這樣下去,會禍連整個燕王府。

曹居良著小鬍子發笑,「我給的皇上和太後的,是撿來的東西,郡主若是問心無愧,為何這般驚慌失措?難道說,郡主刻意瞞了什麼?」

顧若離似也察覺了不對,心裡莫名慌,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暗的揭開。

「姐姐……」顧若離梨花帶雨,抓著靳月的手不放,「我不會怪你的。」

靳月狠狠甩開的手,「來這一套,太後娘娘,顧側妃是否也是您親封的公主?若然不是,這一口一個姐姐的,怕是會讓人誤會!」

顧若離花容失,「姐姐,你打都打了,為何還要趕盡殺絕?」

「趕盡殺絕的是你們!」宋玄青拍案而起,狠狠將白布裡的東西砸在地上,「看看這是什麼?」

宋宴瞳仁驟

不!

不會的!

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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