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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邪》 第105章小舅娘

「是啊!那又如何?」安康生提筆書寫,「你終究是個子,就算要分家產,也沒有你的份。唯有讓王陌殺王家的人,你為王家唯一的倖存者,那你和你娘就能名正言順的接掌王家的所有產業。可你想過沒有?古往今來,有幾個子能擔起這般家業?你?既無能又不配。」

王初雨咬著牙,不再說話。

「你就等死吧!」蘇立舟委實聽不下去了,起拂袖而去,「蛇蠍婦人,六親不認,你……你就下油鍋!」

安康生合上冊子,眉眼間溫潤,「蘇大人說錯了,你不該下油鍋,你該迴畜生道,下輩子當個牲口,任人筋。」

語罷,安康生抬步離開。

「這話倒是中聽!」靳月笑了笑,「王初雨,你猜猜,隔壁住著誰?」

王初雨猛地瞪大眼盯著

「哎呦,王陌都聽見了,這可怎麼好?」靳月翻個白眼,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不過是一牆之隔,王陌聽得一清二楚,力般靠在牆壁。瞧著走進大牢的安康生和羅捕頭,王陌笑得滿臉是淚,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值得!」安康生說。

羅捕頭兩手一攤,「你運氣不好,遇見了蛇蠍人,下輩子別這麼蠢了!」

王陌巍巍的提了筆,在安康生遞來的供狀上籤了字,「如此婦人,就不要再禍害他人了,我帶走!」

一牆之隔,傳來王初雨歇斯底裡的怒喝,「王陌……」

待安康生和羅捕頭走出大牢,靳月雙手環靠在牢門,涼涼的瞧了一眼麵如死灰的王陌。

靳月輕嘆,「即便砒霜裹了糖,也改變它是穿腸毒藥的事實!」

王陌閉了閉眼,嗓子裡瀰漫著濃烈的鹹腥味。

走出牢房,靳月瞧一眼安康生手中的供狀,「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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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康生點頭,意味深長的應聲,「結束了!」

「你那個綁來的寨夫人怎麼辦?」羅捕頭問。

靳月翻個白眼,「橫豎你沒媳婦,不如送給羅捕頭,暖個床榻如何?」

「無福消不起!」羅捕頭乾笑兩聲,轉開溜。

「我去整理王家的記檔,接下來還是那個小綉孃的案子,希能早日查出真相,還這母子一個公道!」安康生拱手。

靳月點頭,目送安康生離去的背影。

他們各自忙碌,其實是想讓回去養養臉,畢竟總戴著輕紗,讓人瞧著很不是滋味,總覺得……合著那副略帶態的模樣,好似隨時都會打劫府衙!

後堂

靳月默默蹲下來,瞧著閉著眼的漠蒼,手去探了探鼻息,還好,還活著。

夫人!」明珠一腳踹過去,「沒死!」

疼得漠蒼吱哇,「你到底是不是人,哎呦喂……疼死人了……」

「什麼都沒說嗎?」靳月問。

明珠搖頭,「狡詐得很!」

「你才狡詐,你全家都狡詐!」漠蒼狠狠別開頭,一副「老子就不說,氣死你氣死你」的態度。

「不管你是江湖恩怨,還是個人仇,都跟我沒關係。既然府衙裡沒有你幹壞事的記檔,那我暫且放過你,你走吧!」靳月沒理由留著一個陌生男子。

一則漠蒼雖然麵相不錯,但不了靳月的眼;二則無冤無仇的,留個男人給自己添堵作甚?

「你真的放過我?」漠蒼驚詫。

「難道留著你過年?」靳月撇撇,「走吧,我們回家。」

漠蒼被鬆綁,腦子有些混沌,悄悄用眼角餘去看明珠。

可明珠沒反應,好似之前放狠話的本不是一般,老老實實的跟在靳月後,渾然一副全無所知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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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蒼心驚膽戰,這是真的要放了他,還是擒故縱?又或者是放長線釣大魚?

大周之人多狡詐,小心為上!

出了府衙大門,靳月自顧自的上了馬車,彷彿是想起了什麼,又回頭瞧了一眼東張西的漠蒼,真是個怪人!

漠蒼原想開溜,然則……瞧著巷子口一閃即逝的黑影,府衙門口經過的「陌生人」,似乎都在昭示著他現在的境。

甕中捉鱉,難逃一劫。

漠蒼鑽進馬車的時候,靳月嚇了一跳,「你幹什麼?討打嗎?」

霜枝想去攔著,卻被明珠拽住了胳膊,「你、你作甚?」

「別!」明珠沒有解釋,隻有兩個字。

霜枝仲怔,瞧著明珠眼底的肯定,心下砰砰跳,「會有危險嗎?」

「不會!」明珠搖頭,「有利無弊!」

如此,霜枝便退了回去,「信你!」

明珠點點頭。

三個人之間,若是這點信任都沒有,來日早晚要出子。

何況,明珠是公子親自挑的人,霜枝就算不相信明珠,也得相信公子,公子待夫人這麼好,絕對不會害夫人的。

「我沒地方去,你收留我罷!」漠蒼盯著

靳月挑眉,不敢置信的著他,「你的臉呢?」

漠蒼當即自己的臉,「還在!還在!你眼睛不太好?」

「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滾出去!」靳月抬就是一腳。

然則還沒踹到漠蒼上,這廝撲通坐在了地上,活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哎呦,踹死我了……」

靳月:「……」

「你要對我負責!」漠蒼淚眼汪汪的盯著

靳月:「……」

「我傷了!」漠蒼抹著淚,「很疼,可能要很久才能痊癒,你得讓我跟著你,我不能讓你就這樣不負責任的跑了!」

「我踹的是你這個人,沒踹你腦子吧?」靳月咬著後槽牙,掌心輕輕挲著劍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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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瞬,想拔劍砍了這位,長著一張老實臉的潑皮無賴。

漠蒼可不管這些,他算是看明白了,隻要他敢離開邊,一定是羊虎口,唯有靠近,那些人似乎不敢手,也不知是不是怕驚

橫也是死豎也是死,乾脆死皮賴臉算了!

臉丟了,還能活。

命丟了,真嗝屁!

「我不管,你得管我!」漠蒼坐在那裡一

死豬不怕開水燙,有本事你……

「哎呦……」

霜枝捂著心口,嚇得臉發青,轉而瞧一眼被踹出馬車,在地上連滾好幾個圈,額頭都磕破出的漠蒼,著氣道了句「活該」。

漠蒼不死心,他要是不跟靳月,隻怕……回頭去看,總有那麼幾張看似陌生又不太陌生的容臉,隨不放。

一咬牙,漠蒼起直追。

靳月委實沒料到,這人竟然如此厚臉皮,都敢追到傅府門前?現在的男人,都是這麼沒有底線,沒有原則?

「有人要抓我!」漠蒼哭喪著臉。

靳月,「關我屁事!」

「他們會殺了我!」漠蒼紅了眼。

靳月,「關我屁事!」

「你是個好人!」漠蒼開始哭。

靳月,「不幹好事的那種!」

漠蒼忽然跪地,撲上去就抱住了靳月的,「姑,救命啊……」

「哎哎哎,你這人!!」霜枝趕,「快放開我家夫人!快點!」

靳月彎腰,憤然去抓漠蒼的襟,的力氣大,就這麼一拽直接將漠蒼從地上揪了起來,隨手便丟擲在地,「混賬東西,竟敢……」

漠蒼狼狽不堪,襟被扯開大半,在他的肩胛骨下麵,出了半個的刺青。

「這是?」靳月當即蹲下,狠狠扯開漠蒼的襟。

這舉,委實將漠蒼嚇了一跳,「你、你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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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的到了,要用清白之去換命的地步?

江湖中人,往上刺青不在數,不足為奇,而且京都城有一陣子,特別盛行往上刺痕跡,但多半也是公子哥,或者風塵子居多。

正經人家,謹遵之父母,不敢有所損傷。

「狼?!」靳月默默站起,麵發青。

「京都城,不。」明珠忙不迭解釋。

靳月當然知道,但……沒有狼牙的狼紋,應該不會有人喜歡吧!而且,委實見過這東西,在哪兒見過呢?有點想不起來了,但就是、就是見過,好像是……

夫人?」霜枝急了,「您臉不太好,是不是他給你下毒了?」

「先帶回去!」靳月掉頭就走。

在哪見過呢?

一定是見過的。

沒有狼牙的狼紋,是從哪兒來的?

「南玥素來以狼為尊,多半是南玥的細作,夫人不必放在心上。」明珠急著解釋,可顯然,靳月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聽到這些。

明珠隻知道東山別院那頭,逮著了公子想要的南玥細作。的,公子沒有吐太多,君山也沒有提及,大概是還沒有把握做什麼事,暫且保

「這狼紋,我見過的。」靳月忽的頓住腳步。

別說是明珠和霜枝,饒是漠蒼都嚇了一跳。

「什麼?你在哪見過,在誰上見過?」漠蒼激的拽住靳月的胳膊,「你快告訴我,這人在哪?是男是?現在何?」

霜枝氣急,左右找不到東西可以,忽然了鞋子,狠狠在漠蒼上,「放手放手!再敢我家夫人,打斷你的狗爪子!」

漠蒼吃痛,當即收了手。

「安分點!」明珠的劍鞘架在了漠蒼的肩頭,「再敢腳,卸你兩條胳膊!」

「好,好好,我不你,你好好想一想,是在哪裡見過的?」漠蒼是真的激,快速扯開角,「來,你看仔細點,是不是這樣的?一模一樣嗎?那人在何?」

靳月瞧著他口的狼紋,忽然角一勾,抬手就是一掌過去,「流氓!」

這一掌,宛若一桶冷水從頭澆下,熄滅了漠蒼心的希之火。

靳月頭也不回的進了上宜院,隨手將臉上的輕紗扯下,丟給一旁的霜枝,這東西蒙著臉,可真不舒服,連呼吸都燙臉。

站在簷下,靳月回頭著臺階下,捂著臉的漠蒼,委屈得像個小狗,真是演戲的好手,不去梨園當個戲子,委實可惜。

漠蒼委屈啊,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被母親之外的人,打了一掌。著疼痛的麵頰,鼻尖兩下,他終是抬了頭。

這一抬頭,差點沒把他嚇個半死,赫然一屁跌坐在地,指著靳月,舌頭直打結,「媽呀,小、小舅娘……」

靳月環顧四周,左右沒有人。

指了指自個,靳月挑眉,「我?小舅娘?」

不要臉到了這種地步,沒有百八千年的修為,怕是不行的。一會裝瘋賣傻,一會滿地打滾,這會又認親戚,真是氣煞人也!

「我有這麼老嗎?」靳月咬著後槽牙,當即衝下臺階。

漠蒼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瞧著,然後狠狠眼睛。不對不對,小舅娘死了,不是小舅娘,不是不是,絕對不是!

可這滿臉的紅疹,確實……

還不待他回過神來,靳月揪起他,狠狠的朝著一旁丟去。

霜枝趕捂著臉,不敢去看。

明珠皺了皺眉,該!

水聲嘩然,漠蒼撲騰在小水池裡,狠狠嗆了幾口水,「救、救命,我、我不會遊泳、我……咕咕咕……我……救命……」

靳月冷然轉,拂袖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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