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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邪》 第40章找到了!

此前,老管家一直閉著眼,這會聽到了靳月的聲音,趕睜開眼,「五夫人?您怎麼在這兒?這地方,老爺是不許外人輕易進來的,您……」

「您老都這樣了,還管它什麼規矩不規矩?」靳月著眉心,「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否則這石棺,就用得著了!」

老管家駭然,「什麼?」

「管家,快些說清楚,到底怎麼了?老爺和一眾公子都被抓起來了,行刺小王爺罪不容赦,若是不能儘快洗傅家的罪名,勢必要株連九族啊!」君山言簡意賅。

老管家呼吸微促,捂著生疼的肩頭,「那天夜裡,側妃府,我便跟著老爺去門口相迎,後來送了側妃之後,我發現有人鬼鬼祟祟的,便跟在後麵,看著他經過秋水榭,也不知要去哪?」

「被發現了?」靳月道。

老管家點頭,「是,那人二話不說,拔了匕首就砍,我沒防備!委實沒防備,就結結實實的捱了一下。還好有人經過,我就趁機跑了,可是他在後麵追……沒辦法,我隻能先下道。」

道的門……是你開啟的?」靳月追問。

老管家輕嘆,「白日裡,老爺讓我把花送進來,我拿了鑰匙開了道的門,後來忘記重新上鎖。看到側妃進府,忽然就想起來了,所以當時送完側妃之後,我本來就是想來上鎖的,誰知道遇見這事。」

「那麼大個石桌,您也轉得?」霜枝詫異。

君山笑了,「管家年輕的時候跟著老爺走南闖北的,會點手腳功夫,不過這一次,定然是大意了!」

「以為是府裡的人,誰想著會出這檔子事。」老管家輕嘆,「府裡的奴才,府的時候,我都是一個個心挑過,盡量挑心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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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可看清楚那人長什麼樣?」靳月追問。

老管家想了想,「當時天黑,看得不真切,隻能看到個大概,臉不太大,眼睛細細長長的,像是櫻桃小口?個子不太高,瞧著形偏瘦。」

靳月:「……」

君山:「……」

霜枝:「……」

眼前一片黑飛過,照這樣描述,走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靳月扯過霜枝,「管家,您看霜枝像不像兇手?」

管家乾笑兩聲,「夫人,您別開玩笑了!」

「是您老人家同我們開玩笑!」靳月起,「外頭現在得很,您和君山暫時在這裡待著養傷,我跟霜枝去給你們找吃的喝的送進來!」

「多謝夫人!」管家急忙問道,「老爺他……」

「在大牢裡關著,暫時不會有事,我跟小王爺有個三日之期,三日之,他不會傅家的人。」靳月抬步往外走,君山趕去送。

但若是三日之都未能抓住此刻,這事可就不好說了。依著宋小王爺那脾氣,抓著機會,還不得把傅家的人往死裡整?

出了室,靳月領著霜枝快速離開,去小廚房收攏另一些吃的送回去。

事罷,便回了上宜院。

天黑黑,正好睡。

霜枝守在門口,坐在板凳上蓋著小毯子打瞌睡。

宋宴進來的時候,程南第一反應是抬手打暈了霜枝。

小丫頭還來不及喊出聲,眼一閉就被程南放在了地上。

原以為靳月會徹夜難眠,擔心著傅家人的安危,誰知道卻沒心沒肺,躺在床上睡得正舒服,連宋宴進來都不知道。

換做以前的,院門外的靜,都能察覺得一清二楚。

不過,那樣警惕的,應該很睡過安穩覺,不像現在……睡得真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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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宴坐在床沿,看著雙眸閉的人兒,心裡泛起一陣陣酸楚,最後那一次見,是在馬背上,眼眶微紅的看著他。

他明明看到了角的,知道的毒又發作了,卻……還是說了那句讓他悔之莫及的話。

「早知如此,我不會讓你去引開他們。」他低聲呢喃。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葯。

一念之差,再也沒回來。

一天兩天,他渾然未覺。

十天半月,他隻覺得後沒了尾,心依舊舒爽。

可是隔了一個月,還是沒回來,他忽然覺得好像了什麼,燕王府裡的一切都是這樣的不順眼。他開始著急,派人去找,派人去追,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遍尋不著。 婚期都過了,都沒回來。

他曾經將婚期一拖再拖,隻覺得是個打不死的小強,打不走罵不走,怎麼都弄不死的!可那一日,他瞧著司織坊送來的大紅喜服,在房間坐了整整一日。

也是在那個時候,他意識到,靳月再也不會回來了。 宋宴起,緩步朝著外頭走去,夜迷茫,心更是迷茫。明明是一模一樣的,為什麼會判若兩人呢?這是傅九卿的夫人,那自己的靳月又去了哪兒呢?

「小……」

程南剛要開口,宋宴一個眼神過來,他便閉了

還好,沒驚屋裡的人。

三日之期,已經過去了一天,再有兩日,若是還不能為傅家洗罪名,宋宴是不會手下留的。在他這裡,沒有心慈手一說!

牢房

傅雲傑來回的走,「老五,靳月到底靠不靠譜?」

「二哥,你能不能坐下來,晃得我頭暈!」傅雲驍坐在牆角,「不管靠不靠譜,咱們的命都在那人手裡,如果存了別的心思,比如說……想讓老五死,那就不好說了!聽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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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傑冷笑兩聲,「老五,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設好了圈套,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就讓大家都給你陪葬?你的心怎麼這麼狠?」

傅九卿負手立於天窗下,微微揚起頭。

外頭的月,清清冷冷的從天視窗落下來,在他冷白的上鍍了一層銀輝,他半瞇著眼,濃的睫如同小扇子一般,在眼窩打著斑駁的暗影,讓人瞧不出任何的緒變化。

「老五,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在說話?」傅雲傑咬著牙。

這個病秧子,真是要多討厭有多討厭,怎麼不早早的病死作罷,偏偏一場沖喜,瞧著似乎好轉不

一隻雪白的鴿子,忽然落在了天窗上,發出了低低的「咕咕」聲。

輕輕挽起和的弧度,剎那間,彷彿連月都被暖了。

來得,正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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