忤逆老祖?那是嫌自己命長了。
破虛境老祖,是永華郡城地域方氏宗族的擎天之柱。可以說,沒有老祖存在,方家便不可能躋郡城六大世家。那等地位,不單單是靠人多就能達到的。
像六大世家中的莫家,其族人相比其它幾家就很多。可是,誰也不能輕視莫家,包括郡主府、其它世家,因為莫家也有破虛強者坐鎮。
隻要破虛強者還在,那麼這個家族就不會倒下。反過來看,如果方家、杜家這些家族失去了破虛強者,那麼這個家族也就日薄西山離倒下不遠了。
「諸位長老、族人。」族長方長青轉過,出聲。
「方亦雖言語無狀,有頂撞家族長老、長輩之過,但畢竟事出有因。七長老,方亦雖然是一個晚輩,但你為家族長老,也不能不給晚輩些許尊嚴。」方長青緩緩說道。
七長老方龍騰麵鬱,沉默不語。
「所以,此事就到此為止吧!」方長青下了定論。
有老祖在後,對於族長方長青的定論,方順平等長老們自然都不敢反駁。
方木溪心中懸起的石頭,也是隨之落地,默默激著方家老祖。若不是老祖發話,今日之事,確實難以善了。
「至於道場選拔令一事。」
「選拔令,為吳剛道主贈與方亦,屬方亦個人之。對選拔令如何使用,方亦有全權。因此,諸位也不可強求方亦將道場選拔令上給家族。」方長青繼續說道。
方亦能夠以聚神九境擊敗聚星一境的方乘風,其武道天賦可見一斑。道場選拔令由方亦使用,無疑更為適合。想要拿大義來脅迫方亦,已站不住道理。
族長方長青說出這句話後,仍然沒有人反駁。剛才方龍騰等人要求方亦上道場選拔令,理由就是由方乘風使用選拔令比方亦更適合,結果卻不是那麼回事,此時他們自然也就沒有了理由。
「現在,宗族祭祖儀式繼續。方亦、方木溪,我為宗族族長,特許你們二人可宗祠參加儀式。」方長青著方亦和方木溪說道。
聽到這句話,方亦笑了笑。
「父親靈位不宗祠,我拒絕參加祭祖儀式。」方亦道。
「嗯?」
「方亦,你不要太過分了。以你們的份,讓你們進宗祠,已經是破例!」方子虛長老黑著臉說道。
方亦看向方子虛,說道:「我不信,父親方勝是背叛宗族之人。」
他又看向方長青,說道:「族長,我懇求重新調查這件事!」
方長青皺眉道:「方亦,你覺得是宗族冤枉了你父親方勝嗎?」
「族長,我覺得是家族中某些人冤枉了父親。或許,就是他們在暗中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栽贓嫁禍給我父親。所以我懇請,家族能夠重新查證此案,還父親一個清白。」方亦凝聲說道。
「方亦,你想得太簡單了。重查此案,你以後就不要再提了。」方長青搖了搖頭。
「此子莫非是把自己當方氏宗族族長了?竟敢在此大言不慚,要重查一件鐵案?方亦,你當宗族是什麼?你又當自己是什麼份?」二長老方順平冷聲說道,方亦重傷了他的嫡孫方乘風,他的怒火仍在。
眾方家子弟,都看向方亦。眾人也覺得,方亦提出的要求,委實有些不合份。如此大事,豈會因為你的請求就啟?這得牽扯多人,用多力量?
方亦沉默。
片刻後,他再次開口:「既然如此,那我便與姐姐先走了。」
「我堅信,方家會重查此案。真相,也終會浮出水麵。」方亦高聲說道。
「嗬嗬……」一道譏笑聲傳出,正是被方亦當眾擊敗的方乘風。
方乘風傷勢不輕,他滿含憤懣的目看著方亦:「方亦,你還真是夠狂妄。你那麼有能耐,就去把你母親救出來啊!一個連自己親生母親都無力解救的人,也敢在這裡大言不慚?」
「嗯?」方亦凝目看向方乘風。
「方亦,我們走吧。」方木溪走到方亦邊,拉著方亦往外行去。
「木溪、方亦,你們可以留在家族府邸。」四長老方覺對兩人的背影喊道。
方木溪轉過,向四長老躬了躬說道:「當我們不再是罪人之子時,我們會回來的。」
「滾就滾吧!我們方家,也容不下這樣的天才。」方龍騰看著方木溪和方亦背影的影,仍顯狠。
「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外傳!」在方亦和方木溪離開後,族長方長青對眾族人下令。
不管怎麼說,今天在宗族祠堂前發生的事,於方家而言,都是不彩的。若傳出去,隻會引得外人譏諷嘲笑。
……
街道上,魚伯架著馬車,緩緩行駛。
「方亦,三天後就是永華道場選拔日。你,就不要跟著我回秋水城了。」車廂,方木溪看著方亦說道。
自方家府邸出來後,方木溪的氣已恢復了許多。
「好!」方亦點了點頭。
頓了一下,方亦問道:「方乘風最後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我們的母親,是被困在了什麼地方嗎?」
聽到方亦這個問題,方木溪的表立刻變得凝重起來。比方亦大六歲,所以很多事瞭解得更多一些。
沒有立刻回答方亦的這個問題,而是陷較長時間的沉思。
過了好一會,才說道:「母親的事,你現在不要多想。等你什麼時候能夠真正不需要在乎方氏宗族,纔可以考慮這件事。」
方亦微微一愣。
方木溪的意思,他大概明白了。要救母親,將牽扯遠比方氏宗族強大的可怕敵人。
「方亦,這些銀子你拿著。你修鍊武道,需要大量的資源。等你進道場,結那些武道天才,也需要銀子。」方木溪從襟掏出一疊銀票,遞給方亦。
這次來郡城,方木溪將葯坊全部的銀錢都帶上了。除去奉給家族的十萬兩,差不多還剩下五萬兩銀子左右,此時全部給了方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