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出現在眼前還勤快的,小魚暗自想道。
「我沒事了,何大哥知道小樹小草他們在哪裡嗎?」
在船上睡了這麼久,已經靠岸了,莫小樹莫小草兩兄弟不可能不來看。
何山點點頭:「我知道,他們被二夫人去了,二夫人讓他們不準打攪你,這會兒估計人還在二夫人那。」
被二夫人去做什麼?
小魚心神一凜,不過沒忘記要事,「何大哥,謝家鄉怎麼樣了?」
「小魚,我發現你對謝家鄉好奇的。」何山起了一瞬間的疑心,很快又放下來,道:「謝家鄉幾百漁民,因為對寨主不敬,不肯謝舒白在哪,寨主生氣,鞭撻謝佳佳的以儆效尤,誰知道他們居然還敢強搶,所以寨主下令,將這群不敬的刁民都殺了餵魚,謝舒白現。」
小魚猛地抬頭,的頭有些堵塞,無名之火在腔中熊熊燃燒,燒得悶疼悶疼的,「全殺了?」
何山點點頭,看見一點點變白的臉,以為是害怕,安道:「你不在也好,這種腥的場麵,兒家還是看點。或許你覺得殘忍,等你以後跟在寨主邊久了,這種事也就見怪不怪了。」
幾百條人命,在何山口中變輕飄飄地幾個字眼,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可蘇魚卻接不了,或許說,從親眼見到謝佳佳死在眼前卻無能為力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憤怒。
垂下眼瞼,將所有憤怒斂於睫下,藏得匿,「我知道了,何大哥,我要去二夫人那,就不跟你多聊了。」
何山點點頭,跟告別後,提著油燈離開了。
夜風清涼,小魚的心卻更涼,閉上眼睛,卷翹的睫底泛起。
海盜都是如此殘忍無嗎?視人命為草芥,視漁民為豬狗,這片廣袤無邊的南海上,海盜延綿不絕。
完全不能忍這種濫殺之事的發生!
可現在,隻是一個需要飛鷹寨庇護的人,要想改變這一切,就得……
小魚猛地睜眼,朦朧夜下,眉刀凜冽,冰霜加。
就在此刻,忽然聽見不遠的草垛裡,有枯枝斷裂的聲響。
小魚收起氣勢,冷冷問道:「誰在那裡?」
無人回應。
小魚的手落在腰側劍柄上,隨時準備劍而出,往草垛那邊走去,腳步聲毫不掩飾。
近了草垛,枯草垛子被人一把掀開,砸向小魚。
小魚左右旋避開,餘瞥見銀亮的刀刃,倒吸一口氣,險險避開,唯獨耳畔一縷秀髮被無割斷,與散落的枯草一併落地。
小魚了耳畔,抬頭向原先潛伏在草垛裡的人。
那是一名手持雙刃的男子,量八尺高,麵容清秀,一黑衫,腳旁還有個不倫不類的補丁,眼底噴發的全是深不見底的恨意,泛紅的落在他的眼裡。
小魚準備劍的作停下,鬆開了手。
「你就是謝舒白?」
男子冷笑,並不說話,直接運雙刀朝小魚砍來。
他砍來的角度刁鑽,小魚蹙眉,迅速拔劍對上,一劍住刀刃,迅速旋滾進男子懷裡,沒戴麵,傾城一笑後,另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男子執刀的另一隻手腕。
哢一聲,手腕臼,大刀應聲落地。
謝舒白忍著一口氣,抬腳將懷裡子踹出去,誰知小魚比他更快收劍,劍橫在他的脖子上,隻要他稍稍一,頃刻首分家。
謝舒白還沒見到自己的仇人苗安,當然捨不得死,他恨聲道:「你究竟是誰?苗安什麼時候多了你這個芻狗!」
以他的功夫,隻潛進飛鷹寨,隻要小心謀劃行事,說不定還能取了苗安的項上人頭!哪怕事後他死,也無憾了!
可他剛登上島,躲在此,卻被這個人耳尖的發現,還本打不過!
苗安邊,最厲害的何山也不過是他的手下敗將,可這個人是從哪裡冒出來?
難道他註定殺不了苗安嗎?
謝舒白紅了雙眼。
「你是不是謝舒白?」小魚又問,劍凜冽,悄悄拉開跟此人的距離。
謝舒白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便是謝舒白,來取你們寨主的項上狗頭的!」
「是嗎?可現在,你的命落在我的手裡。」小魚仔細打量他,能單槍匹馬來飛鷹寨報仇,也是一條漢。
移開劍刃,往後退了兩步。
謝舒白一怔,傻傻問道:「你不殺我?難道你也是來殺苗安那個狗賊的?」
小魚搖搖頭,「我不殺你,但我也不是來殺苗安的,我現在是飛鷹寨的人。」
謝舒白臉沉下來:「既然你是飛鷹寨的,知道我要殺你們寨主,又為何不殺我?」
「因為我想幫你,幫你報謝家鄉幾百條命的仇,也能讓你不死。」小魚輕聲說道。
謝舒白明顯滿臉狐疑,他問:「我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我沒有趁現在殺你,你想功報仇,想報仇後活下來,就得相信我。」
說實話,謝舒白對刺殺苗安的事,隻有一半的把握。
不過,謝舒白也知道,天底下沒有白掉的餡餅,「你說你要幫我,那你想要什麼?」
「我幫你報仇以後,你這條命從此以後就歸我了,你覺得怎樣?」小魚問道。
想要改變海盜殘忍的行事,就得先擁有實力,有了實力,在這南海就有說話的一席之地。
而謝舒白,就是小魚瞄上的第一個人。
謝舒白沉片刻,忽然發現自己除了相信,居然別無他法。
他隻得有些憋悶地道:「行,前提是苗安死,還有今天去謝家鄉殺人的每一個人都得死,他們一死,在不殺無辜人的前提下,我奉你為主,聽你號令。」
「不止你,還有你後的人。」小魚沒忘記,謝舒白自己也有一不大不小的勢力。
「跟著我的隻有十個人,你要不嫌棄,我讓他們都跟著你。你快說,你要怎麼幫我殺苗安?」
才十個人?好像有點啊……小魚了下,索以後再招人就是,招了招手,示意謝舒白附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