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又提銀子,風肆野的臉黑了幾度。
他什麼時候要的銀子了?
「銀子的事不急,首飾你就別當了,等你什麼時候有了銀子再給不遲。」
雲初涼撇撇:「就算不給你銀子,這些也都得當了。」
這些首飾不能吃不能喝,哪有銀子來得有安全啊。
風肆野看一副很缺銀子的樣子,暗暗了懷裡的銀票,到底是沒拿出來。
「我剛從聚仙閣出來,今天梁先生講了個新話本,倒是有趣得很。」風肆野抿著茶,突然轉移話題。
雲初涼眸亮了亮,來了神:「怎麼樣,大家反映是不是很熱烈?」
這故事對這些古代人來說可絕對彩又勁。
「別人怎麼樣我不知道,不過雲太師的反應一定小不了。」風肆野揶揄道。
雲初涼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你說的對,我還是出去避一避吧。」
不等風肆野反應,雲初涼抱著首飾匣子就溜了。
風肆野無語地看著一陣風跑沒影的雲初涼。
還以為天不怕地不怕呢!
雲初涼這次出府,連冰淩都沒帶,怕冰淩知道要去當首飾,又要羅嗦。
出了帝師府,雲初涼就去了之前那個當鋪。
「哎呦,姑娘您又來了。」當鋪老闆看到雲初涼,那一個熱,「小二上茶。」
「姑娘這邊坐。」當鋪老闆引雲初涼坐下,等喝了兩口茶,才開口道,「姑娘這次來是?」
「當然是當東西了。」雲初涼將手裡的匣子開啟,「你看看這些值多錢?」
老闆看著那一匣子的上等首飾,眼睛又亮了亮:「姑娘這些都要當嗎?」
「都當。」
「那不知道姑娘是要活當還是死當?」老闆把玩著一支金釵問道。
「死當。」
聽到竟然是「死當」,老闆好奇地打量了下雲初涼。
一般來這當鋪當東西的都是活當,哪怕是那些窮困潦倒,走投無路的,都抱著一線希能贖回自己的東西呢。隻有那些來的,盜來的,才會當死當。
「放心吧,都是我自己的東西,來路絕對清白。」雲初涼嫌棄地看了眼老闆。
老闆乾笑一聲:「瞧姑娘說的,姑娘這般氣度,我怎麼會懷疑姑娘?」
雲初涼似笑非笑地看著老闆,一副看穿卻不說穿的樣子。
老闆更加尷尬了:「這樣吧,看在姑娘這般誠心的份上,這些首飾我高價收了。」
雲初涼顛了顛手裡的錢袋,很滿意老闆給的價格。
沒想到這些首飾還值錢,竟然當了三百多兩,這些應該夠當藥材錢了吧。
「謝了啊老闆。」雲初涼收起錢袋,轉就要出去,卻被老闆住,「姑娘留步。」
老闆左右看了看,神地湊了過去:「姑娘上次拿來的那塊玉佩要不要當?」
雲初涼挑著眉,狐疑地看著老闆。
「姑娘放心,絕對高價。」老闆信誓旦旦地說著,一臉期待地著雲初涼。
一聽「高價」,雲初涼的眸子都亮了好幾度,「多?」
「這個數。」老闆朝雲初涼比了一隻手。
雲初涼眨眨眼:「五百兩?」
老闆眼裡著不屑,晃了晃手指。
「五千兩?」雲初涼小心翼翼地猜測。
老闆笑了,報了一個數:「五萬兩。」
「五萬兩!」雲初涼頓時被驚到了,聲音都拔高了幾度。
「黃金。」老闆得意再朝雲初涼砸了兩個字。
雲初涼眼裡冒著金,像是看到金子一樣。
「我當!」雲初涼想也沒想地就從懷裡掏出那塊玉佩。
老闆頓時激了,著手就要去接玉佩。
這玉佩上次他看過,那可是從宮裡出來的上等貨。
雲初涼將玉佩遞出去的那一瞬間,便覺脊背一涼。
想到自己對這玉佩主人說過的話,雲初涼嚥了口口水,生生地將出的手臂又折了回來。
「姑娘這是……」眼看著到的鴨子要飛,老闆急了。
「這玉佩暫時還不能當。等以後我有了好東西一定第一時間找你。」雲初涼將玉佩塞進懷裡,朝老闆拱了拱手,便出了當鋪。
雲初涼前腳剛走,後腳一個人影便進了當鋪。
出了當鋪,雲初涼又去聚仙閣晃了一圈。
「你們說這梁先生講的故事是不是真的?」
「他說的就是帝師府的事,一定是真的。」
「我看也像,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是假的。」
「張氏那個人真是造孽啊,竟然這麼害原配生下的嫡子嫡。」
「可不是,雲家大小姐和三公子真是太可憐了。」
聽著茶館裡眾人的議論聲,雲初涼得意地勾著角,高高興興地回帝師府去了。
剛一進府,立刻有小廝跑了過來:「大小姐您可回來了,老爺和夫人正找您呢。」
雲初涼眼眸晃了晃:「知道了。」
隨口應了一句,雲初涼卻是沒有去正廳,而是先回牡丹苑找了封嬤嬤。
「你個孽!」帶著封嬤嬤剛踏進正廳,一個茶杯就迎麵飛來。
雲初涼子一偏,茶杯便碎在了腳邊,滾燙的茶水漸到上,低撥出聲。
「小姐!」封嬤嬤立刻張地過來檢視雲初涼的傷勢。
上火辣辣的疼,雲初涼冷臉看向上座的雲勁鬆和張氏:「爹爹這是又在哪裡了氣,府裡這麼多的兄弟姐妹,偏爹爹就要往我上撒。」
封嬤嬤見雲初涼被燙紅了,也來了氣:「聽說太師一嚮明禮知恥,崇德向善,乃國家棟樑,卻沒想到太師在家也會向姑娘摔杯子。」
雲勁鬆不爽封嬤嬤一個奴才也敢對他出言不遜,卻又礙於背後的齊國公府,不能對怎麼樣。
「封嬤嬤別誤會,剛剛老爺手了下,茶杯才會飛出去。」張氏笑著出來打圓場,又關切地看向雲初涼,「涼兒沒燙著吧。」
雲初涼朝張氏笑了笑:「多謝母親關心,還是母親心疼涼兒。」
雲勁鬆的臉又黑了幾度,怒瞪著雲初涼:「你出去幹什麼了?」
「不過是出去轉了轉,倒不值得爹爹生這麼大的氣。」雲初涼瞥了眼腳下的碎茶杯,很是委屈的樣子。
見還委屈上了,雲勁鬆也不跟繞彎子了:「我問你,聚仙閣那梁先生是怎麼回事?」
張氏也是目犀利地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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