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先前飛出去那兩張符,哪怕在姬綵的攻擊之下,依然被那兩個青年手中武給準確擊中。
他們的確是沒跟符篆師打過,但像他們這種人,打架早已千錘百鍊。
要是能簡簡單單就被兩個「暗」給定在那,也沒資格站在大佬邊,為他的保鏢。
可沒想到的是,帶著貓口罩的小王八蛋太賊了!
兩張符篆後麵,竟然特麼還有……
啪!啪!啪!
三張符篆靈巧飛出,走位飄忽,直接在三人上炸開。
姬綵掌中寒一閃,兩把刀被給收了回去。
接著兩記掌刀,直接砍在那兩個青年側頸部。
兩個實力明顯高過姬綵的靈戰士就這樣心不甘不願的昏了過去。
不過最後一個念頭,卻是在想:刀好像收回去了吧?
剩下那個五短材的頭中年人也被控製符定住,姬綵一腳踹在他肚子上,直接給踹回到房間裡。
一陣稀裡嘩啦的碗碟落地聲,伴隨著幾個人驚恐的尖聲,屋子裡麵一桌酒菜也被撞翻。
姬綵拍了拍掌,沖著白牧野眉眼彎彎的一笑:「完!」
白牧野哭笑不得的看著姬綵,心說一個人,沒幫手的話,怕是還真搞不定這群混混。
不過也真是莽啊,就這樣橫衝直撞,以後還是得勸勸。
衝容易吃虧,千古不變的定律啊!
「你們……是什麼人?」
為城北大佬之一的頭哥一臉痛苦的從地上爬起來,緻的唐裝沾滿了殘羹冷炙,腦袋上還頂著一剔得特別乾淨的魚刺。
狼狽而又稽。
「你就是那個什麼城北哥?」
姬綵走進屋,看了一眼地上杯盤狼藉的景象,又看了看在角落的幾個濃妝艷抹的人,皺了皺眉頭,一臉厭惡。
「你是誰呀?我得罪過你嗎?」
哥覺得自己委屈的要死,一個月纔有一次的豪華聚會,居然就這樣被人給攪和了。
兩個最得力的手下,經百戰的五級靈戰士,一個照麵就被人放躺,場子都被人給端了。
全軍覆沒!
這要傳出去,也太丟人了,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
白牧野這時候也溜溜達達走進來,先是瞄了一眼滿地狼藉的杯盤,有些無語。
火腸炒土豆片,芹菜炒,辣椒炒蛋……嘖,一個菜都沒有,好簡樸!
這就是城北大佬的日常?
哥看見白牧野,下意識的子往後了,撞在倒了的桌子上,發出一聲悶響。疼的呲牙咧的,敢怒不敢言的看著白牧野。
哥有點想哭,心說這特麼哪來的兩個神經病啊?
老子好容易吃頓大餐!
大餐你懂嗎?
老百姓都吃不起的那種!
你那什麼眼神啊?
要不是打不過,他真想跟這倆人拚了。
但他被打怕了,自己十幾號兄弟在人家麵前簡直就是一群螻蟻,就連邊的金牌打手都不是對手,他還敢說什麼?
拉掉頭頂那乾乾淨淨的魚刺,魚的鮮還在他腦子裡閃了一下,充滿回味。
「兩位……兩位朋友,我哪得罪你們了?我給你們道歉好不好?殺人不過頭點地,您二位總得給個理由吧?」
姬綵冷冷看著哥:「理由?你還有臉要理由?欺行霸市、欺男霸、橫行鄉裡、魚百姓……這些算不算?」
哥都快哭了,無力的辯解道:「我們……我們最多就是收點保護費,混扣吃喝,也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啊?」
這時候,被姬綵打暈那兩位靈戰士緩緩醒來。
白牧野頓時站在姬綵旁,手裡又是五張符,在修長的指間靈活的變換著位置。
那兩位爬起來之後,一點手的意思都沒有。
各自了一把脖子,又看看手,再那邊,再看看,最後鬆了口氣。
來到門口,一臉畏懼的看著姬綵和白牧野兩人。
其中一個小心翼翼的看著白牧野:「您是……您是……咳咳,白牧野吧?」
臥槽!
我帶著口罩你都能認出來?
另一個看著姬綵:「您是姬綵……」
姬綵:「……」
還坐在地上的哥看著兩人,突然出恍然大悟的表,接著又是一臉悲憤。
「這都為啥呀?你們兩個富人區裡麵前途無量的學生,跑來砸我們場子幹啥呀?我們……我們都是你們的啊!」
白牧野:(-_-メ)
姬綵:(′Д`)
似乎為了印證自己的話,哥齜牙咧從地上爬起來,拍掉上的菜葉。
一臉認真的道:「你們前麵六場比賽,我們場場不落,小白哥上場了但沒手;你是刺客,手乾脆利落!你們打進了小組賽,並且連勝兩場,已經保證出線,小白哥在小組賽上終於不打醬油……咳咳,終於出符了!明天就是你們的第三場比賽,我們都等著看直播呢,你們跑來城北來乾我們幹啥呀?」
哥越說越是委屈,四十多歲的人,眼圈都紅了。
這會兒院子外麵傳來一陣呼喊聲:「老大,老大,我去拿米線,遇到了埋伏,被人給揍了!他的,肯定是王二麻子他們的人乾的,好在我機靈,米線我買回來了……」
被姬綵一碗砸得頭破流又一腳踹昏過去的小混混拎著兩隻大口袋氣籲籲跑回來,一進院子就呆住了。
(─__─)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姬綵回頭瞥了一眼那小混混。
啪嗒。
兩隻裝滿米線的大口袋掉在地上。
小混混當場就哭了:「幹啥呀!我招你惹你了啊?這還沒完了咋地?」
院裡其他人卻全都麵不善的看著他。
終於特麼找到原因了!
是這個王八蛋引來的強敵,毀了我們的豪華聚會!
「草,揍他!」
也不知是誰帶的頭,一群剛剛被姬綵放倒的傢夥直接衝上去,對這個腦門還在淌的傢夥拳打腳踢。
此此景,簡直顛覆三觀。
十分鐘後,被打的鼻青臉腫傢夥躺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招誰惹誰了啊?這次我拿錢了,我真給錢了啊!買東西也犯法嗎?嗚嗚嗚……」
姬綵有些尷尬的躲在白牧野後,那一霸氣早消失得無影無蹤。
哥一臉無奈的坐在一個小弟搬來的椅子上,不是擺譜,是腰疼……剛剛被踹的,閃著了。
其他人一個個也都低眉順眼的站在院子裡。
「也就是說,這其實是一場誤會?」哥掏出一煙叼在上,手哆哆嗦嗦的,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
旁邊有人給點著,哥用力的了一口,牽了傷勢,出齜牙咧的表。
「也不算誤會吧?你們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姬綵躲在白牧野後弱弱的道。
哥一臉委屈:「我們沒幹啥壞事啊,撿垃圾賣錢也不行嗎?」
「你們撿垃圾賣錢?」白牧野驚訝的看了哥一眼。
「不然呢?這城北還有什麼好營生麼?」哥很想懟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傢夥幾句,但膽氣不足。
隻是平白無故捱了一頓揍,心氣兒一時半會也很難順過來。
「整天跑去郭姐那裡擾的,不是你們的人麼?」姬綵說道。
巧的是,之前被踢昏在垃圾裡的兩個傢夥也一瘸一拐地走回來,看見院子裡的場景,也全都嚇呆了。
姬綵一回頭,正好看見這兩位,手一指:「他們兩個就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剛剛還調戲我!」
那兩位頓時一哆嗦,有點。
哥嘆了口氣,擺擺手,沒讓那兩個倒黴蛋解釋,看著姬綵苦笑道:「姬姑娘,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跟您解釋,他們也就口花花了點,都是有賊心沒賊膽的,你問問他們自己,誰敢在這一帶欺負人?」
「不敢!」
「誰敢啊!」
「哥也不讓啊……」
哥邊那兩位金牌打手之一,看上去像是見過些世麵,看著姬綵說道:「姬姑娘,不信的話,你一會回去問問那位米線店的老闆娘,我們有沒有欺負過?要不是我們,店能開得那麼安穩?」
另一個五級靈戰士說道:「能在城北幹這種事兒的,就隻有一夥人,就是王二麻子他們。我們不幹這事兒的。」
「王二麻子?他在哪?」姬綵頓時來了神:「誰敢帶路?」
「我!」
「我……」
「我帶路!」
「我領你去!」
院子裡一群人頓時生龍活虎的跳出來。
哥咳嗽一聲,嘆了口氣:「你們都老實點,雖然……雖然咱們跟姬姑娘和小白哥有點誤會,但咱們都是他們的,不能害他們。」
哥看著姬綵和白牧野:「那些人手裡有重武,你們打不過。」
說著嘆了口氣:「他們纔是真正的城北霸主啊!」
帶著好多魚口罩的姬俠眨著眼睛,看著白牧野,弱弱問道:「咱們真打錯了?」
白牧野一臉無語:「小姐姐,你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