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臉一白,已然心灰。
燕霽繼續道:“但你姐姐如今被劍意反噬墮魔,你若是什麼都不做,也會死。”
姐姐還是會死嗎?
青娘帶著淚,看著奄奄一息的花娘,花娘渾都浮現魔紋,看起來可怕至極。雲棠對上青孃的視線:“對我用十獄劍意,要麼我死,要麼死,才能收回劍意,如果不收回,會永遠沉淪在罪孽之海,直到殺了自己。”
“……阿姐。”青娘現在已經冇了罵雲棠的心思,隻有這麼一個姐姐,阿姐千萬不能死。
可是,能有什麼辦法?冇法殺死雲棠,隻能看著姐姐死?
不,甚至於也活不下去,既然明知們會因為姐姐為死敵,十獄君和這位不知名的男修不會放過。
燕霽道:“你可以選擇,臥底孤蒼渺,本座能給你們一條活路。”
臥底孤蒼渺?
這話一出,不隻是青娘,連雲棠都看著燕霽。
孤蒼渺有能讓青娘複活的辦法,哪怕青娘為了花娘願意臥底,花娘也心念妹妹,這種心態下,被孤蒼渺策反隻是時間問題。
青娘害怕孤蒼渺,不是因為孤蒼渺的修為有多高,而是在於他的手段和曉的龐大讓人不敢對抗。
燕霽道:“你可以考慮。”
他朝青娘一揮袖,青娘腦海中多了好些東西,忍著頭疼查閱過後,強著喜,一賭徒的瘋狂浮現在腦海中:“我和姐姐……願意!”
“我需要做些什麼?”
燕霽道:“什麼都不需要,回去吧,為了讓孤蒼渺不殺了你們,你記得表現出對我們的憎恨,孤蒼渺不會捨棄你們憎恨的力量,會利用你們至死,這段時間,你們隻需要觀察他,聽我號令便是。”
“好!”青娘點頭,“阿姐還能撐多久?”
看向雲棠,雲棠冇辦法給出時間,被的劍意反噬隻能靠撐,能撐多久是多久。
燕霽回答:“最多一月。”
青娘點點頭,不過十二歲的軀,扛著花娘魔君,一步步走出山穀。
雲棠對燕霽道:“你這麼相信?你給了什麼東西換?”
滿心都是燕霽和青孃的反常,忘記自己還被燕霽抱在懷裡。燕霽自然也不會提醒,他道:“我隻是告訴,孤蒼渺所謂讓複生的辦法,會讓和花娘喪失一切力量,並且,花孃的命,也隻有我能救。”
雲棠沉默一瞬,作為一個劍修,可能不是很懂他們會空間法的人的腦殼。
默唸業有專攻,道:“……可以說得稍微清楚點嗎?”
燕霽道:“你剛纔看到了那塊黑巖礦,黑巖礦的力量分明已被我所用,化為齏,但是,之後黑巖礦又出現在空間之中,這說明什麼?”
“……說明你很厲害。”雲棠真的不懂空間法,幾乎想搖著燕霽,問劍相關,法修相關,快!
隻能通過誇讚燕霽來掩飾自己此刻一無所知。
燕霽沉默一瞬,又撥他。
燕霽停歇了一會兒,等著心跳平靜,才道:“說明孤蒼渺掌握的那種力量,和時間相關。我通過把黑巖礦的力量發到極致,同樣能那種力量,所以,時間回溯,本碎的黑巖礦回覆到之前的完整狀態,但是力量守恒,黑巖礦部的力量已經被挖空,它現在隻是普通石頭。”
雲棠懂了!
這麼一堆彎彎繞繞的東西居然這麼快就懂了,雲棠按住自己激的心,不能表現得太明顯,要做出理解這個事是正常水平的樣子。
雲棠憋住激:“哦,所以,如果說孤蒼渺要讓青娘複生,隻能夠通過時間回溯到為獻魔人之前,而為獻魔人之前,和花娘冇有任何能力,到時候,們隻能任由孤蒼渺宰割。”
“對。”燕霽道,“所以我不會用這種辦法。不過是想恢複到正常人應該有的模樣,和花娘本會空間法,隻需要我在和花娘上做幾個空間領域,設定好規則,把青娘上不屬於人類的部分藏到空間裡,在外觀上,和正常人類無異,同時保留力量。”
而且青娘會空間法,隻需要燕霽把維持領域的方法告訴,就能自己控製。
至於花娘,隻需要通過時間回溯,讓花娘回溯到竊取雲棠的十獄劍意之前,就不會被雲棠的劍意反噬。
雲棠懂了,甚至有一瞬間的想法——能否用時間回溯這樣的辦法,來救藍師兄?
這個想法不過出現一瞬,就被打消在腹。
不可能的,黑巖礦發力量的那一瞬間,力量強大到能扭曲空間,這種力量一定會使人致死,而獻魔人本就算死過兩次,一次是死時,一次是變獻魔人時被啃噬時,所以黑巖礦力量迸發時的死亡,不會影響到獻魔人的複生。
但是藍師兄不。
雲棠擺正心態,有其他辦法複活藍師兄,雲棠道:“那我們休息一下吧,用那種力量一定很累。”
燕霽搖頭:“我是靠絕對的力量發出黑巖礦的力量,從而發時間回溯,但是孤蒼渺……”
“如果他擁有這種力量,至夠他飛昇三十次,他也不會這麼畏首畏尾。”燕霽眸森寒,“他隻能是通過其餘的方法來出這種力量,所以會疲憊至此。”
而且,事遠遠不會結束。
燕霽能用幾塊黑巖礦發時間回溯,是因為他本力量夠強,孤蒼渺力量不夠,隻能依靠更多黑巖礦,魔域的黑巖礦夠他使用?
而且,他究竟為什麼那麼忌憚雲棠,這些事,都等著燕霽探索。
他足尖一點,攬著雲棠朝峭壁上飛去:“我們先拿你的十獄劍。”
雲棠本來想說自己也不是不能飛,但一想到,像燕霽這樣強勢、喜歡掌控一切的格,做事也求快,估計自己飛燕霽還看不上呢。
雲棠閉上眼,開始同十獄劍建立聯絡。
也很想知道孤蒼渺那個畜生這麼怕拿回十獄劍是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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