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哪怕恨他「你剛才說什麼？」徐彎彎盯著陸芷薇，眼神裡滿是質問，已經沒有作為一個兒該有的樣子。

被徐彎彎這樣看著，陸芷薇覺有點心虛，「彎彎，有些事適可而止，一旦被發現，我們都是要坐牢的。」

「你現在纔想到這個？太晚了！」徐彎彎說完轉就走，回到房間裡他拿起手機撥通了路萱的電話，可是任憑電話怎麼響，就是沒人接。

長長的呼了口氣，拿起另外一個手機給路萱發了資訊：讓你做掉喬語蒙和程諾，結果隻傷了喬語蒙一個人？

本來還想再說別的，可是說多了容易暴份，徐彎彎隻能作罷。

醫院這邊，徐誌遠趕過去的時候喬語蒙還在搶救室裡沒出來。

「小蒙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看到程諾好好的站在那裡，徐誌遠略微鬆了口氣，雖然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太過自私，可或許人類的本本來就是自私的吧？

付千臣隻怔怔的站在那裡盯著搶救室的門，一不就好像一尊雕像，看似堅強，卻隻需要輕輕的一就會化為灰燼。

「不知道……」程諾搖了搖頭，三個字就已經用盡了全部的力氣，隨之眼淚也奪眶而出。

左牧野心疼的握住了程諾的手，卻找不到合適的辭彙來安，平時他總是舌燦蓮花，到了這個時候卻辭彙匱乏到了極致。

「小蒙這孩子這麼善良，一定會沒事的。」除此以外，徐誌遠也不知道能說點什麼，他好想上前和付千臣說一說話，可是他知道此時付千臣是如何的脆弱。

等待了大概半個小時以後，搶救室的門中已開啟了，不過出來的不是喬語蒙，而是一個小護士。

「先生你好，請問你是患者的丈夫嗎？」小護士的語氣有些急切，手裡拿著一個本子。

「我是。」付千臣僵的點了一下頭，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好在左牧野及時的上前扶住了他，才沒讓他摔倒在地上。

「是這樣的，患者的況十分危急……」小護士停頓了一下，乾脆直接總結：「請問您是想保大還是保小？」

「什……什麼？」付千臣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頭有些眩暈，像是被什麼重毫無預兆的擊打了一下。

「就不能大人和孩子都一起保住嗎？」程諾代替付千臣問了出來，孩子對於喬語蒙來說是怎麼樣的存在，他們所有人都清楚。

這個孩子保不住，還怎麼救喬予希？

「刀子恰巧紮在了孕婦的肚子裡，孕婦肚子裡的胎兒已經傷了，而且現在羊水也變得渾濁，想要保住孩子就隻能犧牲大人，同樣的，如果要保住大人就隻能犧牲孩子，是沒有兩全的辦法的……」

「怎麼辦？怎麼辦？孩子對於小蒙來說那麼重要，如果孩子沒有了，一定也會活不下去，可是我居然自私的想保住……」程諾越說越著急，眼淚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左牧野和徐誌遠都看向付千臣，此時此刻唯一能做決定的就隻有付千臣了。

作為一個丈夫，他是那麼的喬語蒙，作為一個父親，他是那麼的自己的孩子，這樣的選擇無異於要了他的命，不論選誰，都是剜心一樣的痛。

「保住大人。」在一片混中，付千臣沉重的聲音傳來。

「如果你放棄了孩子，小蒙一定會恨你的！」程諾抬手捂住，天知道讓付千臣做這樣的決定有多麼的殘忍。

「就算恨我一輩子，我也要保住……」付千臣苦的扯了扯角，毅然決然地看向小護士，「把檔案給我簽字吧。」

「好。」雖然小護士在醫院裡早已經見慣了生離死別，可每每在這個時候還是沒有辦法做到沒有一不。

付千臣終究還是在檔案上籤的字，隻是他的手指抖的不樣子，平時漂亮的字也幾乎連不完整的字型。

終於還是把字給簽好了，小護士點了點頭拿著檔案迅速的回到了搶救室裡。

付千臣沒有任何解釋，隻是依舊站在原地仰頭看著搶救室門口的那盞燈，背影落寞的讓人心疼。

等待了半個小時，並沒有等到喬語蒙安全離危險，而是收到了喬語蒙昏迷不醒的訊息。

「先生，現在想要保住患者，隻能依靠自己強大的意誌力了，能不能麻煩你和我們一起進搶救室和說說話，喚醒的意誌力？」依舊是剛才那個小護士，雖然剛才付千臣表現的很平靜，可是他眼底的痛，小護士現在還記得，所以也很希喬語蒙能夠被搶救過來。

「好。」付千臣想也不想地跟著小護士就去換了防護服。

他進搶救室的時候，喬語蒙肚子裡的孩子已經被醫生拿掉了，此時正在合腹部的傷口，可喬語蒙雙眼閉，麵蒼白，看起來沒有一活氣息。

「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搶救患者的，先生，你和你老婆說說話吧。」

「好。」付千臣點頭，蹲在喬語蒙的邊手握住冰涼的手，「小蒙，是我啊，我是千臣，以前我是那麼的混蛋，你都忘記了嗎？那個時候我做了那麼多混賬事你都過來了，現在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你怎麼捨得離開我？」

即使付千臣試圖用以前的事想喚醒喬語蒙心底的不忿，可喬語蒙依舊沒有一靜。

「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我還想要你用餘生去彌補自己以前犯下的過錯……」說到這裡，付千臣終於沒忍住哭了。

此時的喬語蒙是隻覺得自己一片迷霧之中，似乎約約地聽到了付千臣聲音，可他的聲音好像被風吹散了一樣，聽不清楚在說什麼。

「求求你不要離開我……」付千臣把臉頰在喬語蒙的手上，眼淚也隨之滴落在喬語蒙的手心裡。

「有用！先生繼續！」小護士驚喜的大喊了一聲，剛才喬語蒙的心率越來越低，現在卻有了回升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