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
所有傭人都被清退了,隻留下傅邵和傅堂兩人,以及今天的始作俑者,莫管家。
當然,還有一個在另一個房間裡呼呼大睡的小東西宴宴。
傅邵讓保鏢將莫管家從房間裡帶出來,直接扔到了客廳,傅邵和傅堂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見到傅邵對待莫管家的架勢,傅堂有些懵了。
「哥,這是什麼況?怎麼讓人這樣對莫姨?」傅堂嚇得從沙發上跳起來,甚至想要去扶莫管家一把。
他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骨子裡對莫管家的敬意,讓他做不出眼睜睜看著莫管家被的這麼對待的舉。
但他還沒到莫管家,就被傅邵冷冷住:「別去扶。」
「哥?」
傅堂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哥,再看看莫管家,臉蒼白,渾微微發著抖,對傅邵的話,卻沒有一表示。
這反應,有幾分不對勁。
傅堂還沒看出什麼貓膩,傅邵將一個小瓶子扔到莫管家麵前,「在正式開始之前,不妨莫姨告訴我,這是什麼?」
玻璃瓶不大,砸在地上發出嘭的一下響聲。
就像是砸到了莫管家的心尖,嚇得狠狠抖了一下。
再看到那個已經空掉的瓶子,莫管家額頭上的冷汗滾了下來,朝著傅邵出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大爺……」
「這聲大爺,我當不起。」傅邵冷冷回答。
傅堂則是彎腰去撿那個小瓶子,拿起來看了一遍又一遍,又開啟來聞了一下味道。
當然,毫不意外,沒有任何收穫。
什麼味道都沒有。
「我自認我,我媽,甚至堂,對莫管家你都不薄。」傅邵的視線從莫管家上移開。
莫管家傷之後,一直在醫院住到可以出院。
他當即讓人接回傅家養傷,吃穿用度,都用了最好的待遇。
沒想到,莫管家好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他兒子下藥!
「大爺原來早就知道了,在這裡等著我?」莫管家慘然一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若不是你表裡不一,說謊癮,我也不一定能查出來。」
傅堂聽著兩人之間的啞謎,差點直接跳起來了。
「哥,到底是什麼況?你說清楚啊!」
「你想知道,問問你的好莫姨就是了。」傅邵滿臉嘲諷地說,事的來龍去脈,隻有莫管家才最清楚。
傅堂刷的一下看向莫管家,「莫姨,我哥說的這是什麼意思?這個瓶子裝了什麼?」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我哥為什麼這麼說?」傅堂可不相信他哥會無端端出手,他哥不是無的放矢的人。
「我真的不知道,葯是江老太太給我的,但不會是什麼好葯就是了。」
事到如今,莫管家也沒什麼可瞞的了。
知道這一劫,自己徹底躲不過去了,此刻的模樣,更像是破罐子摔破。
「那你用這些葯做了什麼?該不會是做了壞事吧?」傅堂滿臉警惕地看著,眼底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
他希是自己猜測錯誤。
但莫管家卻流著淚點了點頭,傅堂當即心都涼了。
「你用這些葯做了什麼?」平日裡莫管家跟傅夫人最是要好,他第一反應,是不是對自己的大伯母做了什麼。
但他再一次猜測錯誤了。
「大爺還沒將那瓶羊給小爺喝吧?」儘管估計他確實沒讓宴宴喝,但還是忍不住問一句。
「沒讓宴宴喝,莫管家很失是吧?」傅邵反問。
「我沒有……」
「從宴宴還在他媽的肚子裡,現在他一歲,最活潑可的時候,不提江老太太如何,我以為你親眼看著他出生長大,說是當做親孫子也不為過的。結果你卻給他下藥?」
他特地挑了今天,因為傅邵已經將那瓶加了葯的羊檢查出來了。
裡麵的分很複雜,毒很強,多喝幾次,就能致命。
什麼仇什麼恨,讓莫管家做出這種事來?
「我知道錯了大爺……」麵對傅邵的質問,莫管家隻能這麼回答。
知道錯了?
一開始就知道,這樣做是錯的,但還不是給宴宴下藥?這是哪門子的知道錯了?
「臥槽,什麼?對宴宴下藥?」傅堂跳起來,以為自己聽錯了。
後知後覺的他,終於知道他哥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了。
「此外呢,知道錯了,就沒了?」傅邵怒極反笑,他要的可不是這個答案,而是要知道莫管家這樣做的機。
當初讓人盯著莫管家,不過是預防萬一。
就跟上次讓人調查莫管家一樣,隨口吩咐下去而已,沒想到,沉寂了兩個月,就跟宴宴出手了。
這麼多年,傅邵從來沒有懷疑過什麼。
現在看來,被當傻子的,是他們。
「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們的,你最好全部老實代。」傅邵冷淡地開口,他的手段,在傅家多年,多該瞭解的。
如果還不老實,他有的是辦法,讓莫管家開口。
莫管家苦笑,「大爺放心,既然這事你都已經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可瞞的。」
被江老太太找上,要求給宴宴下藥的時候。
就自責不已,卻在的威脅下,一步步走錯。
現在被傅邵抓包,所有的力算是找到一個宣洩的地方了。
「大爺稍等一下,我去拿樣東西。」莫管家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回自己的房間,很快拿了一個錄音筆回來。
「這是江老太太要求我給宴宴下藥的錄音,其中還提到了一些舊事。」
「舊事?」傅邵眸一冷。
他沒有浪費一秒鐘,直接將錄音筆開啟,從頭到尾聽完,傅邵的臉已經變得極其難看了。
而一旁的莫管家,更是淚流滿麵,哽咽著說:「所謂的詛咒,從來都是假的,老爺是我下藥害死的,錯的是我,我罪該萬死,我沒什麼可說的,我願意接一切懲罰,以及指控背後的江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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