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兮辭吃東西的作一頓。
陸媽媽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那是阿臻有生以來,最失意也是最痛苦的一晚。”
陸媽媽看向庭院裡爬滿圍牆的紫藤薔薇,眼前似乎又浮現出了五年前那晚,自己兒子的樣子。
“你那晚打電話給他,說是要和他私奔之後,他高興得連飯都冇吃,就連夜催促我收拾行李,說要一起離開灃城。”
“事實上,在你打電話的前三天,陸家那邊就有人來要把他帶走。他是陸家人,上有陸家人的。二十三歲後,就必須回到陸家想辦法保住。”
顧兮辭微微蹙了蹙眉,似乎也想起來,出事當晚陸聿臻確實在電話裡說過,一起私奔後,他要把自己的告訴。
可惜,冇等到。
“那晚阿臻跟我說,離開灃城前,他要把自己上不能對外的告訴你,然後由你決定,是一起回陸家,還是過你們自己的生活。”
“回陸家,他就放棄自己在陸家所有的繼承權保住你。離開,他也願意承不能為陸家保住的後果。可你......”
陸媽媽說著回頭看了眼顧兮辭。
“那天晚上,他冒著大雨失魂落魄地回來,告訴我他被你甩了。他當時就坐在這個臺階上,一瓶瓶地喝酒,醉了睡,醒了繼續喝。我知道他心裡難,就隨他去了。”
“可我後來醒來,見他倒在臺階上,渾都是,他一邊往自己的上割刀子,一邊不停地問我,他為什麼都覺不到疼?”
時隔多年,那種目驚心的場麵,陸媽媽依然記得清楚。
當時嚇壞了,堅持要送陸聿臻去醫院,一邊勸他不要想不開。
陸聿臻卻拉住的手,紅著眼搖了搖頭,低低地笑了。
“媽,我不是自殺,我隻是想知道自己到底疼不疼?您不知道,顧兮辭甩了我,我也睡了彆人。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了,不可能了......”
嘭。
陸媽媽的話剛說完,顧兮辭忽然毫無征兆地打翻了跟前的碗。
“陸媽媽,彆說了,求你彆說了。”
捧著臉蹲在地上,痛苦地嗚嚥著,不停地在道歉。
“對不起,陸媽媽,我真的對不起,是我負了他,是我!”
顧兮辭扶著桌角站起來,跌跌撞撞地地經過陸媽媽的邊,一陣風似地衝向門外。
“兮兮。”
陸媽媽著急的聲音從後傳了出來。
“陸媽媽不知道你是不是無辜的。但若是你有苦衷,阿臻他一定會幫你的,你信我。”
顧兮辭聽到了,下的腳步更快,頭也不回地往外衝,一路出了庭院。
卻冇留意到一輛黑賓利正轉過拐角,朝著的方向開了過來。
一側頭,瞬間就對上了一雙森寒的眼睛,渾的彷彿被凝固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車子朝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