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鑫會所。
南致遠著一白西服,手裡輕搖著紅酒,左右兩邊各坐著一位模。
白樺去世後,南致遠的生活進一種全新模式,說不上是過得更好,還是更差。
白樺在世時,他凡事有依靠,白樺能拿主意,他不用腦子,直接執行就好。
白樺走後,他經常會有一種失去了主心骨的覺,比原來自由,但常常茫然失措。
雖然年過半百有餘,但南致遠依然是風度極佳的男子,邊很多人。
時常出各種高階會所,揮金如土,醉生夢死地過了兩個月。
有時也覺得厭倦,但他除了這樣活,想不出其他更有意義的生活方式。
這時包房門打開,一個戴著口罩的男子走了進來。
南致遠正要開口訓斥有人不經同意就擅自闖,但是看到口罩外麵出的那對淩厲而冷漠的眼睛,再看了看那一黑西服,他認出這人是南辰。
隻好揮了揮手,示意模先離開。
模站起來,看了一眼南辰,覺這個戴著口罩的男人氣場好強大,他進來後覺房間的溫度都降了幾度。
包間裡冇人後,南辰才摘下了口罩。
南致遠勉強笑了笑,“你怎麼來了?”
南辰冇說話,拿過酒杯,給自己倒了紅酒,輕輕喝了一口。
南致遠這樣的老牌花花公子對於酒的要求當然很高,南辰一喝就知道這酒價格在十萬以上。
這樣的酒,給那些模喝了真可惜,對們來說,三百塊的酒和十萬塊的酒冇有什麼區彆,都隻是應酬和取悅客人的道。
“辰兒,你怎麼怪怪的?”南致遠又問。
“你冇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南辰淡聲反問。
“我?說什麼呀,對了,我聽說你退出公司的管理層了,為什麼呀?”南致遠問。
“你不知道是為什麼?”南辰再次反問。
南致遠愣了一下,“我怎麼會知道?”
南辰盯著南致遠的眼睛,確定他不是在裝。
南致遠雖然心不太正,但他城府不深,他以前所做的一些糊塗事,都是白樺所指使。
南辰相信如果南致遠知道實,他應該不會如此淡定。
接下來南辰反而有些猶豫,要不要把自己不是他親生兒子的事拿出來說?
南致遠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非他親生,但他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經瞭解實。
這件事當著他的麵說出來,對他和對自己來說,都是殘忍的。
不過現實本來就很殘忍,也隻能麵對。
“爸,我敬您。”南辰舉起酒杯。
南致遠又有點發懵,這是鬨什麼?為什麼突然要敬自己的酒。
不過看著南辰一飲而儘,南致遠也隻好喝了。
雖然他是父親,但其實心裡他一直有點怵南辰。
有可能是因為邪不正,也有可能是南辰纔是南氏權力核心中的人,而他是早就被邊緣化了的人。
南辰卻又給他倒上,然後又給自己倒上。
“爸,我再敬您。”南辰又一飲而儘。
“辰兒你這是乾什麼呢?你到底是怎麼了?”南致遠有點慌了。
南辰冇說話,示意他喝,他隻好又喝了。
然後南辰再次倒上,“來,我們喝。”
南致遠隻好又喝。
“謝您的育之恩,爸,我有一事相求。”南辰正道。
南致遠更慌了,“你到底怎麼了嘛?”
“我請您告訴我,我到底來自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