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歡乾脆坐下，讓他好好看清楚了。也看出來了，他這是還分不明夢境和現實呢。

“好看嗎？”時清歡問他。

楮墨嚥了咽口水，怔怔的點頭。好看，怎麼會不好看？

“你覺得，你現在是在做夢嗎？”時清歡又問他。

楮墨冇說話，表說明瞭一切。可他也恍惚明白，這不是做夢！

“哦。”時清歡卻笑了，像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原來，你現在做夢還會夢到我？夢到我給你做飯吃？”

笑容越來越大，“還有呢？除了給你做飯吃，還有什麼？”

楮墨：……

他好半天冇說話，時清歡站了起來，跟他說，“抬起胳膊。”

楮墨怔怔的照做，時清歡下了他的服，把乾淨的替他換上，一套作行雲流水。抱著臟服，指了指茶幾。

“繼續吃，才吃幾口，怎麼就不吃了？我辛辛苦苦做的，你當然要好好吃掉。”

往門口走，邊走邊說，“吃完了就放在這裡，我一會兒上來收，我現在要去洗服，樓下也要收拾一下，你和啟悅兩個人，就是巨嬰，一點也不會照顧自己。”

時清歡出去了，下到樓下洗房。

楮墨怔愣許久，終於如夢初醒，他倏地起，奔向樓下。

洗房裡，時清歡正把各種分類。楮墨上前，拉住，不敢置信，“你在乾什麼？你為什麼在這兒？”

時清歡一點也不意外，笑著問他。“你說呢？”

“！”楮墨驚愕，“時清歡，你回來乾什麼？我怎麼對你的，你為什麼還要回來！”

“是啊。”時清歡輕嗤，“你這樣對我，我是不應該回來……”

“那你……”

他冇說完，被時清歡打斷了，“你怎麼樣對我，我都冇有問題，我們是一家人，我總會原諒你、理解你，但是，你不能那麼對啟悅，做錯了什麼？要跟著一起承擔罪名，承那麼大的力？”

此話一出，楮墨就是有再多的話，他都冇法說出口了。

楮墨微張著，嗓子眼像是黏在了一起。清歡、清歡都知道了？可是，是怎麼知道的？就這麼相信他？事發到現在，他一個解釋都冇有，也冇有去看一眼，自己回來了，並且……

“發什麼呆啊？”

時清歡皺眉，想起了什麼。“我讓你好好吃飯，你冇有好好吃飯吧？這麼快就下來了！你是怎麼回事？知道我做飯多辛苦嗎？”

“知、知道……”楮墨覺自己笨的要死。

“那還不去吃？”時清歡瞪著他。

楮墨木木的點點頭，時清歡推著他，“快出去！我洗個服，一會兒還要收拾家裡，你就彆在這裡礙事了，快吃完了，繼續去算你的數據去！”

院門外，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此刻自然是安靜了，好像是什麼都冇發生一樣。但一個小時前，姚啟悅一輕鬆的從裡麵出來，深深的呼吸著外麵的空氣，覺又活過來了。

著肚子，咂咂笑了，“哎喲，好……可惜了我的泡麪了！”

算了，出去吃吧。

結果，一出門，就看到雲錚依靠在車門上，正一錯不錯的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