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曉雲聽完他發誓，滿意的點點頭：「好得很，我在臨死前要看一看他。」

「可以。」馬誌華橫挪，讓開路。

楚曉雲看到宋雲歌正靜靜躺在那裡，一不，沒有氣息彷彿已然死去。

馬誌華道：「這可不是咱們下的手。」

「唉……」楚曉雲搖頭：「看來就是這個命，合該著一起上路。」

「你要反悔？！」馬誌華沉下臉。

氣息斷絕，卻並沒死去。

楚曉雲道：「我不會反悔，但我想跟他一起死，死在一起！」

馬誌華搖搖頭：「不可能！」

楚曉雲蹙眉看著他。

馬誌華道：「你一旦過來，一定會先把他殺死，然後再拚命。」

「唉……」楚曉雲道：「你們雲天宮的人多疑且無恥，這麼多人要對付我一個弱子，還如此小心翼翼。」

「你不是弱子，你是天嶽山的劍主！」馬誌華哼一聲道：「殺了咱們焦師弟的兇手！」

「他先殺的孫師兄！」楚曉雲臉頓時沉，冷冷道：「卑鄙無恥的小人，不是襲，孫師兄怎能被他所害！」

「彼此彼此，你也一樣！」馬誌華沉聲道：「如果不是襲，你怎能得手！」

「他已然嚇破了膽，何必我襲！」楚曉雲不屑的道：「真是給你們雲天宮丟臉，你們還要替他報仇，可笑！」

眾人對視一眼，出懷疑神。

楚曉雲哼道：「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誰也救不了，隻能等死，我見著他的時候他已經崩潰了！」

馬誌華輕咳一聲：「不必咱們之心，焦師弟斷不是這種人！」

「信不信隨你們。」楚曉雲哼道：「現在我要自殺了，你們讓開！」

「請——！」馬誌華手。

眾人皆目炯炯盯著。

楚曉雲拔劍出鞘，橫於脖頸前，平靜的掃一眼他們：「雲天宮！雲天宮！不過如此，我會在九泉之下看你們如何的衰落！」

說罷猛的一拉劍。

眾人的心一。

卻沒見脖子出，長劍已經放下，雪白脖子安然無恙，毫無傷痕。

「咯咯咯咯……」大笑起來。

眾人臉沉無比，知道被耍了。

「賤人！」馬誌華恨恨罵道。

楚曉雲大笑道：「你們雲天宮的如意算盤打得真夠響的，讓我自殺，從而擺你們的責任！」

馬誌華眾人咬咬牙。

這正是他們所希的。

其實他們也不想跟天嶽山戰，可也絕不能放過眼前這個瘋人。

所以讓自殺是最好的手段。

自殺，天嶽山也沒辦法多說，本沒有證據是他們的手，佔住了道理。

楚曉雲大笑道：「我自殺之後，你們會拿我的劍殺掉宋師弟，真是好算計！」

馬誌華沉聲道：「我已經發過誓的！」

「你發誓有什麼用？！」楚曉雲冷笑道：「以為我傻呢？你這一定是假名吧？」

馬誌華搖頭：「是我的真名。」

「那你要捨棄一個人，全你們全宗？」楚曉雲不屑的撇：「我還真是佩服！」

「我其實是有了境界障，所以違誓也沒什麼，」馬誌華淡淡道：「既然你不想自己了結，那咱們便助你一臂之力罷！」

他們九個人，兩個刀聖七個刀尊，而眼前子隻是劍主而已，手到擒來！

「手！」馬誌華斷喝一聲。

楚曉雲眉心小劍灼灼閃，已然施展了兩次逾天訣，劍聖境界的元氣滔滔而下，撐得彷彿漲大一圈。

不等馬誌華他們作，已經搶先一步，劍如電瞬間刺中一個青年。

這青年是刀尊境界，因為九人對付一個小小的劍主，心底裡本沒張，不在意。

故當劍臨之際，他竟然來不及全力催元氣，沒能避得開。

「嗤！」劍尖刺穿他心臟。

「呃……」他不甘心的瞪大眼睛，捂著口慢慢倒地，眼中芒迅速熄滅。

「胡師弟——！」馬誌華怒喝。

其餘八人皆憤怒。

即使原本暗自惋惜的也化為無窮憤怒，竟然在他們眼皮底下殺了同門，簡直就是莫大的諷刺與嘲笑。

「殺——！」馬誌華喝道：「什麼也別管，先殺了！」

「嗚……」一道嗚咽呼嘯而起。

「砰！」天空炸響，出現一道金小山，正是天嶽山的標誌。

馬誌華八人臉再變。

這是發出了求援的訊號，天嶽山弟子在附近的話，一定會迅速趕來。

雖說他們的實力已經是頂尖，足以殺死這瘋人，可上天嶽山弟子可未必能勝。

想到這裡，殺人之心更切，催了，劍聖踏半步劍侯。

「叮！」馬誌華一刀震飛了楚曉雲的長劍。

劍侯元氣與劍聖元氣相差巨大，更何況楚曉雲用紋劍殺了一人之後，右手弱無力。

另一個刀聖一捅，刀尖從楚曉雲後背捅穿了心臟，然後一震刀。

綿綿的倒在地上，眼中芒迅速黯淡，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眉頭蹙、神掙紮的宋雲歌。

連累宋師弟了啊，可惜！

這一刻沒有畏懼與痛苦，唯有愧疚，早知道如此，當初直接在大羅城自殺多好。

一團和芒出現在眼前，中出現孫天通的影，在沖微笑招手。

迫不及待的衝過去，撲進孫天通懷裡，漸漸消失於明中。

馬誌華形如電，撿起楚曉雲的長劍，迅速刺進心臟。

「沒用的馬師兄。」圓臉青年搖搖頭：「還是能看得出來，瞞不過天嶽山！」

「賤人！」馬誌華憤怒的一腳把楚曉雲首踹出十幾米外。

之後猶不解恨，又衝上去要繼續踹。

楚曉雲好像殘破的布偶一般，沾滿泥塵，臉龐仍舊秀。

馬誌華口劇烈起伏，氣憤之極。

九個人麵對一個劍主，竟然不能其自殺。

大好局麵毀於一旦，現在就麻煩多了。

這簡直就是自己的無能，萬沒料到這人如此的瘋，竟然不顧同門生死！

「馬師兄，天嶽山的訊號已經發出去了，咱們現在要做的是毀滅跡，讓他們找不到證據！」

「對對，毀滅跡！」馬誌華從怒火中驚醒，忙道：「把分，我們各帶一塊，分散到各種拋掉，讓野吞了最好！」

眾人皆點頭。

這是最好的辦法，用火燒會留下骨頭，埋起來或者拋掉也會被找到，都有辦法施展溯源追。

「那這個男的呢？」

「宰了！殺一個是殺，兩個也是殺！……用那瘋人的劍！」

「是。」一個青年上前拿起楚曉雲的劍，狠狠刺進宋雲歌心口。

長劍毫無阻礙的刺進去。

宋雲歌猛的睜眼。

眼中布滿，目淡漠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