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鄆城縣西門,在於家父子和幾名鄉鄰的送別下,孫途駕著一輛驢車出城而去。
其實這次縣衙讓他送去東京的稅銀也就不過百兩,放在包裹裡帶著也不是太費手腳,可他還是多花了筆錢買下了驢車代步,隻因這次孫途不是獨自上路,還得帶上尚未完全康復的雅兒。
對於他的這一決定,於家父子著實有些奇怪,雖然當麵沒問,但在送他離去後,於大勇還是一臉疑道:「爹,你說三郎為何會突然改變主意帶上雅兒?路途迢迢,雅兒的病可還沒好呢。」
於孝和倒是有些理解孫途的這一決定:「想來是三郎知道劉押司不會善罷甘休,怕我們會牽連保護不了雅兒,才會寧可辛苦些帶上雅兒吧。」說到這兒,他下意識抬頭看向了城頭,那兒劉淵正帶了兩名手下也目送孫途離去呢。
此時的劉押司眼中閃著狠戾而得意的芒,彷彿是在看著一隻獵踏進了自己佈下的陷阱。這個孫途壞了多自己的好事,當自己對付他時,卻有幾次都命大地逃過一劫,在其眼中,孫途已為最大的眼中釘,更勝一直穩他一頭的宋江。
因為宋江好歹也是押司,地位甚至比他更高,劉淵還能接。但孫途一個黃口小兒,所做一切就嚴重影響了他的威信,所以此人必死!現在他人已出城,自己準備下的幾殺招一定能將其剷除!
正當劉淵麵上終於出勝利者的微笑時,已走出一段路程的孫途突然就跟有覺般回過頭來,遙遙地與劉淵四目相對。隻這一眼,就驚得劉淵腳步往後一退,就彷彿自己纔是獵,被一隻可怕野盯上的獵!
直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定下心神,而此時孫途他們的驢車已然消失在了視線之外,這讓劉淵很有種惱怒的覺,隻能看了邊人一眼問道:「杜虎已經出城了吧?」
那手下忙一點頭:「回押司的話,早在昨日天黑前,他就已經出城!」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劉淵方纔滿意點頭。那夜杜虎突然出現確實讓他嚇得不輕,不過對方找上門來卻不是為了找他算賬報仇,而是為了能借劉淵之力離開當地,畢竟作為網之魚,他已為府要犯,早已被人畫影圖形四通緝了。
而當時為了逃命杜虎更是拋棄了一切,連逃亡的盤纏都沒有一點。膽子夠大的他這才混回城的隊伍中,冒險進鄆城縣,並趁人不備潛了劉家,控製了劉家上下,並最終和劉淵談判。
他二人本就因為各自與紀家莊的關係而打過道,這次又有了共同敵人孫途,自然是一拍即合。當即劉淵就給與杜虎百兩銀子作為盤纏,並送他安然離開鄆城縣地界,而杜虎要做的,就是找到運送稅銀的孫途將其剷除。
在得知孫途在此番攻打自家山寨中所起的作用,尤其是得知他就是死沈老七的元兇後,杜虎更是毫不猶豫就應下了此事。在他心裡,殺死孫途甚至比自己另謀出路更為重要,因為就是此人壞了自己多年基業,殺了自己的兄弟。
「孫三,用不了兩日,你就會為野外一無人認領的,隻是可惜那俊俏的小丫頭,真是暴殄天哪。」自以為勝券在握的劉淵有些可惜地暗嘆一聲,這才帶了人從城牆走了下來。
而此時驢車上的雅兒正好奇地觀察著邊往來的行人,以及那一眼不到頭的道土路,有些不安地問著孫途:「三哥哥,我們要多久才能到東京啊?」才剛離家,就有些發虛了,這還是小丫頭懂事以來第一次離開縣城呢。
孫途倒是顯得很輕鬆:「據說汴京離咱們鄆城縣有近四百裡路程,照此推算,該要花上大半個月時間才能趕到吧。」
「啊?竟這麼遠嗎?」小丫頭張大了,一臉的難以置信,在看來,百裡已是不得了的遠方了,現在居然是數百裡外,過去就要大半個月。
這其實是如今這時代普通百姓的真實心理,哪怕是商業發達的大宋朝,尋常人一般也很遠離家鄉。但作為穿越者的孫途卻隻是一笑,幾百裡算什麼,千萬裡在他眼中也視若等閑。
又行一程,已離縣城二十裡地,孫途卻驅著驢車拐進了一略顯僻靜的林子裡。就在雅兒到奇怪想要發問時,兩名漢子突然就從大樹後轉了出來,一看到孫途才拱手道:「孫三郎請了,我家保正在此久候了。」
說話間,又一名雄赳赳的大漢迎了上來,看到孫途便笑道:「三郎來得好快。」居然正是晁蓋。
孫途當即下車,沖他一抱拳道:「這次勞保正來此實在激不盡。」
「好說好說。當日三郎你幫我救我,晁蓋一直銘記於心。之後你出了事,我又無力相助,現在能還你一份人自當相助。」晁蓋說著,又有些疑地看著孫途:「不知三郎到底有何吩咐,現在總可以說了吧。」
原來就在縣城裡傳開孫途被縣衙派了這麼個差事後,晁蓋便跑來見了孫途,並詢問自己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到他的。他是個恩怨分明的真豪傑,欠了孫途這麼大一個人自然想要報答。
而孫途本來隻說沒事,但隨後又想到了一點,便請晁蓋在今日一早來此等候,隻是沒說真實目的。現在,卻該到揭開真相的時候了。
但孫途卻並沒有順著對方的話題往下,而是笑著道:「在下其實隻是想請保正幫我暫時照看舍妹一陣。」
晁蓋微微一愣,雅兒卻先慌了起來,忙拉住了孫途的袖道:「三哥哥,你要丟下雅兒去哪裡?」說話間人都發起了抖來,好不可憐。
孫途忙拍著的肩頭聲安道:「雅兒不要怕,三哥哥隻是暫時離開一下而已,等明日一早,我就會回來了。有晁保正在此陪著你,一定不會有事。」
「可是……」雅兒還待說什麼,可隨即就見了孫途鄭重的眼神,讓隻能停下了後麵的話,看得出來,對方已經打定了主意。
晁蓋則若有所思地看著孫途:「三郎你這是打算……」不等他把話說出來,孫途已經出言打斷了:「在下隻是去了斷一些事,至於到底是什麼事,保正還不知道為好。」
話雖然說得平靜,但晁蓋還是從其神間看出了殺意,再聯想到最近縣城裡風傳的一些說法,他便已猜到了孫途的真實目的。這讓他不略吸了口涼氣,這孫三郎還真是敢想敢做哪,而且還思慮周,先將自己的嫌疑給排除了出去。
孫途看了看天,日正當空,便沖晁蓋一點頭道:「還請保正看顧舍妹,我去去便回!」說罷,已從驢車裡取過一個鬥笠戴在了頭上,遮住了自己的麵貌後,方纔大步而去。
晁蓋也沒再作阻攔,隻是目送其離開,心中更覺嘆服。
孫途從來不是個睚眥必報的人,無論是癩頭老-胡還是張川,雖然他們曾欺過自己,但在得勢後,他也沒打算報復回去。但這一回,他卻不會放過劉淵,即便他是縣衙押司,此時其名字也已被寫上了判的勾魂簿!
龍有逆鱗,之必死!對孫途來說,雅兒這個唯一的親人就是他的那片逆鱗!
既然劉淵敢將主意打到雅兒的頭上,那就是他自己找死,怪不得旁人了!
就在孫途踏出林子的同時,本來還晴好的天空突然雲佈,天迅速就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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