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淡淡的笑了笑,心裡卻在憂愁,這真的是好事麼?
如果從紙麵上來看的話,確實,學校裡的大佬從三個到兩個,那剩下兩個的地位肯定會更高了。書趣樓()
但換一個角度想,老禇既然是這麼有野心的人,之前為什麼一直都沒有我們呢?他的實力想要我的話,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啊。聰明人很快就能想明白了,因為之前學校裡的勢力除了他以外一直都有另外兩支,之前是鬣狗和陳傑,後來是我和鬣狗,假若隨便了其中一方,就很容易被另一方趁虛而。
就像今天我和鬣狗在食堂打群架,最後被老禇撿了個便宜一樣。
而現在,如果鬣狗真的被開除了,我們的勢力又與老禇的勢力相差甚遠,這個時候老禇要是想一口吃掉我們,本不會有任何顧忌,我們也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我不握了拳頭。看來,必須要在鬣狗被開除之前做點什麼啊……不然等鬣狗一走,接下來要倒黴的就是我了!
「對了嫂子。」徐文問:「今天保衛科的人來得這麼快,是你喊來的不?」
葉茜搖搖頭,說不是,是我哥喊來的。
我愣了一下:「葉宇天?」
葉茜說當時從食堂回去想搬救兵,但是找不到陳雲浩,又找不到高文,其他人又不認識,沒辦法了隻好跑去找了葉宇天。葉宇天當時正在教學樓天臺睡覺呢,被葉茜生生搖醒了,葉茜求他來食堂救我。葉宇天一聽我被三十幾號高三學生圍攻,直接說這咋攔得住,然後就一個電話打到保衛科去了。
我驚訝地問:「他咋連保衛科的電話都有?」
葉茜說:「哦,我哥以前沒活兒乾的時候,在保衛科兼職當過保安。」
我:「……」我算是服了葉宇天了,他咋啥都乾過啊?……
一切都搞定之後已經晚上了,我們回到學校,現在沒什麼事了,就等學校的理通知。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鬣狗肯定是開除,那天在食堂是他先主挑的事,那麼多人都看見了。發生這麼大一場混戰,學校肯定要揪出一兩個刺頭,來警醒下麵的學生,鬣狗就是最好的人選。
晚上在宿舍,其他人都早早睡下了。我把張淮單獨拉過來。張淮奇怪的問:「哥,啥事啊?」
我說:「你小道訊息比較靈通,你瞭解老禇這個人不?」我現在必須要未接下來做些打算了,否則等鬣狗走後,我們這夥人在老禇的攻勢下恐怕很難再在學校繼續「生存」下去。
張淮撓撓頭,說:「哥,我哪兒是訊息靈通啊,我就是比較八卦點而已。」
我說:「都一樣,那你知道不?」
「多瞭解一些吧。」張淮說:「老禇從以前咱們還沒上位之前就是咱們學校勢力最大的大混子了,手下的小弟足足有一百多號人呢,陳傑和鬣狗的人加起來都沒他多,更別提咱們了。在高三,一大半的混混都是老禇的人,還有高二的一些零散勢力,以及陳傑倒臺之後他以前的兄弟也有不跟了老禇的。而且老禇的實力也很兇悍,他的打架實力甚至不輸給咱們之前見過的那個大塊頭輝子。」
「在銀城高中學生之間,曾經還流傳著一句話——陳傑傲,鬣狗狠,老禇人多、狡猾、野心大。你瞅瞅,陳傑和鬣狗都隻有一個形容詞,就隻有老禇一下被人用了仨,可見他有多厲害了。」
我有點無語:「我咋聽了半天,都是你在吹他怎麼怎麼牛的?我是想問你知不知道老禇有沒什麼弱點沒有!」
張淮這小子我覺得他平時也機靈的啊,怎麼今天這麼麻瓜,難道是看不出來我是在想著要怎麼樣對付老禇不?
沒想到張淮卻說:「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說句不好聽的啊,咱們真不是老禇的對手。」
我沉默了,沒想到張淮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你是覺得,我們沒有勝算?」
「不能說一定吧。」張淮說:「哥,坦白說,之前你對上陳傑時候,我就不覺得你跟他鬥有啥勝算,人家又有錢又有勢不是?我跟咱們宿舍的幾個兄弟包括小四眼,本來都已經商量好了,準備跟著你打輸之後一起在銀城高中那些混混的迫之下苦的過完三年了,咱們是一個寢室的,有福同有難同當嘛,再說您又對咱們這麼仗義……」
我聽了一陣。張淮又一攤手,說:「可是結果呢,您偏偏就帶領著我們把陳傑給整翻船了,還爬到了高一老大這個位置。雖然有些運氣的分在裡頭吧,但其中一步步怎麼走來的哥們幾個都知道,所以我們就更加佩服你,認定了你是咱們221宿舍的大哥。」
「所以啊,哥,你做啥決定我都支援你。但是……」張淮一改平時很不正經的形象,難得很認真的看著我:「我是覺得,以咱們現在的實力要麵對老禇,比當初麵對陳傑,還要更加困難。他不是一個運氣好就能戰勝的對手。」
我沉默了。
張淮又說:「哥啊,其實我覺得,嫂子說的也沒有錯,偶爾認個慫,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兒,畢竟人家可是老禇呢,沒人能笑話咱們。再過半年多,老禇就要畢業了,等他走後,這學校就是咱們的天下,沒必要這個時候去撞他的鋒芒。」
我瞥了他一眼:「你是想讓我屈服老禇,給他當小弟?」
張淮撓了撓頭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是想說,說不定咱們可以給他認個慫,道個歉,擺個和事酒之類的,他不是想當咱學校的老大嘛?那咱們就扶他做老大,不跟他爭這個位子,你應該也不能再怎麼難我們了吧?」
我看著張淮,許久,忽然笑了:「難為你了,想了這麼多。」
「嘿嘿,平時一直跟著哥你,我也學到不東西啦!」張淮有些不好意思的了鼻子。
「行了,去睡覺吧,今天累了一天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哥你也早點睡。」
「嗯。」
張淮爬上了床。而我坐在窗檯邊上,在安靜的宿舍裡一一的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