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鳶徑直從神王寶座上走了下來。
“主人!”
烈焰家族的脈戰士烈焰塚,單膝著地,嘶聲低吼。
帝黎昕和邪龍族的族長布羅克赫斯特,神錯愕,也怔怔地看著烈焰鳶。
在他們的認知中,烈焰鳶不是這樣的。
烈焰鳶耗盡心思,通過諸多的謀劃,才真正登上神王寶座,他們都不相信烈焰鳶會如此輕易放手。
不只是他們,跟隨秦烈一同而來的那五大家族的族長,也全部呆住了。
秦烈同樣皺眉愣住。
“怎麼了?”烈焰鳶疑地看向衆人,視線最後落在秦烈上,“你不是想要這個位置嗎?我現在讓給你,你還有什麼問題?”
“我不是想要坐這個位置,我只是要你下臺!”秦烈沉聲道。
“我下來了。”烈焰鳶微笑。
衆神殿,衆人都驚異地瞪著烈焰鳶,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這個位置,我本來就是爲你預留的,等我踏終極之境,神王寶座……對我並沒有什麼意義。”烈焰鳶神態輕鬆,又說道:“暗昊,你們五個願意信任秦烈,我很高興。如果你們也都認爲,秦烈比我更加適合去坐神王寶座,我現在就出來。只要你們不要搗鬼,都盡心盡力地支持他,我沒有什麼不可接的。”
他瞇著眼,眸中突顯一殺機,“但你們如果是爲了自己的私心,嘿,那可不要怪我心狠!”
他似乎突然就站在了秦烈一邊,一副要爲秦烈盡力謀取利益的架勢,將所有人都鎮住了。
氣勢洶洶,要他下臺的秦烈,還有五大家族的族長,心中疑重重,都有些不知所措。
“烈焰鳶!你究竟想要什麼?”暗昊冷哼。“你在八層煉獄弄出那麼大的風波,封閉靈域,容影生命橫行,又將秦浩帶空間夾。你的目的應該不是放權吧?”
“哦,我不喜歡秦浩那傢伙,對他一點好都不看。至於靈域……”他搖了搖頭,滿不在乎地說道:“區區一個偏遠的域界,它的存活。我也不會放在心上。”
“秦烈則不同。”
“他不但是我的外孫,和我有著緣關係,還是我的傑作!”
“他的存在,他的強大,都是在證明我完之的偉大!我自然不會看著他毀去!”
“他越是傑出,越證明我的厲害,我要殺了他,就是否決我自己!”
曠絕譏諷道:“的確是你造就了他,可你造就他,還不是爲了自己?你不就是想要他不斷完善完之。最後採擷這顆的果實嗎?”
“誰告訴你的?”烈焰鳶冷冷道。
“你不就是爲了在踏終極之境以後,再擁有完之,然後以最巔峰狀態挑戰魂大帝?”暗昊道。
秦烈也冷聲道:“你在生命古樹留下你的火焰印記,又是爲了什麼?難道不是爲了掌控我?”
“我只是希通過那火焰印記,知道在你脈究竟發生了什麼,這樣一旦你有了什麼意外,我還能第一時間知道。”烈焰鳶解釋。
“真是這樣?”秦烈臉冷峻。
“就是這樣。”烈焰鳶微笑。
“那好,既然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秦烈,你現在就離開神域。我們會說服所有族老,讓秦烈爲新的神王。”寒澈喝道。
“好。”出乎意料的,烈焰鳶居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秦烈和那五大家族的族長全部呆住了。
“主人!”烈焰塚又是一聲低吼。
烈焰鳶擺擺手,示意他不要激。然後微笑著看向秦烈,道:“我現在把這個位置讓給你。”
話罷,他突然撕裂了一道空間隙,對烈焰塚和黎昕等麾下說道:“都跟我回九耀界。”
他第一個從衆神殿離開。
一頭霧水的黎昕和烈焰昭,邪龍族的族長,茫然地跟著他。接連從衆神殿消失。
“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發現我越來越看不那傢伙了。”烈焰昭喃喃低語。
暗昊等人紛紛沉默,顯然也不著頭腦,不知道烈焰鳶爲什麼態度大變。
秦烈更是迷不解。
來此之前,他對烈焰鳶恨之骨,對於烈焰鳶暗中所做的那些事深惡痛絕,一心想要發一場激烈衝突,將其出神域。
他完全沒有想到,不等他手,烈焰鳶主放棄了一切,很瀟灑地從神域離開。
他總覺得,在他覺中的烈焰鳶,不是那麼的大度。
他到有些不對勁。
“你們?”他看向暗昊。
暗昊緩緩搖頭,臉凝重,“我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我總覺得,有什麼事突然發生了,打了烈焰鳶的步驟,讓他不得已調整計劃。”
“一定是這樣!他讓帝和烈焰塚索要碑,明擺著知道我們圖謀什麼,已經事先準備了!”曠絕冷哼,“他原來的計劃,應該是要和我們一戰的,他突然放棄,一定有我們所不知道的理由!”
“可惜我們不知道那個原因。”寒澈愁眉不展。
“奇怪。”秦烈有些煩躁。
……
九耀界。
先前還從容淡定的烈焰鳶,倏一從空間隙鑽出,眼神驟然變得厲幽暗。
一團團熾烈的火焰,以他爲中心擴散開來,將附近的空間都炸的不斷碎。
“主人!爲什麼?”烈焰塚沉喝道。
“你們呆住此地!”烈焰鳶低吼一,他那火焰熊熊的子,一閃後,又從九耀界消失。
下一刻,他在之前流放秦浩的域外流中現。
靈族的大賢者天啓,似乎早就在等候了,看到他過來了,天啓眼皮子了,說道:“抱歉,秦烈暫時不能死。”
“我族的深藍,脈突破到九階,藉助於命運權杖,看到了一些零碎的畫面。”
“影生命的聖神,已經完全甦醒了,他即將和影生命的十大聖者空而來。”
“深藍比我還要神奇的脈,加上命運權杖的力量,讓看到抵影生命的關鍵不是我們兩個。”
“而是秦浩和秦烈父子。”
“除非你我能儘快踏終極之境,否則,我們都難以擋住那個可以和魂大帝抗衡的聖神。”
話到這兒,天啓停頓了一下,都:“也有一個好消息。”
“什麼?”烈焰鳶怒氣衝衝道。
“你我現在就可以著手衝擊終極之境了,我們應該不用再擔心魂大帝的阻擾了。”天啓道。
“怎麼回事?”烈焰鳶一驚。
“魂族的索姆爾,爲新的魂族族長了,他在魂族掀起了腥行,而魂大帝並未現。”天啓猶豫了一下,又說道:“我族的深藍,也沒有能在未來,看到一關於魂大帝的畫面。或許,我們以前的那個猜測……是真的。魂大帝和影生命聖神的戰鬥,重傷垂危,這讓他在歸來不久後,就魂寂了。不然,他不會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一丁點的消息,沒有毫甦醒或暗中運作的蹤跡。”
“果然是好消息!”烈焰鳶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