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葉秋和高宇也都回到星雲閣,還有赤炎會的熊霸和水月宗的那諾一行人,都從極寒山脈回來。
屠漠和柳雲濤的接儀式,也是要等葉秋回來,然後當著所有長老的面完。
屠澤、卓茜兩人等儀式完後,第二天一早就和屠漠一道離開,從此會在森羅殿修煉。
早上。
“秦烈,今天我哥會和柳雲濤接,我們明天就走了。”屠澤來到秦烈住,說道:“晚上我們兄弟再聚一次,就去冰巖城最熱鬧的醉香苑,以後我們未必能時常見面,今夜我們不醉不歸。”
“你自己留神一點,最好明天就去靈材商街,以後儘量別回星雲閣了。”卓茜道。
秦烈點了點頭,說道:“晚上見。”
……
凌家的四合院中。
一道清冷影走了進來,看向院子死氣沉沉的凌家族人,微微皺了皺眉頭,“凌家誰在主持事務?”
“是我。”凌承志臉灰暗走出來,一看到來人,神陡然一震,驚道:“陸璃小姐?”
來人正是鳩琉瑜的首徒,煞谷的陸璃,曾經去過一趟凌家鎮,所以凌承志印象深刻。
“陸小姐!”一衆凌家族人,都從四面圍了過來,一個個悲切喊,“請陸小姐爲凌家做主!”
“陸小姐,我大哥和衆多凌家族人,都被星雲閣的柳雲濤、杜海天害死,請陸小姐給凌家討個公道!”凌承志直接單膝著地。老淚橫秋。喝道:“請陸小姐做主!”
凌峰也單膝跪下。眼神懇切看向陸璃,希能幫凌穎、凌鑫、凌霄衆人報仇。
“我幫不了你們。”陸璃臉漠然,對他們的懇求無於衷,“煞谷管不了星雲閣的事務,我也不是師傅,無法給予柳雲濤、杜海天力。而且,就算是我師傅在,恐怕也不能幫你們報仇。”
“爲什麼?!”凌承志紅了眼睛。
“森羅殿的大殿主元天涯就在星雲閣。有他護著柳雲濤衆人,我師傅也無能爲力。”陸璃看向跪下一大片的凌家族人,想了一下,冷聲說道:“看在兩位師妹的面子上,我來通知你們,你們凌家明天一早與我離開冰巖城,而且還要悄悄離開,最好別弄出太大靜。”
“凌家是星雲閣的附庸勢力,我們悄悄離開,會不會有麻煩?”有人問道。
“凌家繼續留在冰巖城。將會很快被滅族。”陸璃皺眉,“至於和星雲閣的涉方面。我們煞谷會出面調和,不勞你們費心。”
懶得多言,道:“我明天會在城門口等候,你們來就來,不來就算,我不會久等。”
話罷,不顧凌承志的多問,掉頭冷然離開。
去了星雲閣。
一個時辰後,出現在秦烈的小屋,第二次見到秦烈。
“來之前,凌師妹囑咐我讓我看你一眼,看看你現在的況。”秦烈簡陋的小屋中,陸璃看到秦烈先前拿著一個靈板,似乎在刻畫著什麼,臉冷漠,眼神沒有一波,“一年多的時間,你竟然從當時的煉八重天,直接進階到開元境了。”
停頓了一下,陸璃一臉鄙夷,“看來你沾了凌師妹不。”
想當然的認爲,秦烈能有今天的就,都是因爲凌語詩送些丹方和靈藥的緣故。
秦烈沉著臉,將手中靈板收起,不耐道:“沒什麼事就請你離開,我正在忙,沒閒工夫理你。”
“當時凌家鎮的時候,你將我的齊元丹都給拒絕,我還當你真有多氣。”陸璃冷笑,搖了搖頭,“原來只是裝出來的,如今還不是要靠著凌師妹藏的丹藥,靠著我們煞谷的靈材和藥方進階?”
秦烈懶得解釋,冷聲道:“你是來廢話的?”
“柳雲濤、杜海天將凌家家主和族人害死,你似乎沒什麼反應?”陸璃深深看著他,“我是應該贊你理智呢,還是說你沒有呢?我聽說你和凌鑫他們也並肩作戰過,他們的死,難道毫沒有影響你?”
“夠了!”秦烈霍然站起,臉厲,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陸璃冷著臉,哼了一聲,“我是邀來星雲閣,過來見證柳雲濤接管星雲閣閣主一位,只是順便替凌師妹看你一眼。”
話罷,搖了搖頭,丟下一句:“你讓我很失。”旋即飄然離開。
秦烈深吸一口氣,迫自己冷靜下來,不陸璃話語的影響,也不想今日柳雲濤、杜海天的得意。
他將儲靈牌重新取出,聚會神,將靈力往裡面輸。
最近兩天,在試過寂滅玄雷的威力後,他暫時停止了修煉,而是一等靈力滿溢,就往儲靈牌輸多餘靈力。
如今,手中這一塊增幅的儲靈牌,已經存儲了一不弱的靈力。
能隨時被他吸取調用。
“秦烈。”一漆黑長衫,臉森冷厲的高宇,忽然間在門外出現。
“什麼時候回來的?”秦烈不得不再一次停下來,擡頭看向高宇,道:“看你神狀態不錯,在極寒山脈應該沒積累貢獻點吧?”
“我現在有四千貢獻點。”高宇點了點頭,道:“而且還突破到了開元境。”
“恭喜你。”秦烈真心道賀。
“比你還是慢了一步。”高宇過來後自顧坐下,沉了一下,聲道:“當年在天狼山的時候,你和凌家人看我的目很厭惡,是不是聽過一些關於我的負面傳聞?”
秦烈訝然,他不明白高宇爲什麼忽然說起這件事,“嗯。聽人說你格扭曲變態。曾經殺過幾個?”
“只是一個而已。”出奇地。高宇竟然點頭承認了下來,在秦烈愈發驚異不解的時候,高宇臉冷厲:“那賤人活該!”
秦烈皺著眉頭,等待高宇的解釋。
“那賤人原來是我大姐的侍,我大姐進星雲閣後,被留在了高家。是我最的人,我將大姐、二姐給我的靈丹都讓給,我全心全意待。希能和一起進星雲閣。”
“結果趁我外出磨練的時候,竟然勾搭上我爹,又從我爹手中討取修煉靈材。當真是好手段!整整兩年時間,將我父子兩人玩弄在鼓掌之中,讓我父子倆甘願爲獻出靈石靈藥。”
“就在快要突破到開元境之前,我才無意中發現,發現了和我爹的事。”
“是我最的人,也是唯一的一個人,但我還是親手毒殺了,我一刀刀刺在上。看著慢慢斷氣死去。”
高宇平靜地敘說,眼中竟浮現一。好像在緬懷過去。
“爲什麼忽然和我說這些?”秦烈皺著眉頭,“你是什麼樣的人,接久了自然心中有數,你不必專門來解釋什麼。”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想你死了都對我有誤解。”高宇站了起來,沉聲說道:“你最好別做傻事,不然爲刑堂新堂主的我,不會坐視不管。”
“恭喜你了葉長老麾下的新堂主。”秦烈點了點頭,然後問道:“我能做什麼傻事?”
“你自己心裡明白。”高宇冷著臉,“你我在格鬥室戰鬥了不下於三十次,在戰鬥中我會觀察你任何細節舉,你每一個異常作我都知道代表著什麼。我比屠澤、卓茜那些人都瞭解你,我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在秦烈微微變的時候,高宇低喝:“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計劃,但我知道你想殺人,我也知道你大概想殺誰。但你最好打消那個念頭,不然你會死,誰也幫不到你,做爲……朋友,我只是過來提醒你一句。”
話罷,高宇轉離開。
秦烈皺眉不語,數秒後,他又重新爲聚靈牌輸靈力。
……
當天,在森羅殿大殿主元天涯的見證下,在赤炎會、水月宗和很多同道的觀下,屠漠當著各大長老和堂主的面,正式將星雲閣閣主之位拱手讓出。
柳雲濤、杜海天、魏興衆人志得意滿,一個個笑容滿面,皆是神振。
他們麾下的堂主和員,也都是興致高昂,在閣哈哈大笑著歡聲談。
與其相反,康輝和韓慶瑞麾下的人,則是神落寞,一個個鬱鬱寡歡。
褚衍麾下的人,更是在自己的屋舍,默默著心傷口,爲褚衍長老悲切。
當夜,柳雲濤在星雲閣陪同元天涯,要等碎冰府的嚴文彥過來,一同說些私話。
多年來,碎冰府的府主嚴文彥從未來過星雲閣,如今因爲柳雲濤取代屠家了閣主,因爲元天涯的到來,他也親自從北城趕來,和柳雲濤一起作陪元天涯。
柳雲濤走不開來,就讓杜海天、魏興包下了醉香苑,讓兩人替他設宴款待赤炎會、水月宗的人。
今天是柳雲濤一方正式崛起,是他們執掌星雲閣的好日子,他們所有人都在慶祝。
傍晚時分,醉香苑就已經人滿爲患了,赤炎會的長老葛弘、熊霸等人,還有水月宗的長老羅薇和那諾等人,七煞谷的陸璃和李中正一行人,也都來到冰巖城這最熱鬧的歡場,在裡面觥籌錯,在裡面歡聲談樂。
今夜的杜海天無疑就是真正的主角。
“來來來,大家再喝一杯!”酒桌前,他滿臉紅,大笑著舉杯。
“恭喜杜副閣主。”
“恭喜杜副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