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時,韓凜的眸登時變得淩厲。
銳利的視線看向持刀行兇的人,他髒不堪的半長頭發遮住一半兒的臉,因此韓凜現在還不知道他就是自己一直在追查的傅景寒。
只以為是這人行兇,而甜心是倒黴的被抓住的人質。
在進去之前,韓凜給傅池淵打了電話過去。
在先生來之前,必須要保證小姐的安危。
韓凜掛了電話,撥開人群,上前。
目冷戾的看著劫持著傅依然的人,問:“這位先生,你想要什麼?”
聽到悉的聲音,傅景寒略微勾著角,出詭異又森的笑。他知道,自己現在這幅鬼樣子韓凜肯定看不出來。
想到自己這副鬼樣子都是拜傅池淵所賜,傅景寒拿著刀的手就無法抑制的朝著傅依然近。
鋒利的刀刃劃破了白的脖子,劇痛讓傅依然白了臉,小家夥卻一聲不吭,冷靜的讓人心疼。
韓凜見傅依然傷了,眼底閃過戾氣。看著傅景寒的眼神愈發冷,像是在打量毫無生命的廢。
“再敢手傷了,我保證讓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傅景寒開口,嗓音詭異的沙啞,聽起來就讓人骨悚然。
他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森的笑聲像是指甲刮過的牆面,聽的人心裡發。
“我現在這副鬼樣子,跟生不如死有什麼區別?”
傅景寒一邊說一邊抬頭,當他出消瘦到顴骨突出、蠟黃又髒兮兮的臉時,韓凜的心髒猛地一沉。
是整容李明玨的傅景寒!
竟然是他!
“怎麼,韓特助看到我似乎很吃驚?”
傅景寒譏諷的笑。
“你是怎麼回寧城的?”
“我都這副鬼樣子了,你手底下的廢還怎麼可能認出來我。呵,不過是用了點手段就回來了,還讓我順利進到這兒抓住了傅池淵的兒。你說,我是不是很幸運?”
經過將近半年的顛沛流離跟各種屈辱折磨,傅景寒的心態早就扭曲了。
他現在一心只想著要報仇,要讓傅池淵也嘗嘗掙紮在地獄的。
他不是很重視自己的寶貝兒嗎?那他就把他的兒給抓住,當著他的面狠狠地折磨,讓傅池淵痛苦讓他跪地跟自己求饒!
“你該知道先生的手段,還想活著的話就不要傷害小姐。”
傅景寒冷笑,命令:“讓傅池淵來見我。”
“我已經給先生打過電話了,他很快就過來。”
傅景寒環顧四周,又說:“讓這些人都滾開,誰也不準阻攔我。”
有傅依然做他的人質,韓凜當然不敢來。
尤其現在大庭廣眾,傅池淵的人還沒到,沒辦法眾目睽睽對傅景寒下手。現在,只能寄希於即將到的警察跟先生。
“所有人退後。”
韓凜冷聲命令。
等確認沒人阻攔,傅景寒就劫持著傅依然離開了兒園。
旁邊是一棟高層。
“去哪兒。”
傅景寒帶著傅依然進了高層,搭乘電梯前往頂樓。韓凜也亦步亦趨的跟著,卻不敢輕舉妄。
樓下是呼嘯的警笛。
警察來了。
在看到現場的況後,警方又聯系了消防的人。為的是如果樓上有人掉下來,也好有安全氣墊做一層保障。
“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辦了。傅景寒,你小心手裡的刀,別傷到小姐。你該知道,小姐如果出了什麼事,你也別想再活著。”
韓凜蹙眉,看著傅景寒警告他。
“傅池淵怎麼還沒來?”
傅景寒無視韓凜對他的警告,冷聲問。
“先生從公司趕過來最快也要半個小時。”
“讓他快點。十分鐘後不出現的話,我可不保證他的寶貝兒不會出什麼事。”
傅景寒冷笑著威脅,韓凜無奈,只好給傅池淵打電話,讓他盡快趕過來。
在等待傅池淵趕過來期間,傅景寒抓過傅依然目惡毒的打量著。
“呵,看起來跟心檸長的像的。”
傅依然面慘白的看著傅景寒,他上的惡臭讓惡心。而病態又扭曲的眼神則讓害怕、惶恐,大眼睛裡滿是恐懼。
再乖巧,也只是一個不到四歲的孩子。
傅景寒一手拿著刀一手著傅依然的下,湊近了打量。
“真可惜。如果你是心檸跟我的兒,我肯定寶貝你還來不及。可惜啊,你是傅池淵的兒,是顧心檸背叛我的證明!就算你長的像顧心檸,我也照樣恨不能殺了你。你知道嗎,你的媽媽曾經是我的妻子,是傅池淵的侄媳婦。你知道侄媳婦是什麼嗎?就是自己侄子的媳婦。跟自己的侄媳婦搞在一起是倫知道嗎?”
“傅景寒!注意你的用詞。”
韓凜見傅景寒竟然喪心病狂的對一個不到四歲的孩子說這些,立刻冷聲警告。
“閉!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傅景寒一邊斥責,一邊抓了傅依然,刀刃再次劃破的脖子。
小家夥疼的渾抖,臉上恐懼到極致的表取悅了傅景寒。
“你記住,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的報應。誰讓傅池淵要搶走我的人,誰讓你的媽媽要背叛我。你被我抓了當做人質,被我弄傷,都是因為傅池淵。”
“你的是骯髒的,你是倫的產。呵,你本來就不該存在。”
傅景寒用包含了最大惡意的話不斷的刺激著傅依然,見臉更加慘白他的心裡卻滿是快意。
“該死的,你不要胡說!你跟我們先生本就就沒有緣關系,小姐是先生跟顧小姐的結晶。你才是最骯髒,最不該存在的。”
聽著傅景寒對傅依然說的那些話,韓凜氣的幾乎要炸。
他怎麼忍心對一個四歲都不到的孩子說那麼惡毒的話?
這個年紀的孩子雖然懵懂,卻也是建立世界觀的時候。有自己的想法,也懂得很多大人以為他們不懂的事。
傅景寒說的那些話,是可以理解的。
在小的心靈中,傅景寒說的話幾乎造了毀滅的打擊。
見傅依然的眼神變得茫然,變得惶惶不安,韓凜只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被狠狠地揪,恨不能殺了傅景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