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湯圓小說 武俠仙俠 淩仙縹緲 第一章 飛花弄影

《淩仙縹緲》第一章 飛花弄影

(1)煉丹修真,求仙問道之,古來已櫻俗話道: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坐擁大好河山,盡富貴榮華,哪一個王侯將相不想活上百世千載,盡人間極樂?隻是但凡人便隻有一世壽命,則一出世便夭折,多則也不過百載上下,而多數人隻有幾十年壽元,實是短暫至極。多有懷抱負之人,未能施展才華便已鬢髮斑白;武將之輩,未能收復河山卻已氣老衰。賢明帝王,未能統下,便沒於荒野,令人不勝唏噓。

為求長生,多有帝王將相,令下煉丹之人,尋仙訪道,煉製金丹,以求不死。可過去了萬千載歲月,千朝萬代更迭,卻從未聞有能百世長生之仙人,遞萬世而為君者。看來,命有註定,實非人力所能勘破。

不知從何時始,世間卻有了修真一脈。雖未能參生死,卻已掌握了奪地造化的**力,崩裂地,移星換鬥,無所不能。每每見修仙之人,駕馭法寶,乘風破霧,出幽冥。比之凡人,倒更似那逍遙仙子了。

古語道:上隻一日,世上已千年。不知過了幾朝幾代,修真之界,已然香火鼎盛。放眼下,正至宋代盛世之年。

這一日,日頭正當空,異常灼人,長安城卻仍熙熙攘攘。之見那城中大街巷,有吆喝賣的商販,有穿梭而走的行人和馬匹,亦有達顯貴,以人為畜,乘著一頂轎子悠悠而往,好不熱鬧。正當時,日頭漸盛,多有行人耐不住酷熱,趨酒樓以避之。

這長安城中,若論最大最熱鬧的酒樓,莫過於位於城中大道的「醉仙居」。隻見那「醉仙居」樓上下共分四層,頗為高大。那樓紅漆飾牆,琉璃作瓦,頗為富麗;主門亦是用上好的木料打造,厚實沉重。隻見整個酒樓被漆為喜慶的大紅之,大門兩旁巨紅木柱,雕花窗欞,甚是典雅。門上牌匾更是用金飾了「醉仙居」三個大字。未,已覺金碧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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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這酒樓自是帝王將相,達顯貴以及那紈絝子弟飲酒逗樂,採花弄蝶之場所。這樓富麗已極,實是不知用了多民脂民膏來築,才這般模樣。

此時那「醉仙居」,亦了許多吃酒喝茶之人。店中夥計往來招呼,好不熱鬧。宋人好詩書,便是在這酒樓之,亦設了桌臺筆硯供人書作字。隻是那喜好詩書之人,怎會歡喜這風月場所?反觀樓之人,果是俗凡如斯,設這桌臺,不免有些附庸風雅之嫌。

是以樓眾多俗人,隻是飲酒作樂,猜拳弄馬,喧嘩不休。卻在此時,從門外進來一位一名老者。那老者著灰綠袍,格清瘦,白眉蒼髯,頗有些仙風道骨。招手與那店掌櫃幾句,似商量甚麼東西,未幾便徑直向那桌臺走去,要一書。他後一名孩兒著淡,麵上係條薄薄輕紗遮住了臉頰,手中捧了一個印花瓷碗,腰間掛著一柄紅穗佩劍,也跟著他上了桌臺。

俗話道:腹有詩書氣自華。那老者雖然著簡陋,但垂首投足間卻有一清高之意。隻咳嗽幾聲,那眾人見了,便見慢慢將聲兒下去。

待得廳安靜下來,那老者才微微拱手致謝。道:「貧道不才,願為各位書一段。若是各位歡喜,便給些銅板文銀,打發貧道作盤纏。」這酒樓之,時常有人來獻唱賣藝,是以眾人也不覺得甚麼奇怪,隻仍各做各的,有些便饒有興緻地看向那老道。

老道微微欠,算是謝過,道:「眾位客,貧道就上一段,便那三國逸事。」

「時東漢末年,桓靈不濟,認宦作父,將朝政全於宦之黨,繼而引發十常侍之。其後黃巾起義,各路諸侯並起,遂三國,今日老道便從那神武侯出山,匡佐漢主劉玄德紛爭下開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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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時那三國故事,仍未有書來述。要到得明清,纔有羅貫中整理撰寫《三國演義》。不過那先前朝代,卻有口口相傳的零碎故事。

那老道博學,將那零碎故事一段一段收集了串連起來,一時一事講與眾人聽。雖與後世那三國故事有些出,卻也通達其理。眾人聽了,無不心馳神往。人眾中不乏自負飽讀詩書者,但聽那老道所言,自己卻是聞所未聞,不暗暗折服。

但見那老道侃侃而談,不時齊堂好。許久,終於是將那偌大一段赤壁之戰全部講罷。那眾人意猶未盡,對那故事中孔明借東風破曹魏百萬水師無不欽服,直嘆神機妙算;而那東吳周瑜雖功名就,終不免落得嫉人妒賢的罵名,卻是人貽笑大方了。眾人慨萬千。

老道須微笑。那立在後的孩兒,便拿了印花瓷碗,走上前去向眾人討錢。那吃酒眾人絕不是缺錢財之輩,看著那孩捧碗而來,便都紛紛將銅錢碎銀,一齊放了進去,孩不住向眾人輕聲道謝。

待得那孩收將了前眾饒碎錢,回到後,那老道才拱手向眾壤謝,呼喚孩兒下臺去。卻不知誰先喊了一聲:「老先生再講一段罷!」霎時滿堂挽留之聲響起。老道愣了一愣,忙站定住,道:「老道見識短淺,不敢再賣弄啦!」眾人又是一陣挽留之聲:「再講一段吧!」。

那老道無奈,片刻才道:「那貧道便唱個詞給各位聽,各位莫嫌棄。」那人群又是一片「不嫌棄!不嫌棄!」老道對孩兒道:「靈靈,便過來舞劍一曲。」那孩兒年紀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雖遮了麵紗,但顧盼流連,舉手投足間,已然是個亭亭玉立的玉佳人,此時聽到老道呼喊,便甜甜一笑,道:「是,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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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兒來到人前,將腰間佩劍拔了出來,立在後。便聽得老道開口唱道:「花褪殘紅青杏 燕子飛時 綠水人家繞......」卻是當世大文豪蘇東坡的《蝶花》。那孩兒微微一笑,劍花一挽,隨著那蘇詞舞將起來。時蘇軾因大臣歐修對其詩詞讚賞有加,名聲大噪於京城,每有新作,便傳於民間,是以人人多多都會些蘇詞。

卻聽那老道繼續唱道:「枝上柳棉吹又 涯何無芳草」孩兒劍花一展,子婀娜窈窕,如湖邊秀柳。劍好似那二月間垂下的青青柳條,兀自飄搖不已,便如被那二月春風吹一般,與那詞境相吻相合,眾人不大聲好。那詩詞繼續,孩隨詩舞。隻唱道:「笑漸不聞聲漸消 多卻被無惱」這一句時,那孩兒雙眼憂鬱之,將那劍柄當酒杯,作飲酒消愁之態。那空之中此時竟似有瓣瓣白落花飛舞而下,和著孩兒之姿,舞得甚是淒楚。

一曲終,孩兒將劍收到背後,向眾人淺淺一鞠,回到了老道的後,隻聞得掌聲不絕,好不斷。老道向眾人拱手,道:「各位客慢用茶水,老道與孫便賣弄到這裡,咱們來日方長,後會有期。」那老道道句客氣,便下臺,眾人喜他二人才,又歡喜他唱詞舞劍,那坐客們此時倒不捨得他二人走了。隻是又哪裡能留得住?當下眾人紛紛解囊,將上零碎散錢掏將出來,要予他作賞舞之費。卻聽那老道擺手道:「蒙各位客,今日已了各位眾多錢財,已夠老道盤纏之用。若是再拿,便有違良心了。」當下不再理會眾人,牽了孩兒之手,便步出「醉仙居」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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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那九之上,卻現幾道華。隻見那點點華,如遊龍般在空中穿梭不停,偶爾撞在一起,發出璀璨華。長安城的百姓多有看到,以為仙顯靈,都下跪拜。卻在這時,那幾道華猛烈地撞了幾次,卻向遠方際齊齊墜落而去。

那老道和孩兒到門口,正見那幾道華墜下。老道須,道:「靈靈,似是有故冉了,我們去看看罷。」那孩兒道聲好,兩人便向那城外拔足而去。

(2)卻那幾道華,猛烈撞之後便齊墜下來,不偏不倚,墜在了山之巔。那華漸漸去之後,卻現出五個人來。那邊三男一,都著白道服,手中握銀仙劍,將一個黑男子團團圍住了。幾人都甚是年輕,看樣貌不過十**歲的樣子,卻不知有何深仇大怨,此時劍拔弩張。

幾人半晌無語,心下卻都暗暗提防對方暴起傷人。對峙良久,那站在黑男子正前方看起來年長些的白男子才沉聲道:「師弟,你打傷師父叛教出逃,已犯下欺師滅祖的大罪,快些與我們回去聽候掌門發落吧。」那黑男子被合圍在中間,卻也不焦不躁,冷笑一聲,道:「哼哼,欺師滅祖?那恆春道人,也有臉麵讓我尊他為師為祖麼?」又道:「我離開紫雲門多年,早已與那門派無任何瓜葛。前次歸去,不過是要向恆春道人還個禮罷。若你幾人執意留我,那便替他與我了結一下舊怨罷。」他四人一聽,麵都是一沉。

卻聽得左方那白男子喝道:「逆賊住口!一日為師,終為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師父要打你便打,要殺你便殺,你怎敢反叛,反將師父打傷?」罷,雙手一招,前那銀仙劍疾的一聲,已然向著中間那黑男子先行攻了過去。

這一下來得好快!隻聽得一陣風聲,那銀仙劍已然攻到麵門。那黑男子見狀,輕叱一聲,隻見一片紅閃過,左手向上一斬,隻聽得「叮」的一聲兵刃相,那銀仙劍頓時被震了開去。

那白男子一擊不,法訣一轉,那被彈開的仙劍又自斜刺裡攻上來,道:「師兄師妹,還不手擒了這逆賊!」其他三人聽得,互點頭一下,紛紛拔劍出手,霎時空中法寶毫四散飛舞,閃爍明滅,甚是好看。

隻見那空中劍來劍往,銀閃爍不停,鬥得是不亦樂乎。那黑男子亦雙手微顯,前劈後砍,那飛舞的四劍竟是不能近。激鬥一陣,各人不分勝負。

但聽那年長男子大喝一聲:「結『四網擒魔』陣法!」便見那胡遊走攻伐的四劍忽而收了去,在各自主人麵前狂飛舞,鐫刻出一條條玄妙道痕來。

那陣法的好快!不過幾息之間便在黑男子四周畫各自一方形劍陣。但見那劍陣之中,劍影明滅閃爍,瑰麗非凡,卻又兇險異常。黑男子見狀,知是道家劍陣,不敢大意,忙凝神提防。

又過幾息,那陣法如期而,一聲怒喝,那劍陣便都自離,急急向中間黑男子了過去。

男子見得冷哼一聲,手上大盛,忙展了法與那四麵八方來的劍陣電網鬥在了一塊。隻見二者激鬥不休,山之上萬千華沖而起,如神降世。

但見那四人連連結印,那「四網擒魔」劍陣便向裡收,隻將那黑男子團團罩住了,竟無。黑男子額上微微冒汗,手上與那劍網不停撞擊著,隻力愈發地大,心中暗暗道:「這道家陣法果然名不虛傳,他四人同氣連枝,猶如合為一,又方寸俱到,我逃避不得。眼看這般纏鬥下去,將晚,又怕他有幫手伏兵,如何得了?」去,隻見那四人額上冷汗直流,看來也並不輕鬆。

男子那劍陣中,隻覺力如排山倒海一般,抵擋得愈發辛苦。暗暗盤算之法,卻在此時,那四劍之中有一劍卻加快了速度,招招直取黑男子麵門要害。原來卻是那最先手的白男子,眼看黑男子似顯了頹勢,急忙忙出全力,看勢是要快些將黑男子搠倒了搶這頭功。但那年長的白男子卻大驚失,急忙道:「清平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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