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後背傷得厲害,纏著厚厚一層繃帶,他只能趴在床上。傅恒志的謾罵、昨天遭的屈辱,所有的畫面湧他的腦海,傅景寒不自覺的握了拳頭。
“爺,您醒了?”
傅康一臉驚喜的說,他快步上前,把手裡的粥放在旁邊。
“我扶您起來。”
傅景寒借著傅康的力道,小心翼翼的坐起來。因為後背上的傷,連靠都不能靠,只能坐得筆直。
“先吃點東西墊墊胃,待會兒再吃藥。”
傅景寒沒說完,端過碗把粥吃的幹淨。傅康又連忙把藥遞過來,傅景寒二話不說的吃了。
“爺爺呢?”
他的聲音特別沙啞,幹的厲害。
“老爺去公司了。”
傅康說完,有些為難的看著傅景寒。
“康伯還有什麼事?”
“老爺說……說等爺您醒了就到公司去。”
昨晚傅景寒被打的吐,還高燒了大半夜。如果不是底子好,這會兒還醒不過來。可他傷的那麼重,傅恒志卻一點都不心。
傅康想想就覺得心疼,畢竟是他看著長大的小爺。
“知道了。”
傅景寒為此卻沒有反應,他了解傅恒志,知道他有多殘酷無。
緩了會兒,傅景寒咬牙下床。
雙著地的時候他還踉蹌了下,差點摔倒。傅康連忙走上前扶著,擔憂的皺眉,看著他言又止。
“康伯不用擔心,我沒事。”
傅景寒艱難的換好西裝,打理好自己,出門。
他的況自然不好自己開車,是傅康找的司機送他去傅氏。
“傅董,傅來了。”
書敲門進去,跟傅恒志說。
“讓他進來。”
傅恒志沉著臉,沒好氣的說。書轉離開,很快傅景寒敲門進去。
“顧心蕊那個賤人找到沒有?”
“還在找!”
“廢!”
傅恒志冷著臉,抓起旁邊的裝飾品朝著傅景寒砸過去。他不躲不避,被砸的正著。盡管如此傅恒志還是沒有消氣,又抓過東西砸過去。
“連一個人都看不好,要你有什麼用!幸好這次我反應快,讓人把監控找出來銷毀。否則,讓x局查出來這事是顧心蕊那個賤人做的,傅氏跟你我都的落不著好。”
傅景寒抿著,低垂著頭,一言不發的任由傅恒志打砸發泄。
他現在可顧不得什麼百年傅家的教養,張口閉口都是賤人,可見是氣急了。
當然,現在的傅恒志還沒有到焦頭爛額的地步。
畢竟監控只在他的手裡又,x局就算查也查不出什麼來。找不到證據,他總不能睜眼說瞎話,把事賴在傅氏跟他的頭上吧。
只要不讓x局看到證據,事就有緩和的地步。
傅恒志的眼睛轉了一圈,似乎在想什麼主意。
“你,現在就給我滾去醫院守著。不管林蔚然什麼時候醒,你都務必保證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就能看到你。還有,在x局面前好好表現。”
傅景寒死咬著,心裡滿是憤懣。
林蔚然就算醒了也是個被毀容的怪,為了傅氏,為了利益,他的親爺爺竟然眼也不眨的把他往那種怪的邊推。
“怎麼,不甘心?”
傅恒志瞇起眼,冷眼看著傅景寒,嘲諷的問。
“事本來就是因為你才搞砸的,就算不甘心,你也給我忍著。別忘了,傅氏現在做主的人是我。我培養你,重你,不代表就能任由你翻天。現在我重孫也有了,大不了就是多勞累幾年,等他長大培養他做繼承人。我警告你,還想繼承傅氏的話,就必須聽我的。”
他就不信,傅景寒會沒有掌權傅氏的野心。
傅恒志不怕他有野心,因為有野心才好掌握。
在他的心裡,傅景寒哪怕是心懷叵測的猛,只要他的手裡有限制他的牢籠,那就不足為懼。
“是,我知道了。”
傅景寒不甘,那又如何。
傅恒志說的沒錯,他現在只有忍耐。
嘲諷的冷笑,傅景寒的雙眼一片赤紅,裡面全都是憤怒和扭曲的瘋狂。現在傅恒志不把他當人看,以後有他後悔的!
見傅景寒下不滿,委曲求全的妥協,傅恒志在心裡冷哼。
他開始琢磨,讓傅景寒娶了林蔚然的可能。大不了,等拿下新能源的項目後,再找借口離婚。或者,就只把林蔚然當擺設放在家裡,大不了他不幹涉傅景寒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來就是了。
婚姻在傅恒志看來,也只是用利益衡量的工罷了。
醫院。
林蔚然終於醒了。
想到自己暈倒前最後的畫面,立刻雙手捂著臉,聲嘶力竭的大喊:“我的臉!我的臉有沒有事?來人?來人啊!”
守在外面的保鏢立刻進來,看到林蔚然瘋狂的樣子,忙上前。
“小姐,您別,當心蹭到臉上的傷口。”
林蔚然的臉纏著繃帶,出的唯有一雙眼睛。
此刻,正用充滿了神經質的眼神看著保鏢,遍布著紅的眼睛裡滿是瘋狂。
“爸爸呢?他在哪兒?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我的臉被毀了?那個賤人!我要殺了,我要殺了!”
林蔚然瘋了一般,歇斯底裡的大喊。拼命掙紮想下去,手又不停地抓自己的臉,要把繃帶扯開,看看是不是真的毀容了。
畢竟傷得那麼重,又才醒來。本能的瘋狂了一陣,沒力氣的時候,被忽略的劇痛立刻變得明顯。
而經過的掙紮和撕扯,臉上的傷口崩裂,染紅了繃帶,甚至在往外面滲。看起來有多猙獰就有多猙獰,可怖的厲害。
最終還是保鏢喊來護士,給注一針鎮靜劑才算安靜下來。
x局趕來的時候,林蔚然已經再次陷昏睡。
“還沒查清楚嗎?”
x局暴躁的瞪著面前垂首的保鏢,咬牙切齒的問。
“我們查過了,有人先一步拿走了監控資料,銷毀了原始視頻。徹底碎,本不可能還原。而且對方做的很,我們……暫時查不出線索。”
“廢!一群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