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收了槍,千凝看著他,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墨霆琛在的時候,你還是收起這份懷疑吧,否則他會很為難。」
淩霄沒說話,千凝轉進了墨霆琛的房間,去看看他的吊瓶。
溫子拍了拍淩霄的肩膀,說道:「丟人了吧?何必呢?」
淩霄白了他一眼:「你看不出來有問題嗎?」
溫子搖搖頭:「看不出來,正苗紅,三好學生,哪裡有問題?」
淩霄無奈的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他不知道哪裡有問題,千凝就是那種人,你看不出哪裡有問題,可是就是直覺,一定有問題!
茶幾上還擺著千凝那雙沾了的高跟鞋,他再一次想起戴著麵勾淺笑的嫵,太悉了,可是他絞盡腦,還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這一幕。
溫子走進墨霆琛的房間,看著千凝拿著巾給他了臉,又檢查了傷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墨霆琛發獃。
溫子無奈搖搖頭,道:「千凝。」
千凝回頭:「溫子,怎麼了?」
溫子走過去又調了調吊瓶,說道:「你不應該會理傷口,你知道嗎?」
千凝點點頭:「知道。」
「還有賽車,格鬥,你都不應該會。」溫子說道。
「我知道。」千凝有些煩躁,現在一點也不像原來的rose那樣謹慎,才會出這麼多破綻。
「你的表現確實讓人有疑問,不要怪淩霄,阿琛對我們來說,就是親兄弟,他隻是想保證阿琛的安全。」溫子解釋道。
「我知道。」千凝低著頭,當然知道淩霄是為了墨霆琛的安全,才這樣質問。
「千凝,我相信你。」溫子忽然說道。
千凝一愣,抬起頭看著溫子的雙眼,問道:「為什麼?」
溫子無奈的笑了笑:「不知道,就是直覺,希你不會讓我失。」
千凝笑了:「不會的,你放心吧!」
「行了,我先走了,你守著他吧,有事再我。」溫子叮囑完,離開了房間。
千凝坐在床邊,看著墨霆琛皺的眉頭,出手了,喃喃道:「快醒來吧。」
翌日,墨霆琛悠悠轉醒的時候,手指了,到一片茸茸的東西。
他偏頭看了看,千凝趴在他床邊,睡得正香。
墨霆琛的手被握著,放在臉頰下麵,他了手指,想要把手回來,千凝就醒了。
坐起來眼睛,對上了墨霆琛的眼神,驚喜的說道:「你醒啦?」
墨霆琛點點頭,千凝手去探了探他的額頭,說道:「退燒了,你等一下,我去溫子來。」
沒等墨霆琛說話,千凝就跑出去了,一會,溫子走了進來。
溫子一看到床上躺著的墨霆琛,笑了:「阿琛,醒的早啊?」
墨霆琛白了他一眼,沒說話,傷口還有些痛。
溫子走過去檢查傷口,湊在他邊小聲的說道:「醒這麼早幹什麼?千凝守了你一夜了。」
墨霆琛一愣,轉頭看著溫子,對上他確定的眼神,心裡了,他昏迷的時候,千凝沒有跑出去找那個蕭文淵嗎?
溫子換著紗布,小聲嘀咕:「我看千凝在乎你的,昨天被淩霄拿槍指著,麵不改的說永遠都不會傷害你。」
墨霆琛一愣:「淩霄拿槍指著?為什麼?」
溫子著紗布,無奈道:「還不是因為千凝一天一夜沒回來?淩霄懷疑是間諜,昨天兩個人吵的很兇呢!」
墨霆琛擰著眉頭,看起來很不高興。
「阿琛,你怎麼想的?你也覺得千凝是間諜?」溫子收拾著藥箱問道。
墨霆琛低頭看了看傷口,說道:「是間諜又怎麼樣?」
溫子拎起藥箱看著他:「是間諜你要怎麼辦?」
墨霆琛看著溫子:「是或不是,都是我的人。」
溫子一愣,笑了:「也是,你看上的,怎麼會輕易放手?」
溫子拎著藥箱往外走,墨霆琛說道:「讓進來。」
溫子走到客廳,千凝坐立不安的在客廳溜達,看到溫子出來,立刻問道:「怎麼樣了?」
溫子咂咂:「你這麼擔心,自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千凝有些猶豫,昨天剛剛跟墨霆琛大吵一架,也是因為昨天,墨霆琛才會傷口裂開暈倒。
不敢進去,萬一墨霆琛還在生氣怎麼辦?萬一墨霆琛還是想追問蕭文淵怎麼辦?不想吵架了,也不想看到墨霆琛懷疑的眼神。
溫子無奈搖搖頭:「千凝,有些事,不是逃避就可以的,你昨天也說了,這些事,不到我們質問你,隻有阿琛可以問你。」
他拍了拍千凝的肩膀,離開了酒店。
千凝猶豫著走過去,推開了墨霆琛的房門。
墨霆琛正掀開被子,想要下床,奈何半個肩膀都不能用力,十分費力。
千凝跑過去扶他,問道:「你起來幹什麼?」
墨霆琛站起來,走向浴室:「想洗個澡。」
千凝拉住他:「你傷口還沒好,怎麼能洗澡呢?」
墨霆琛有些懊惱,他都三天沒洗澡了,上很難。
千凝無奈,扶著他走進浴室,搬來板凳給他坐著,說道:「你沖洗一下就好了,上半不能沾水。」
墨霆琛費了半天勁了服,好不容易沖洗了一下,卻沒辦法一隻手穿好子。
糾結再三,隻能喊道:「阿凝,進來一下。」
千凝推開浴室門,看著眼前的景象,臉「騰」燒紅了,「砰」的一聲關上了浴室的門,隔著門大喊道:「流氓!」
墨霆琛:「……進來,幫我穿一下睡袍,我一隻手穿不上。」
「我不要!」千凝堅決不同意。
「那你準備讓我這樣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墨霆琛問道。
千凝:「……」
紅著臉推開門,抓過睡袍繞到墨霆琛後,給他穿好,又繞到他前,繫好了腰帶,然後頭都不回的衝出了浴室,「砰」的一聲摔上了墨霆琛的房門。
墨霆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