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煙沉良久,才說道:「幾百年了,很多事都已淡忘,但是那件事就像是在昨日般。書趣樓()」
「當年,我隨宗門師長外出歷練。在歷練當中到了一群人,他們都是程家子弟,還有一位散修,我隻記得他姓蕭,眾人都他蕭大哥,我們一行二十多人就準備一同歷練!」
程翎一驚,姓蕭,難道是程雪瑤的那個男人。他並沒有打斷柳輕煙,隻是繼續聽著。
「當時,那蕭大哥拿出一張殘破的皮質地圖,說是機緣巧合得到了一個上古強者的墓地圖,如果能進探索一番,定然有所收穫,隻是那墓當中甚是兇險,他一人力有不逮,就想邀請我們參加。」
「程家和宗門師長都答應了,大家就一起前往尋找那墓。一個月後,我們終於找到墓,都一起走了進去。」
「可是那墓之中實在兇險,不僅有許多的陣法,還有一些傀儡、妖,後路也被封了,我們隻能一直向前,希能找到其它的出路。」
「大家在墓當中尋找了一個月,經歷了許多的危險,死的人越來越多。當年,我隻有築基的修為,一直被師傅護著,倒是沒什麼傷!」
「有一天,大家在墓當中發現兩個通道,此時,隻剩下八人,他們就商議要有人先行進通道,試驗是否是出口。那時,我修為最低,他們自然想到了我!」
「師傅不肯答應,他們就強行相,最終仍是讓我先進通道。那時,我也恨他們,一路行來經歷了許多危險,他們金丹修士都無法自保,卻要我一個築基期前往探路,擺明是去送死!」
「隻是在眾人強之下,我也隻能選擇一條通道走了進去。我的運氣很好,那條通道,竟然是墓主人生前的居所。」
「他們都沒想到,墓主人將自己的居所和墓連在了一起。我進之後,看到了墓主人留下的影響,他教我進和離開的方法,我就走了進去,那影響也消失了。」
「進居所之後,我看到如仙如幻般的景象。居所空間十分龐大,天地靈氣很濃鬱,居所中種植著許多的靈果還有葯園。還有許多的丹藥和修鍊資源。我就決定留在那裡,提升修為。」
「可惜那些丹藥存放的年歲太久,都風化了。我就吞吃草藥和靈果修鍊,那些東西都很珍貴,一年後,我突破到了金丹期。」
「我想回去接師傅,就悄悄的離開,回到原先的岔路,可是卻不見任何人影。墓陣法太多,我也不敢闖,唯一可以進去的就是另外一條通道。」
「我進另外一條通道,在一個大廳發現了師傅和其它幾人的,隻有那位蕭大哥還活著,不過也是奄奄一息了。」
「我把得到的靈果餵給他,將他救了回來。在他昏迷之時,就看到大廳四周的牆壁上刻畫著許多的文字和圖案,那些圖案記載著主人的經歷和傳承」
「我看了那些文字才知道,原來墓的主人機緣巧合間得到兩本厚書冊,相傳那書冊當中記載著極大的,隻要能破解,就可以站在修道之巔。」
聽到此,程翎心中一,兩本厚書冊?自己眼前所得已有三本,看來那墓主人並不知道厚書冊的數量。
柳輕煙繼續說道:「我就在大廳尋找,可是最終隻找到一本,又檢查了死去那些人的儲戒指都沒有發現。此時,那蕭大哥也醒轉過來,問我怎麼突破金丹,又是如何將他救醒。」
「此時,我就後悔不該救他。如今大廳隻剩下他一人,顯然另外一本書冊就在他手上。」
「他的修為已是金丹圓滿,比我高多了,我就隨意編了個理由,說在通道獲得一些丹藥,才突破金丹將他救醒的。又說要拿師傅的好好安葬,就趁機離開。」
「誰知那蕭大哥並不放心,一路跟隨。好在他的傷勢並為完全恢復,一時也無法追上,我就回到那居所。」
「他沒有進的辦法,隻能守在外麵。我本想離開墓,可是他一直守在外麵,本就出不去,隻好一直在居所修鍊,待提升修為後再趁機衝出。」
「有了居所的資源,我修鍊的速度很快,四年後,就達到金丹圓滿,又將大廳的那些圖案都練了。此時,我再無法忍耐,就決定出去與他決一死戰。」
「衝出居所後,我就與他大戰起來,我們修為相當,可是我有靈果補充靈力,漸漸的就佔了上風,他抵擋許久,被我傷了好幾,就逃跑了。」
「我追了一段,怕被陣法困住,也隻能離開墓,回到無相劍宗。至此,我再也未見過那蕭大哥。」
「就這樣,兩本厚書冊,我與他各得一本。幾百年了,都無法參悟書冊的,心也淡了,就將它放宗門的藏書閣,希日後有弟子能參悟出來。」
「如今,看來那書冊的是被你參悟到了!」
程翎恍然,難怪夕聽得陳浩然說有一本書冊在無相劍宗,可為何另外一本在陳家?難道那蕭大哥與陳家有什麼關係?
柳輕煙所說這些,隻是印證了書冊的來歷,並不能推測出第四撥人馬是誰。
他就問道:「這些事,師叔可曾告訴過別人?」
柳輕煙道:「當年我將那書冊放宗門藏書閣,幾位堂主都見過。的沒有明說,隻說了書冊當中有極大的。」
程翎一驚,這麼看來自己還是疏了,第四撥人馬,還有可能是無相劍宗的人。那到底是誰呢?無相劍宗四位堂主,師傅可以排除,陳海、程遠、宋瀚宇三人都有嫌疑,還有一位,就是宗主玄無相!
他便說道:「柳師叔,師傅當年是為了保護我而死。那晚,有四撥人馬伏擊我們,我所知道的兩撥是何家,陳家,還有兩撥我無法確認。」
柳輕煙眼中殺機一閃,龐大的氣勢散發開來,冷聲說道:「四撥人馬,陳家、何家,好!膽子的確很大,我無相劍宗的堂主也敢殺!」
程翎道:「何家已經被滅,至於陳家我自會報仇,隻有剩下的兩撥人馬,還請柳師叔多多關注。」
「你是否看出什麼端倪?」
「不錯,我相信,這兩撥人馬,其中一撥來自程家,另外一撥就在宗門之!」
「程家?可是冰的家族?為何要如此說!」
程翎嘆道:「他們為的就是那厚書冊,我所學劍,確實來自那厚書冊。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正是出程家,因此,程家也知道書冊的,才來搶奪!」
「你可有證據,此事事關係到冰和宗門,不能妄下定論!」
程翎苦笑搖頭,說道:「我沒有證據,隻能請師叔多多留意。」
柳輕煙沉半晌,說道:「好,我知道了,我會留意!不過小子,都六年過去了,你和冰的婚約怎麼辦?」
程翎苦笑,就知道逃不過,隻能搪塞道:「這個都過了六年了,再拖陣子也無妨,待我將師傅的仇報了再說吧!」
「胡鬧,你也知道過了六年,冰都等了你那麼久,還要等到何時,真想等了老姑娘你才肯與婚?臭小子,便宜你已是佔盡,就準備拋下不管麼?」
程翎額,這傻丫頭,不會連幫毒的事都告訴柳輕煙了吧?怎麼就這麼耐不住啊,現在被到牆角可怎生是好!
他隻能掙紮道:「師叔,總要待我將陳家的事了結了吧!況且眼前程家也有嫌疑,難道還讓我娶?」
柳輕煙手臂一甩,霸氣說道:「那是兩碼事,程家是程家,和冰沒有任何關係!怎麼?你還看不上?我的弟子,可不會輕易讓人佔了便宜,今日你定要給個答覆,不然休想下山!」
程翎徹底無語,師傅說得不錯,這柳師叔果然彪悍,當著自己的麵就開始婚。
他隻能無奈說道:「那好,那就待我解決完陳家的事,自然會給師叔一個代!」
柳輕煙滿意道:「這還差不多,小子,冰是個好孩,你要好好珍惜,不要像我和你師傅一樣,錯過了,就是一輩子的事。」
程翎暗自腹誹:還不是你太驕傲,說句不敬的話,師傅也太慫了,要是我看重的孩,一定死纏爛打,非弄到手不可。
「你獨一人,又打算怎麼去對付陳家,更何況,那可是你父親?」柳輕煙關心道。
程翎鬆了口氣,總算是躲過程冰這一節,忙說道:「師叔放心,我自由辦法,如今陳家指不定在和城主府打得你死我活呢,待他們兩敗俱傷,就是我出手之時。」
柳輕煙點頭,既然他有打算,也不勉強了,又叮囑道:「那你一切小心,有何難,隨時可以請我幫忙。記得,待了結了陳家之事,一定要儘快趕回宗門,冰還等著呢!」
程翎滿頭黑線,這柳師叔不去當婆,還真是委屈了。就這麼兩句話又繞了回來,忙敷衍說道:「知道,請柳師叔放心,我一定儘快了結,現在就先行告退了!」
柳輕煙擺擺手,不再多說。
程翎如蒙大赦,忙施展法,轉瞬間就離開了無相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