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首烏的晾曬時間比薑知綿預想得長。
足足晾曬了三天,才達到預想的狀態。
朱如意不懂,便虛心求教,「綿綿,之前做那個浸膏,也沒有要曬乾啊,怎麼做這個,就非得曬乾呢?」
曬得這麼乾,怎麼往臉上抹啊?
「這隻是第一步,咱們還得磨呢,俗稱麵,需要的時候再加水稀釋,這樣儲存的時間更長。」薑知綿解釋道。
朱如意就明白了,去幫薑知綿磨。
家裡是沒有碾子的,要磨,就得去村裡的池塘邊。
曬乾的何首烏不算太多,薑知綿也就沒有帶太多人,隻讓朱如意和自己一起。
朱如意轉碾子,薑知綿負責往碾臺上放切片的何首烏。
兩人配合默契,不一會兒的功夫,何首烏就全部磨了。
隻是還是不夠細,如果經常塗在臉上的話,可能會傷害角質層,然後過敏紅腫。
「大嬸嬸,村子裡誰家有搗藥用的石臼啊?」薑知綿抬頭問道。
朱如意仔細的想了想。
「大家要是有病就去鎮上看,小病自己扯點草藥就治好了,犯不上用這個啊。」
石臼這個東西,百年難得一用。
放在家裡佔地方又晦氣。
誰會有啊?
薑知綿隻得放棄,「那等我去鎮上買一個吧。」
「我家有。」冷不丁,薑知綿後便傳出一個聲音。
轉過頭去,才發現是賀知書。
朱如意下意識就把薑知綿拉到後,板起臉來,「你來幹什麼,我們家綿綿不喜歡你了,也不會嫁給你,你趕走吧。」
不就是個長相俊俏的秀才郎嗎?
們綿綿纔不稀罕呢!
以後等們掙了錢,就去縣裡,去京城給綿綿如意郎君去!
賀知書擰了擰眉,目仍舊放在薑知綿上,「我家有石臼,你要的話,我可以拿給你。」
自從那天從麥垛被嚇走之後,他就時常會想到薑知綿。
總覺得和原來不一樣了。
不是外表,還有格。
如此神的薑知綿,讓他開始好奇起來。
剛才路過,正好是看見薑知綿在這裡忙活,便無意識的站住腳,一直盯著看。
聽到薑知綿問石臼的時候,更是立馬站出來,說他家有。
「不用了。」薑知綿卻拒絕了。
上次就被商書慈看見和賀知書在一起,要是再借石臼,還不知道這位表妹會搞出什麼名堂來。
到時候鬧出新的緋聞,賀知書豈不是要氣死?
畢竟他不好,說句話都咳得要死要活……
「多謝你,不過不用了。」薑知綿道了謝,抱起碾臺上的瓦罐,就朝著薑家的方向走去。
朱如意也往回走。
不往再警告賀知書一句,「離我們家綿綿遠一點,要是再被你害得生病,我就跟你沒完!」
上次綿綿掉進池塘裡,哭得眼睛都腫了。
這樣的事,絕對不可以再發生第二次!
著薑知綿遠去的背影,賀知書的眼神中充滿了疑。
為什麼?
以前明明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藥啊。
可眼下,卻連他主地幫助都不願意接了。
這真的是薑知綿嗎?
牧師的聲音讓我終於清醒過來,他問我「是否願意娶這個女孩為妻?」我張開了嘴,很想當著全世界的麵告訴她『我愛你』,可是話到嘴邊,卻拚命也發不出聲音,我有一點慌,看著她臉上的笑容逐漸變淡,落寞的樣子讓人隱隱心疼。夢醒之後,我坐了很久,望著這家徒四壁的草屋,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苦笑,真是該死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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