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微風帶著滕穀克實的話語飄向瀧川淩的耳旁。
藤穀克實圓潤的,微微上揚的角,極其人的條件,如同使人墮落的惡魔,能勾所有人深埋心中的心絃。
但瀧川淩卻是十分不屑於藤穀克實所說的話。
「怎麼?說完了嗎?還需要繼續往下說嗎?」
瀧川淩對著藤穀克實微笑著,一連丟擲三個問題。
「你...」
「說到底,也隻是這點程度而已,我問你,你知道你們存在的意義嗎?」
瀧川淩微笑著,一句句話語緩緩道來,
「我們...?」
「你們,不過隻是鬼舞辻無慘製造出來尋找某樣東西的工,為此存在,為此奔波,就像你說的那樣,無所謂有,無所謂無。」
藤穀克實的笑容漸漸消失。
「你真的天真的以為鬼舞辻無慘會認可你們?你們纔是真正的奴隸,被束縛著。」
「我知道的,你們,甚至連它的名字都不能說出來。」
瀧川淩繼續微笑著述說道,
「說什麼永生不滅,永世長存,這隻是鬼舞辻無慘給你們所畫的一個好願景。」
「如果,如果要那個男人找到了它所需要的東西,你們——就失去了僅剩的價值,而那時,最不能容忍你們存在的不是人類,而是——鬼舞辻無慘!」
這時,到瀧川淩對著藤穀克實笑了。
「不...不會。」
瀧川淩字字珠璣的話語直擊藤穀克實深埋心底的防線。
他忽然想起了那時麵對鬼舞辻無慘的心驚,那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而自己就是那隻俯瞰巨人匍匐著的螻蟻!
那種無力,那種心悸,也許真的就像是瀧川淩所說的——僅僅是個工而已!
心頭一怔,藤穀克實回過神來,抬頭看向了對麵微笑的瀧川淩。
心中的恐懼讓他不將日益積累的負麵緒發出來,不斷念道:
「不...不會的!我已經是青岸的董事長!這個位置...那位大人已經答應了賜予我永生,隻...隻差一點點而已。」
「你...」藤穀克實怒視著瀧川淩,「就是你!本來已經抓住了那條老鼠尾,卻因為你!失敗了!失·敗·了!」
「不應該失敗的失敗!你知道我做到這個位置有多不容易嗎!?我是付出了多纔得到的這些?
令人厭惡的傢夥,像你這種人是永遠不會懂得我這種一步步爬上去的苦痛!臭未乾的小子竟想否決我這麼多年來的努力?」
「煩人的傢夥!去死吧!」
隨即,藤穀克實轉對著後的一眾鬼怒吼道,
「給我上!殺了他!」
隨著藤穀克實的一聲令下,周圍幾十上百的眾多惡鬼頓時間撲了上去,從四麵八方向著瀧川淩的位置襲去。
而瀧川淩麵對著這種數量的敵人也隻是淡漠地搖了搖頭,說道:
「可惜,你努力錯了方向,你想得到的果隻會踐踏他人的生命。」
「所以,你——沒有什麼值得可憐的!」
「雨之呼吸」
四麵八方的敵人已經襲來,瀧川淩雙手叉握住刀柄,略微勾腰,輕咬著角撥出陣陣白霧,默唸道,
「柒之型·圓斬!」
極速出刀!左手正握漪瀾,右手反握濯濜,兩把日刀斜繞在周,以眼難以看清的速度開始揮,連連變化出陣陣殘影!
湛藍的刀刃舞著,一道道絢麗的刀如同是大自然的手筆,順暢自然!
唰唰唰!
無數道刀痕頓時浮現,一次次的斬擊準地落在每一個圍攻上來的惡鬼的脖頸上!
這是習慣,儘管瀧川淩已經知道對付這種奇特的惡鬼斬斷脖子並不能有效。
但正是這日以繼日一次次練習所造就的下意識揮刀,讓瀧川淩麵對每一次的機會都絕不失手!
而在一旁觀戰的藤穀克實這時,眉頭也蹙了起來。
這次他已經儘力帶了他現在能縱的所有力量,但看著它們一個個前仆後繼的被斬落,瀧川淩卻沒有力乏的況,原本就驚悸的心中也增加了一不安。
「沒問題的,這次帶出來的素可不是上次的低階貨。」
藤穀克實自我安道,努力平復下剛纔不斷起伏的心,開始集中注意觀察戰場,試圖找出一些能讓他稍微安心一些的況。
噗呲。
瀧川淩再接一刀接連著劃過三個惡鬼,它們十分木訥,像是木頭人,但力量卻並不弱,比起一般的惡鬼還強大一些。
雖然這些鬼的力量在瀧川淩看來並不能造威脅,但它們的數量十分的龐多,是前仆後繼的,沒有與覺地不斷向瀧川淩襲來。
每次斬掉這些鬼所花費的力量並不要多,但積多,瀧川淩也能到些許疲憊的累加,並且...
瀧川淩再次揮出一刀阻擋住惡鬼的攻勢,向後急速倒退,準備迎接下一波攻勢。
「估計快斬的差不多了吧...等等...那是。」
瀧川淩細瞇著眼看到了之前的被他斬斷脖頸的惡鬼。
它的兩塊開始結合在一起複原了,並且速度十分的迅速,往往是在剩下的惡鬼襲擊而來的間隔之中,便已經恢復到了原本的模樣,又重新投到戰鬥中。
「真是粘人啊。」
瀧川淩再次斬斷了惡鬼的脖頸,但它們依然是源源不斷地前仆後繼而來,著實煩人。
「哼哼,」一旁觀戰的藤穀克實冷笑道,「這是專門為你所準備的禮,鬼殺隊的雨柱,雖然你的劍是有些高超,下弦之一的黑塚也被你所殺。」
「但這高超的劍並不需要以多強大的力量應對,你也隻是個人類罷了,隻需要以人海戰,以數量消耗你的力,到時,疲力盡的你還有什麼反抗的力量?」
藤穀克實的笑容再次浮現出來,瀧川淩逐漸被消耗的力讓他有了許多的信心,心中不樂道:
『不需要多久,我就能獲得那位大人的恩賜,隻要有了這無盡的生命!哼哼,今後的那些人都將服從於我!』
藤穀克實暢想著今後所能擁有的無盡權利,角止不住地上揚,出癡笑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