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眾人,一看陳氏白白胖胖的手,見陳氏那手心裡繭疤都看不到兩個,一看就是平時很下地,最多就是在家裡做做家務的好命婦人。
陳氏聽到眾人的議論,不自在的使勁兒回了手,對著劉嬸便破口大罵。
「你個老不死地賤人,我管教自己的兒,關你屁事?」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葉氏既然嫁了我顧家村,那就是我顧家村的人,我們為何管不得?」福嬸黑著臉站了出來。
陳氏不敢同顧家村的裡正媳婦,隻得憋屈的恨恨瞪了福嬸和劉嬸一眼。
葉青含淚著親娘,傷心絕的絕吼道:「娘,你們讓我代替姐姐嫁給斷的顧家老三,兒不敢忤逆,我認了;你們把我當騾子使喚了十多年,兒也認了……可分家後的這點錢銀,可全是南山的救命錢啊!」
「……」陳氏氣得揚起掌就要打葉青。
劉嬸和福嬸兩人拉住陳氏的雙臂就給拖開了。
「放開老孃,放開老孃。」
「喲,腳手這麼有勁兒,這會兒你怎麼不說你虛胖了呢?怎麼不說你得要死不得了呢?」
「……」陳氏氣得咬了後牙槽。
葉青:「南山斷傷病在床,全靠這點錢銀買葯買人蔘,以及買點葷腥給他補子,這都是救命的錢,都是救命的東西……娘,等南山好了,兒和南山哪怕是出去四借錢,也必定會拿回去孝敬爹孃的。」
「你放屁,你分家得了二十五兩銀子,怎麼就沒錢了?」陳氏怒道。
圍觀的眾人被陳氏的話震驚到了。
「二十五兩銀子?我的娘嘞~~~那婆家也太有錢了吧?」
「就是啊,這麼多銀子,怎麼說也得孝敬親娘幾兩銀子才說的過去。」有人說著酸言酸語。
「娘,兒和南山分家出去時,傢什沒有,一間屋子也沒有,一畝田更沒有,就隻有七畝半山腰上的貧瘠沙地,這分家的錢,全是顧南山替代兄長去上戰場當兵,去替代兄長服苦役,兩次用命才換來的錢銀,這錢銀是拿去看病的,真是救命錢,兒不能給您。」
人群裡有人驚撥出聲。
「顧南山?那不就是顧家村那個出了名的大孝子嗎?」
「是啊,我也聽說過那個孝順的後生,上次去戰場好幾年,回來時渾是傷差點就死了,這次服苦役又被砸斷了。」
「前兩天我還聽顧家村的人說……說那顧南山斷親後,顧家老頭子和大兒子大孫子,幾個人合謀要害死顧南山兩口子,偽造這葉家兒為顧南山殉葬,從而去換取朝廷的貞節牌坊,後來裡正出麵調合,這才把顧南山兩口子分出去了。」
「我的老天,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有了貞節牌坊,就能給顧家兩個讀書人的前程鋪路……我親戚家的閨就嫁在顧家村的,雖然顧家村裡正放話讓眾人不準傳出去,但這世上哪有不風的牆啊。」
人群頓時紛紛議論。
葉青聽到圍觀路人出顧家貞節牌坊這事兒,心裡暗喜。
鬧吧!
這事鬧得越大越好。
經過今兒這麼一鬧,那便宜婆婆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就是上班時間打了個盹,誰知一睜眼就到了七十年代末的農村? 一夜之間喜當爹,還是五個孩子的那種。 望著三間破土房,他先喝口涼水壓壓驚。 (七八十年代的種田文,沒有太大金手指,家里長家里短,本人對七八十年代都是道聽途說,如有錯誤請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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