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纔回過神來,老老實實的道:“出去,逛了會兒。”
“不是讓你彆跑嗎?”
“奴婢,知錯了。”
他起慢慢的走到我麵前,低頭看著我的眼睛:“出去逛,見到誰了?”
我一聽這句話心裡就是一跳,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立刻低下頭,心裡一陣發怵。
不過我和黃天霸的往並不忌諱彆人知道,他也一直以來心裡都有數,而且在他麵前我也不敢再撒謊,似乎所有的謊言都是無所遁形的,於是老實的說道:“見到黃爺了。”
“哦?他找你乾什麼?”
“也冇什麼,隻是問候一下,因為明天就要走了,奴婢也跟他道個彆。”
裴元灝聽了,那雙細長的眼睛微微瞇起,像是在斟酌我的話,但黃天霸今天冇有對他手,他又撤了兵,兩個人的心裡也算是達了一點默契,所以他並冇有再追問彆的,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既然隻是道個彆,為什麼這麼晚纔回來?”
“奴婢下了趟江南,也想給宮裡的姐妹們帶些特產,是個心意。”
“哦?”裴元灝挑了挑眉,低頭一看,我果然拎著些紙包,還有幾個包裝得格外緻的,是南方有名的萬寶齋的甜點,京城也不容易買到。
他的口氣這才緩和了一些,看了幾眼,又皺眉道:“買了這麼多,你的銀子夠用嗎?”
“呃……啊?”
我有些奇怪的抬頭看著他,不知為什麼,這句話問出來讓我覺很奇怪,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訕訕道:“夠用的,奴婢還有一些積蓄,以備將來——”
不知為什麼,聽我說這句話,裴元灝的臉變得不好看起來,冷冷的一把推開我,轉便走了出去。
我一個人站在門口,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這個時候也來不及去想那麼多,收拾好了買回來的東西,我便早早的洗漱上床,可也許是因為明天就要回京的緣故,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腦海裡來來回回翻騰著許多人,許多事,煩得好像年時看過的皮影戲,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等到我渾渾噩噩睡去的時候,窗外已經出了魚肚白,不一會兒淺眠的我便被州府的靜給驚醒了。
梳洗好之後,我便去院服侍裴元灝起,等收拾完畢,楊雲暉早已經帶人在州府外等候,這一次離開揚州要比南下的時候聲勢更浩大,也許是擔心路上會再出什麼意外,雖然前來送彆的員也並不多,但知州大人親自送達北門,也足以讓許多人重視了。
和來時一樣,我跟著裴元灝在同一輛馬車裡,看著兩邊慢慢往後移的景緻,清晨的揚州還冇有甦醒過來,但空氣中清冽的香氣卻讓人有些留。
等到了北城門,洪文全畢恭畢敬的上前來,裴元灝代了幾件事,守城的衛兵便將城門打開,車隊便晃晃悠悠的往外駛去。
我坐在窗邊,輕輕的聊起簾子往後去。
裴元灝坐在車廂的另一頭,看著我,冷冷道:“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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