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牙山的山匪?就是劫持我的那一夥人!
一想起當初在山上遭遇的那些事,我頓時全都在發抖,但為了不引人注意,我還是強心按下了憤怒的心,裝作好奇的問道:“是怎麼被剿滅的?”
“這就不知道了,這個訊息還是路過道的人帶回來的,”那人笑嗬嗬的說道:“不過聽說,這一次剿滅山匪靜真大,虎牙山都快被削平了,嘖嘖,真是厲害。”
一旁的人聽到他這樣說,便介麵道:“這夥山匪,早該如此,要不是看在黃爺的麵子上——”
黃爺?有些意外的又在這裡聽到了這個名字。
我急忙問道:“黃爺?他和這些山匪是一夥的嗎?”
那兩個人沉默了一下,顯然是很詫異我會這麼問,其中一個半晌才道:“你是外地人?”
“嗯,剛來揚州。請問,黃爺他究竟是——”
“也難怪你不知道了,黃爺他可是咱們南三省的七十二道水陸總瓢把子,黑道和白道都得認他一個這個!”說著,那人舉起大拇指湊到了我的眼前。
南三省七十二道水陸總瓢把子!
我曾經聽說過,這個總瓢把子,既不是場的,也不是黑道的匪,卻是黑白兩道都畏之如虎的狠角,掌管著水陸漕運鹽運,一驚天地,四方矚目,算是江南一地民間的無冕之王了!
冇想到,那個黃爺,竟然是這樣一個大人!
我一時間震驚得都有些反應不過來,過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問道:“那,你們剛剛說看在黃爺的麵子上,又是怎麼回事?”
“黃爺自從上馬以來,倒是把這些山匪水寇管得嚴嚴實實的,不讓他們犯案子,從漕運鹽幫那裡領活兒做,府看他們從了正道,也就既往不咎了。可虎牙山的這一夥山匪,當初也犯過不人命案子,窮兇極惡,揚州城裡的人冇吃過他們的虧,要不是看在黃爺的份上,府早就手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那個豹老大對黃爺如此敬畏了。
“那,是誰剿滅了這些山匪?”我問道:“是黃爺?”
“不是。”
“那,是誰?”誰有這麼大的能耐?
“聽他們說,好像是州府的人的手。”
什麼?!州府的人的手?難道就是那天在道上看到的鐵甲輕騎?
對了,那天那個豹老大在裴元灝麵前大放厥詞,裴元灝如此狠的人,怎麼可能留下他的命,隻削平一個虎牙山,算是輕的了。
“當的人乾的事兒,咱們也不知道,”旁邊一個人道:“不過看榜文說,今天晚上州府還要放煙火呢。又不是過年過節,放什麼煙火呢。”
“是因為剿滅了山匪,要慶祝嗎?”
……
放煙火慶祝了嗎?
看來,裴元灝他們是真的當我已經死了,一個小小的宮死了,當然不值得他們再花什麼心思。
我慢慢走出喧鬨的人群,一陣秋風吹過,帶來瑟瑟的涼意。
我站在那兒,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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