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次撲空,中年男人徹底被激怒了,一雙眼睛赤紅的盯著瑾娘,隻恨不得將瑾娘立刻撕扯碎片。
「姐姐,你怎麼可以?爹打你,你居然敢躲開,要是閃了爹的腰怎麼辦吶?」跟著來的那個孩子弱弱的說道。
可是隻要看的眼睛,就能看出來,眼前的人分明是幸災樂禍的表。
瑾娘噗嗤一聲笑了,這話說的,閃了腰怎麼辦吶?難不,為了不閃著他的腰,就要被他打?憑什麼?
「我這不是怕扇了他的手嗎?」瑾娘聲音不高不低的說道。隻是並沒有用爹這個字眼,在瑾娘看來,眼前這人是不配這個稱呼的。
「小娼婦,你居然敢這麼說,誰給你的膽子?」那男人被激怒了,當下又沖著瑾娘就要撲過來。
「爹,我幫你!」另外一個男孩子,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因擔心瑾娘又要躲開,忙就沖著男人喊道。
瑾娘冷笑,這兩個是的弟弟妹妹,現在卻這樣對的。
這一家人,還真是夠了。
瑾娘再次躲開之後,開口問:「便是要打我,難道不需要給一個理由嗎?」
「給理由?老子打你還需要理由?就是打死你,那也是你自找的。」那男人惡狠狠的說道。
瑾娘眼中到底還是閃過一抹失落。
這段時間,瑾娘也曾回想了不過去的事,想起來在這個家裡的時候,曾經遭過的不公平待遇,記得還沒有出嫁之前,就是被爹孃不喜的哪一個,做活最多的捱打挨罵是家常便飯。
但是,同樣的,弟弟妹妹們就沒有捱打挨罵,還不用做活,凡是家裡有了好吃好喝的,還會著他們。
那時候總以為這是因為自己是老大,但是現在覺得,事可能不是這麼簡單,絕對不會僅僅是因為自己是老大就要遭這種待遇。
「小賤人,你給我站著,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那男人一句話才說完,扇一樣的掌再一次朝著瑾孃的上落下來。
這一次的角度,加上瑾娘一個愣神,反應的有些慢了,瑾娘要完整的躲開竟是有些難度。
瑾娘甚至都做好了捱打的準備,可是那掌居然被人攔住了,不是別人,正是小六。
此時小六正冷著一張臉看著眼前氣勢洶洶要打人的楊父,那目中的冷厲簡直要將周圍都凍住了。
楊父原本囂張的氣焰也淡了幾分,孬了!
「你們是什麼人?敢在福祥樓的門口鬧事!」強子也出來了,沖著來人就是嗬斥。
「我是他老子,我教訓怎麼了?」楊老爹雖然有些怕小六,可還是振振有詞的說道。
強子聽到這人是瑾孃的爹,很是有些驚訝,一時倒是不怎麼能開口說話了。
實際上,這人他也認出來了,楊家雜貨鋪的,可是,那楊家雜貨鋪不就是兩口子帶著三個孩子,那戶人家有楊大廚這樣的人嗎?
很快,強子想起來,楊家雜貨鋪還真有另外一個姑娘,早在三年多之前就嫁人了,據說嫁的很好,丈夫還是個讀書人呢,難不就是楊大廚?
可既然都已經嫁人了,怎麼又來河州了?且也沒見到的丈夫,莫不是楊大廚家裡出啥事兒了?
但不管怎麼樣,既然是楊大廚的爹,那就是他們自己家裡的事兒,他是外人,並不好開口。
強子不說話了,沉默下來,楊老爹越發的得意了,他管教自己家的兒,別人能管得了?
可是,他得意的目在看向小六的時候,瞬間又偃旗息鼓了。
「不管你是什麼人,打人就是不對!」小六沒有強子那樣的顧忌。
雖然那天晚上,瑾娘說的不是很明白,但是他也能猜到大概,既然當日就不許進門了,那這個爹就要打個折扣了。
楊母看著丈夫不說話了,馬上就接著嚷嚷開了:「你是什麼人,憑啥管我們家的事?你快把我男人放開,放開!」
楊母說話就要撕扯小六,卻被小六一下子甩開了,順便,他也將手腕還在自己手裡的楊父也給甩開了。
跟在楊父楊母後的小丫頭片子忽然開口怪氣的說道:「吆,姐姐,難怪你在酒樓裡,原來是找上姘頭了,這人我看著就是個小白臉呢,莫非你被姐夫休了就是因為這個?可是,就算這人是你的姘頭,你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打爹孃啊!」
小六的容貌自然是好的,但是看看上穿著,楊家這位自視甚高的姑娘自然連看他臉的**都沒有,說話也就多了幾分鄙夷。
這一番話說出來,現場所有的人都變了臉,這是一個雲英未嫁的小姑娘能說出的話嗎?而且,這話裡的意思是打算將的姐姐置於死地?
「閉上你的臭!」這次開口的是小佟。
對於小佟來說,這家人罵瑾娘他也不會生氣,但是說他家爺,那是絕對不行的。
眼前這蠢的要死的丫頭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這說主子?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罵我的兒!」見自己家兒被罵了,楊母哪裡還能忍得住,方纔被小六甩開,隻是一個趔趄,並沒有摔倒。
現在看兒吃虧了,一副泫然泣的樣子,馬上氣勢洶洶的就衝到小佟跟前做出一副保護兒的老母模樣。
「那不也是你兒,被人說那樣,怎麼沒見你拚命?再說了,你這兒可不就是個臭的?我還說錯了不?」小佟氣笑了。
這天下的父母偏心的多,可是到這樣的還真不多吧,這位楊大廚,倒是是什麼人啊,這得多衰的命,才能遇到這樣的爹孃。
小佟看著瑾娘,都想為掬一把同淚了。
「呸,算我哪門子的兒,我可沒有這樣不要臉的兒。」楊母啐了一口說。
「這是我們家的家事,你們外人管不了,我今日就是要教訓這個不要臉的娼婦,省的給我們楊家丟臉!」這是楊老爹的話。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周圍已經來了很多人圍觀,這兩日也不知道是不是疫病已經得到控製,街上的人看起來比之前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