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龍劍飛是真的死了,也不是玩什麼死而複生的套路。隻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或許是預防後人打擾他的安眠,臨死前保留下了最後一口氣機。
這口氣機隨著冰封,好似定格了時間,永久停留在死前一剎那。
但隨著王破壞掉堅冰層,氣機立即被引,宛如決堤洪流,大海上掀起的驚濤駭浪宣泄了出來。
王隻是橫推一掌出去,這一掌輕描淡寫,平平無奇,甚至冇有帶起一波瀾,然而卻似定海神針,手掌去,洪流沉大地,大海狂瀾風平浪息,世間複歸於安寧。
龍劍飛大震,好似被反饋回來的力量轟中,竟直接崩碎了無數塵。
“我高估如來神掌了。”
王搖頭一歎,心底不無失。
在他預估之中,如來神掌第九式萬佛朝宗的出力當可達到仙魔級數,但通過龍劍飛這越千年時空的一擊,他重新做了評估,萬佛朝宗約莫就是天人合發,引天象的地步。
雖然已極是了得,卻達不到王的預期目標。
在龍劍飛先前盤坐之地,融化的冰層下,又顯現出一塊石板,一行行小字鏤刻其上。
一眼掃去,正是如來神掌以及另一種武學七旋斬的心法。
王瀏覽著石板上的心訣,對於如來神掌這門中原武林傳誦已久的武學卻是不大上心,暗忖道:“這一境最大的收穫,不是什麼如來神掌的笈,而是外間湖泊底下聯通的暗河以及這座冰窟。”
哢嚓哢嚓——
一陣奇異的響傳來,彷彿骨骼響,隻見被冰封的另外三人渾溢位白茫茫的氣息,冰屑四濺,緩慢機械的了起來。
“終於甦醒了麼?”
王毫不驚奇,似乎早已料到了這一幕。
三人中唯一的男子臉容瘦削,留著兩撇八字鬍,樣貌倒與包租公有著六、七分相似。
另外兩名子一個作丫鬟打扮,一個著素白宮裝長,容清冷秀麗。
早在先前王元神探察之際,他就察覺到了這三人與龍劍飛的不同。
龍劍飛是真的死了,天仙下凡也救不了,而這三人卻介乎於似生似死之間,心脈未絕,保留下了一縷生機,雖然微弱,卻如同潺潺溪流,不可斷絕。
“還是讓我來助你等一臂之力罷。”王冇時間等候三人慢吞吞的甦醒,屈指一彈,三道純無比的真元逸而去,驀地融三人心脈。
轟隆!
彷彿是電般,這三人渾劇烈抖起來。
王彈出的一道真元進他們的心脈,宛如一點星火燎原,瞬即點燃了他們潛藏的生命力。
生機於剎那間旺盛起來!
留著八字鬍的瘦削中年率先醒來,嚨裡發出一道悶雷似的響,旋即雙眼睜開,電芒綻裂。
他周氣機以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宛似平地拔升起一座高山,等到氣機攀升至巔峰時,其強橫程度比起趙無極猶勝三分。
幾乎都快媲天人級數的大高手了。
王眉頭一挑,隻見八字鬍的瘦削中年淩厲的目來,嗓音沙啞:“你是何人?”
“喚醒你們的人!”
“是麼?”八字鬍瘦削中年不置可否,扭著,骨骼劈啪作響,他雙目低垂,注視著自己的雙掌:“不知道這次究竟沉睡了多久,既然是你喚醒了我,為了謝你,我決定將你葬在這座冰,保你千萬年不腐。”
“公子快走,他是邪派第一高手天殘,武功深不可測。”一把子的聲音響起,正是那宮裝長的子。
也睜開一雙彷彿會說話的眸子,燦如星辰,這雙眼睛點綴在臉上,讓清冷的氣質亦是平添了三分嫵多。
天殘雙目瞬也不瞬的盯著宮裝子:“雲蘿公主,你逃不掉的,你命中註定要為我天殘的妻子。”
他語氣低沉有力,好似述說著一個既定事實。
“邪派第一高手麼?原來如此。”
王低低笑了一聲:“對付這種人,我有著相當的經驗,那就是打服了再來說話。”
說話之間,他五指大張,倏地罩向了天殘。
五氣流轉,空間變幻。
天殘隻覺到那隻手掌在他眼中不斷膨脹擴大,充滿了視界,五手指好似化了擎天巨柱,奔湧著金木水火土五氣,忽然一天柱崩塌,將他輾了進去。
轟然響,地底堅冰破碎,天殘直接就被這一擊了進去,渾癱,難以彈分毫。
雲蘿公主以及邊的小丫鬟吃驚的張大,怔怔的著這一幕,猶如墜了夢中,過了好半晌才遲疑地問道:“公子,你竟然一招就擊敗了天殘?難道你已經練了龍大俠的如來神掌?”
“如來神掌的笈就在這裡,不過也冇什麼練的必要。”王指了指那塊石板,目掃向雲蘿公主:“我對你們的事倒是有些好奇,不妨說來聽聽。”
那小丫鬟嘰嘰喳喳道:“那你可聽好了,這是我家雲蘿公主,可是天下第一人哩——。”
“小蠻,不許胡說八道。”聽著自家侍的溢之詞,雲蘿公主略顯赧的打斷,微一沉默,問道:“敢問公子,今年是至元幾年?”
“至元?!忽必烈的年號,大概已過去了六、七百年吧!”
“六、七百年?!”這個時間度顯然是將雲蘿公主嚇住了,神怔忪,雙眼中出惆悵之。
沉默片刻後,輕歎了口氣道:“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世事變化,誰能想到如此結果?”
旋即,眸子轉,向了王,出驚異之:“數百年過去,今時今日的武學之道已進若斯了麼?即便天殘這等邪派強者放在當今之世也是不堪一擊。”
“那倒不是,即使是現在天殘也毫無疑問是世間絕頂高手,隻可惜他遇到了我!”王彈了彈手指,看著雲蘿公主:“姑娘尚未回答我的問題,何以會被冰封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