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石臺的劍不可以莽力拔出,恐怕需要聚齊欠缺的‘劍柄’和‘劍鍔’才行。”
凋命被晶瑩劍激發的斥力掃中,雖未吐,渾上下卻也一陣,彷彿骨頭都被擊碎了一般。
“劍柄和劍鍔一定在那對兄妹上,絕不能讓他們逃,否則魔主怪罪下來,你我都擔當不起。”
殘兇拭著角跡,麵上殺意畢。
自神荒山一役,蔑天骸和魔門主爭奪‘九荒’魔劍失利以來,蔑天骸殺日甚一日,哪怕是他們這種戰將級彆的部下也是戰戰兢兢,惶恐不安。
“快追!”
兩人迅速調勻氣,施展出某種極端,氣猛然暴漲上揚,展開法追掠上去。
丹衡和丹翡兄妹已是強弩之末,又被獵魅等一眾玄鬼宗高手步步迫,隻能且戰且退,嚴重拖延了逃生速度。
嗖嗖……
殘兇,凋命不惜損耗元的況下,閃電般掠,不一會兒就追殺上來,彙合著獵魅等人圍攻丹衡,丹翡兄妹。
轟隆!
天上雷霆滾,電匹練般撕裂長空,震得山嶽抖不休,亦如丹衡,丹翡二人的心神一般盪。
“山窮水儘了嗎?”
丹衡,丹翡兄妹二人抬眼四顧,但見一位位以青銅鬼麵覆臉的玄鬼宗高手殺氣騰騰的圍攏,儼然已是十死無生之絕境。
“嗤啦!”突然之間,一道淒豔絕倫的劍好似長虹驚天,自茂的山林飛襲而至,眨眼間就將一位玄鬼宗高手斬得四分五裂,鮮四濺。
獵魅,凋命,殘兇等玄鬼宗諸高手大吃一驚,就見到林搖盪,樹摧林倒,一道道影飛縱而起,更有一把肆無忌憚大笑聲響起:“玄鬼宗的鬼崽子們,你們到了我魔門的地盤,怎麼也不給主人打聲招呼,也好讓我等一儘地主之誼啊!”
“魔門的人?!”一眾玄鬼宗高手都激靈靈打了個寒,在他們跟丹氏一族拚殺一場,損傷大半人馬的況下,遭遇到魔門高手襲擊,這是最為險峻的局麵。
“魔門,你們真要與我玄鬼宗不死不休不?”殘兇麵一沉,厲聲大喝。
“不死不休?錯了,隻是想將你等全部留下,一併到我魔門天獄去做客而已。”魔門一眾高手中傳出一把嘲弄的聲音,充滿了不屑。
丹衡,丹翡兄妹驚異的看著魔門和玄鬼宗兩方人馬對峙,稍微有了些許息之機,丹翡低聲道:“兄長,這是什麼況?”
丹衡神凝重,略一掃視全場,見追殺他們的玄鬼眾皆被突然冒出的一群高手吸引了心神,低聲音道:“現在這批人應該是玄鬼宗的敵人,不過他們對我們而言也未必是善類,等到他們雙方廝殺起來,我們趁機逃走。”
丹翡點了點頭。
蒼茫虛空,一把如同天威神諭般,不帶毫人類的聲音響起:“愚蠢之輩,會被全部留下腐爛泥的隻會是你等。”
那聲音掀漫天氣流,顯化汐一般的漣漪,與無垠虛空產生著奇妙的聯絡,竟迸發出如同天歌般的音符,奏出了一曲讚頌“死亡”的聖歌。
玄鬼宗殘存之眾躬俯首,而魔門一眾高手聽到這把聲音卻都是臉大變:“‘森羅枯骨’蔑天骸!”
一漆黑如墨袍的蔑天骸如同魔神般自凡人無法企及的境界裡走出,虛空踱步,氣流在他腳下升騰如浪濤,雙目掃過,冰冷眼眸中迸發出無數道鋒銳劍氣,立將前方十數名魔門高手絞碎了泥。
“好強!”丹衡瞳孔一,心頭震撼不已,為護印師家族的一員,他對自己家族的傳劍充滿了驕傲,但見到蔑天骸以目為劍斬群雄的駭人一幕,頓時握了拳頭,這絕不是他所能抗衡的敵人!
蹬蹬蹬!蹬蹬蹬!
蔑天骸的威勢如雷霆霹靂,震裂肝膽神魄,太過可怕了!
魔門眾高手也為他氣勢迫,連連朝後倒退,形踉蹌,人人麵驚惶。
蔑天骸角浮現出輕蔑,如同一尊高踞九霄的神祇哂笑著凡人的愚昧,目陡然一轉,瞧往空寂的虛無空間。
“現吧!魔門主,我知道你已經到了。”
虛無空間泛起層層清輝,如同皎潔的月,諸天星辰灑下的,所有人眼中都亮起了一道。
這道像是在遙遠的極地,忽然之間就越空間而來,充塞視界,化了一尊無法言語描述的存在。
青袍拍打著虛空,掀氣流,王負手立於虛空,腳下無形無質的氣流升騰,令他形如同一片雲彩般飄在天上,絕不下墜。
王和蔑天骸二人的目於虛空擊,宛如兩道閃電糾纏在了一起,炸裂開無數電弧火花。
哢嚓!
二人目彙的中心,周遭的空間發出“哢哢”脆響,彷彿脆弱的鏡麵般即將破碎開來。
蔑天骸瞳中浮現出一口“道劍”,冷然道:“魔門主,你我之間一戰未儘,原本本座打算取得天刑劍後再來解決你,但等到再度看見你,本座卻發現連一刻都不願多等了,來戰吧!”
王直視著蔑天骸,微微一笑,忽然道:“手!”
手?!
蔑天骸神微,下一個瞬間,在他邊驀然發出一威力無匹的劍氣,充斥著無儘戾氣和滾滾魔念,侵染眾生心神。
蔑天骸瞳孔中的“道劍”就倒映出紫袍魔的側影,但見獵魅掌中不知何時已握住了一口魔氣纏繞的長劍。
正是那口名天下的魔劍“九荒”!
九荒魔劍在魔族脈的魔運使下,發出鬼哭神嚎之音,劍一閃,刺向了蔑天骸的膛。
本來以蔑天骸的絕頂神功,即便獵魅執掌“九荒”魔劍,猝然襲,功的可能也極度渺茫,近乎於無。
但偏偏除了魔之外,蔑天骸的眼前還有另外一位大敵,王話音未落,五指已如山嶽般鎮下去。
這一著“五指山”非是為了攻擊,而是鎮蔑天骸發的氣機,使他無法彈。
蔑天骸形立時凝滯了一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