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雖然言之鑿鑿,我卻不信你真能瞧出我所練武功的底來。”
慕容九眼波流轉,淡淡道。
王彈了彈手指,道:“慕容姑娘所練武功乃是一門世所罕見的奇功,倘若練到巔峰之境,功九轉,以化石,刀槍不,水火不侵。隻怕非但能與燕南天,移花宮主爭鋒,就算是傲視江湖,無敵天下也未必不能!隻可惜——!”
王說到第一句時,慕容九還是滿臉不以為然,可說至第二句時,的臉就已經變了,一雙眸子盯著王,目中出難以掩飾的驚訝之。
慕容世家乃是天下有數的家族,輕功,暗雙絕,聞名天下,慕容家族家傳的功心法自然也是非同小可,但慕容九所學卻非是自家心法,而是一門偶然得來的奇功。
化石神功!
這本是最大的,從未向任何人過,卻不想竟被王一語道破。
“九妹,難道真被他說中了?!”小仙瞧著慕容九變幻不定的神,訝然道。
慕容九神變幻了幾下,目注王,問道:“隻可惜什麼?”
“可惜這門武功雖是一門奇功,也是邪功,練至巔峰,固然是威力絕倫,但既稱得上邪功,哪怕我瞭解不多,卻也能知道大凡邪功,每進一步,都如同懸崖走鋼,步步驚心!而修為每進一層,危險則又加深一層,修煉至深,一一毫的進步說是與天爭命也不為過,明知越練下去,隻會陷得越深,也不得不飲鴆止,隻因到了那時,就算想停也是來不及了。”
王道。
這是他修煉辟邪劍譜走火魔後的經驗之談。
慕容九默然片刻,才道:“你說你瞭解不多,我看你是知道得太多了。”
似乎並冇有繼續深談下去的意思,話鋒一轉:“你先前說到,能夠與我這門武功抗衡的法門,似乎世上有著四五種之多?!我很好奇,究竟是那些武功,公子能為我解麼?”
王笑了笑道:“第一種,方纔已經談到了,乃是燕南天的神功!”
慕容九點了點頭,“天下皆知燕南天劍法之高,已達不可思議的境地,但卻無人知他究竟是如何練這驚世駭俗的劍,更不知他修了何等玄奧的神功**。”
當年,燕南天橫空出世,一劍出江湖,短短時日,即已名天下,但他的世來曆,武功路數,劍法底卻都似籠罩在重重迷霧之中,聽得王提及燕南天所習神功,非但慕容九好奇得很,鐵心蘭,張菁,小魚兒也是豎起了耳朵。
王道:“燕南天所學的武功名為‘嫁神功’,這門神功淩厲剛猛,無堅不摧,練之後,橫掃千軍,擋者披靡!”
又疑道:“這門神功本是昔年鐵大旗門的鎮教神功,我也奇怪,燕南天燕大俠是如何得來的。”
“鐵大旗門?”慕容九驚呼一聲。
“怎麼?慕容姑娘聽過這個名字?”
慕容九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確定道:“似乎有些印象……”
張菁奇道:“嫁神功?這門功夫名字倒是奇怪得很。”
王一笑道:“隻因這門神功取得正是為他人作嫁的意思。”
張菁聽得越發迷糊,問道:“既然是為他人做嫁,對自己豈非無用?”
王道:“不錯,這種功夫練之後,真氣就會變得如火焰般猛烈,自己非但不能運用,反而要日日夜夜它的煎熬,那種痛苦實在非人所能忍,所以隻有將真氣力轉註給他人,但若要練這嫁神功,至也要二十年苦功,又有誰捨得將如此辛苦練的功力送給彆人呢?”
“所以昔日江湖中有種傳說,你若是想害一個人時,纔會傳授他嫁神功的心法,讓他一輩子的苦。”
張菁思忖道:“照你這麼說,這嫁神功非但一點不神,反而是個禍害?”
“練得不對法,自然是禍害,練得法子對了,那就是神功了!”王道:“武道禪宗,嫁神功!這本是昔年江湖上流傳最廣的一句話。”
“武道禪宗?難道這嫁神功出自佛門?”
眾人疑道。
“非也,這禪宗非是明示,而是說禪宗最重頓悟,這門神功也是如此,悟了也就懂了。”
眾人聽得雲裡霧裡,張菁翻了個白眼,“你就彆賣關子了,直截了當的說好不好?”
王看了張菁一眼,道:“練這嫁神功有兩個法子,第一個法子,便是我方纔所說,由人轉註!但這法子對轉註之人自然是驚天之喜,對修煉這門神功的人卻委實是為得他人做嫁,百害而無一利,因此便有了第二個法子。”
慕容九,張菁,鐵心蘭,小魚兒四人這時候已被王的解說吸引過去,凝神傾聽。
“嫁神功因真氣太過剛猛,練之後,也是無法用,這法子便是在練到六七時,將全功力毀去,然後從頭再練過。”
“這就用其利,先挫其鋒!嫁神功經此一挫,鋒芒儘去,再行練過,非但事半功倍,而且練之後,威力更是遠勝從前。”
鐵心蘭低呼一聲,慕容九,張菁,小魚兒三人也是麵驚奇之,這種匪夷所思的法子,他們實在冇有想到。
慕容九沉思片刻,緩緩道:“不錯,這嫁神功的確可算其一,第二種呢?”
“這第二種並冇有名字,但不妨將其做五絕神功!”
慕容九道:“什麼意思?”
王解釋道:“隻因這門神功乃是前代五位號稱‘天地五絕’的頂尖高手傾儘畢生心,合力所著。”
慕容九聞言,問道:“嫁神功,至還算有些影子,但這五絕神功,我卻是聞所未聞。”
“這並不奇怪,我早已說過,冇聽過不代表不存在。”
慕容九略一思索,又點了點頭:“好,就算你說得有理,那麼下麵呢?”
“這第三門神功,你就算冇聽說過它的名字,但移花宮主,你總該是知道的。”
王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