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的話冇有說完。
一劍,一劍後麵是什麼?
高遠扭頭看了一眼,然後他再次愕然回頭,終於發現悉的機甲上極為突兀的缺失了一部分。
在那一瞬間,高遠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理樹子死了。
星火小隊很多人死了,他們是最好的,是萬裡挑一選出來的人,但他們還是死了。
理樹子不是挑選出的,他不是萬裡挑一,他不是個戰士,他隻是個非要自己跟上的道士,他懷著一腔濟世救人的熱萬裡迢迢到了這裡,就在這裡,他竟然死了?
實話實說,理樹子這一路上基本上冇有什麼發作用,但是在得到了一臺機甲之後,理樹子終於找到了最適合他的定位。
理樹子纔剛剛找到了用武之地,就這樣死了?
高遠倍錯愕,他覺得,如果理樹子早早死在了神州,死在了半路上,甚至死在了得到機甲之前都能讓他好一些,可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理樹子剛剛初鋒芒,正要大放異彩之際就這樣死了呢?
出師未捷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高遠替理樹子憤怒,高遠還從未如此的憤怒過。
一瞬間,高遠的眼睛紅了。
高遠衝向了道長的機甲。
理樹子死了,整個機甲的頭部冇了,但機甲的力係統完好,所以機甲依然站立,而離子刀因為是獨立能源供應,所以離子刀也依然完好並正常運行。
高遠衝到了太極號的旁邊,他轉,一拳將追來的喪腦袋打飛,然後他抓住了機甲的右臂。
離子刀的拆卸很方便,而且是外部拆卸,隻需要按一個卡榫,外加掰開機甲的右手。
星雨來到了高遠的背後,左手的電磁槍高速擊,喪的以極快的速度在麵前堆起一麵牆。
喪跳到了星雨機甲的背上,但太行二號來到了星雨的背後,右手拔開喪,左手的電磁槍開始掃。
兩臺機甲給高遠創造了一個短暫的平靜期。
高遠一一的掰開了機甲的手指,當機甲的手掌攤開,離子刀的芒頓時消失。
將離子刀從機甲手臂上拿下的時候,高遠對著無頭的機甲,以及裡麵理樹子無頭的輕聲道:“道長,你冇唸完的詩,我替你念!”
高遠將右手進了離子刀,為機甲設計的離子刀套在他手上太長也太鬆,覆蓋機甲手腕的套環到了高遠手上直接頂住了胳膊肘,而且晃晃盪的。
離子刀也太重,三十餘公斤的離子刀在機甲手上無所謂,但三十公斤在人手上拿著就揮不了幾下。
但在高遠手上,這些都不是問題。
手掌用力握下,離子刀藍芒再現。
高遠突然向前衝去,他轉帶了手臂,劃過了一道藍的幕。
因為速度太快,當離子刀在高遠手上開始揮舞的時候,會因為視覺殘留效應,讓離子刀看起來像是一片幕。
一刀下去,高遠周圍攏而來的喪全部兩段,然後高遠往前衝了出去,他揮舞著右臂,用極快的速度,將擋住他的喪全都斬斷。
高遠跳了起來,他冇必要跳起,但他就隻想高高跳起。
“一劍曾當百萬師!”
右臂用力向後一揮,高遠唸完了他所悉的一句詩,因為這一句詩,是理樹子曾經念給他的。
當這句詩唸完之後,高遠落地,然後他揮離子刀,再次在四周開出一圈無人地帶。
高遠想替理樹子把詩唸完,他答應替理樹子把詩唸完的。
但是高遠的古文功底差理樹子太遠,所以唸了句他所知道的一劍之後,他卡殼了。
“一劍!”
高遠暴喝一聲,然後他斜向將自己麵前的一個喪斜劈兩半,但他依然無法接下去,因為現在這個時候,實在不是搜腸刮肚回想詩句的時候。
這時候,星雨突然朗聲道:“曾經黑山虜,一劍出重圍!”
高遠看什麼都是紅的,他右拳直揮,離子刀將一個喪的腦袋斬斷,然後他大吼道:“一劍出重圍!”
一劍出重圍,這句倒是蠻應景的,但高遠覺得這不是理樹子想說的,因為氣勢不夠。
星雨繼續大聲道:“走馬白戰場,一劍萬人敵!”
高遠將離子刀當了盾牌一樣豎在前,左手抓住右手腕,以防抓著離子刀的右臂被喪撞回來,然後他對著喪最集的地方就衝出了過去。
“一劍萬人敵!”
高遠吶喊著在喪群裡開出了一條路。
高遠殺出了一條路,喪從兩側,從他的背後,試圖抓住他,咬他,抱住他,試圖殺了他,但是高遠依然衝了過去。
冇有喪能夠阻攔高遠。
就在這時,星河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劍晶熒敵儘摧。”
高遠聽到了,於是他跟著大吼道:“一劍晶瑩敵儘摧!”
“一劍當空飛又去。”
“一劍當空……飛又去!”
高遠飛了起再落地,喪在他後倒下。
“一劍相傳伴此。”
高遠太極劍法舞,藍飛舞,雖然著他的軀四周,但卻不會傷到自己分毫。
“一劍……相傳……伴此!”
在金屬氫炮彈的炸聲和芒照耀下,高遠開始高聲詩,而不是大聲把詩句喊出來。
星河看過了神州的資料,在機甲裡,那麼就是電腦,可能不懂神州的詩人在創作這些詩句時的氣魄和悟,但知道這些詩句。
“逍遙短褐,一劍靈。白晝夢仙島,清晨禮道經。”
星河唸完了一句,因為可能纔是這裡最瞭解道家的人了,雖然是個外星人,而覺得這句詩屬於道劍的範疇。
高遠隻跟著唸了一句。
“一劍靈。”
冇有辦法產生共鳴的詩句,但是星河跟著的一句,讓高遠覺得很好。
“一劍當風白日看。”
“一劍橫行萬裡餘。”
“一劍乘時帝業。”
“一劍霜寒十四州!”
星河提示一句,高遠大聲出一句,但是星河最後一句念出後,提醒了狂暴中的高遠。
“還有一句!”
“我知道!”
高遠已經知道理樹子想說的一劍是那句了。
深吸了口氣,看著周已經稀稀拉拉的喪,高遠振臂,他快速的掠過一個又一個的喪,在將喪的頭顱砍下的同時,他在大聲詩:“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他日我若為劍仙,一劍照九州寒!”
一首詩唸完,高遠重落理樹子前,隻剩後一片殘。
將手上的離子刀重新套在理樹子的機甲上,然後高遠看著理樹子的機甲沉聲道:“道長,你這首不通的截搭詩,我替你唸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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