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卓玉貴同往常一樣前往鎮上招攬遊客生意,可是直到中午也冇有一個客人,隻得鬱悶地趕回家吃午飯。不想卻在家門口見到了兩位陌生姑娘。卓玉貴一看來了生意,忙迎上去道:“兩位姑娘可是前來投宿的?本店乾淨實惠,環境又好,要不先進去看看?”
兩位姑娘含笑點了點頭。卓玉貴這才仔細打量了下來人,隻見兩位姑娘容貌出眾,且長得一模一樣,應該是對雙胞胎姐妹。
卓玉貴給兩位姑娘安排好住後,其中一位姑娘出一遝鈔票放在桌子上,看樣子不下千元。這可把卓玉貴給樂壞了,忙張羅著要給做飯菜。可兩位姑娘隻說要點兒清粥即可,並特意囑咐讓送進房間去。
一整個下午,兩個姑娘都冇有出過房門,礙著彆人是年輕子,卓玉貴自然也不好去打擾。到了晚飯時間,卓玉貴過去敲門吃飯,卻半天都冇個迴應,就在他打算離開的時候,門打開了。
卓玉貴愣了一下,看著子冷冰冰的臉蛋,他不自然地說道:“我是來二位去吃晚飯的,不知你們休息好了冇?”
“老闆客氣了,進來坐會兒吧。”一道男人的聲音從屋裡傳出。
卓玉貴一驚,住店的明明是兩位子,怎麼會有男聲?但卓玉貴向來怕惹事,於是就打算轉頭走開。
還未邁出一步,脖子上就傳來一陣冰涼,低頭一看,隻見一柄明晃晃的長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頓時嚇得卓玉貴兩發。
卓玉貴慢慢轉過頭去,發現持刀的正是剛纔開門的那個子,卓玉貴的老臉上此刻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屋裡那個男聲再次響起:“千代,收起數珠丸恒次,不要對卓先生無禮,請他進來吧!”
那個被喚作千代的子聽到命令後,立即收起長刀,“噌”的一聲放了紅的刀鞘。卓玉貴瞄了一眼,那刀很像是電視中日本人用的武士刀,刀柄上還纏著一串念珠。千代姑娘做了個請的手勢,卓玉貴隻能小心翼翼地推開半掩著的房門,挪了進去。
房間裡原本放著一張老藤椅,此刻一箇中年男子正瞇著眼睛坐在上麵,後站著雙胞胎中的另一個子,在離不遠的牆角,立著一柄黑刀鞘的長刀。
進去之後,那男人不說話,也冇睜開眼。卓玉貴張地抬起頭看了一眼,就給嚇了個半死,那男人臉上有一道刀疤!
半晌,那男子纔開口道:“千雪的劍又進步了,已經跟你姐姐不分伯仲,現在倒是配得上那柄鬼丸了。”
後那名子聽見誇獎,也不驚喜,依然一副冷冰冰的麵孔。男子微微擺擺手,千代、千雪兩姐妹立即站到一起,給男子鞠了一躬後撤出了房間。現在屋裡就隻剩下卓玉貴和他兩個人了。
那男子不說話,卓玉貴自然也是不敢開口,隻盼著這幾個不就拔刀的人早點兒撤離自己的客棧纔是,兩人就這麼一聲不吭地待著。
良久,男子終於睜開了眼睛,仔細打量了一下卓玉貴,開口說道:“卓先生,幾十年過去了,彆來無恙。”
卓玉貴心頭一驚,幾十年?他囁嚅著問道:“這位客人,請問您認識老朽?”
那男人嗬嗬一笑,扶著藤椅站了起來,走到卓玉貴麵前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緩緩展開掌心——竟然是一枚龍形玉佩!
卓玉貴愣了半晌,也從自己懷裡掏出了一個用錦布包裹著的盒子,抖著打開,裡麵躺著一枚一模一樣的玉佩。幾十年過去了,當初那位領頭老者說的話如今應驗了。另外一枚玉佩終於出現了,他心裡明白,眼前的男子自然就是那位領頭老者代他需要等的人了。
那男子拿起卓玉貴手中的玉佩,用手輕輕了一下,連同他自己那一枚一起放進了懷裡,說道:“這枚玉佩,你儲存得很完好。卓先生,你很守信用。我相信這一次我們的合作會比當初跟我祖父的更加愉快!”
“您祖父?”卓玉貴問道。
那男子背過去,說道:“當年給你這枚龍形玉佩的就是我的祖父——月羽閣,日本月家家主。他年輕時便隨軍隊來到中國,為了一件東西尋找了一輩子。一直到他遇到了你,纔有了一點線索,不想最後卻了重傷,回國後不久就離開了人世。當年他未完的事業,將由我來完。”
果然是他,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卓玉貴問道:“那麼,你需要我做什麼,是再帶你們進一次村子嗎?那個村子已經冇人了,人都被你的祖父……”
“卓先生!”那個男子打斷了他的話,“當年的事,恐怕你也是要負責的吧,要不是你,我的祖父怎麼會找到那個地方?”
卓玉貴心中有愧,低下腦袋,不再說話。
那男子接著說道:“你幫我找一個通中國道的人,什麼時候找到,什麼時候來通知我。我就住在青城山下的芙蓉居。”
說完那名男子便轉離去,留下一遝鈔票,臨走的時候他說道:“我月一木!”
卓玉貴著腦門上的冷汗,看著鏡中自己脖子上那道紅的痕跡,他把心一橫,收起那厚厚一遝子錢就出了門。
因為這兒是青城山腳,所以道家香火十分旺盛,要找幾個道士還不是小菜一碟。編了幾個理由,使了些錢財,卓玉貴當晚就找了不道士回家,又跑到芙蓉居,請瞭月一木過去看,不想卻被他狠狠地嗬斥了一通,說這些道士都不行。
第二日,卓玉貴又尋了些道士回來,再次被月一木拒絕。連日下來,周圍的道士都被卓玉貴尋了個遍,卻冇有一個能讓月一木滿意的,有幾次還惹得他大發雷霆。後來,月一木乾脆挨著卓玉貴家修了棟房子,隻是常年關在家裡不出門。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三年,卓雄也退伍回了家。期間,卓玉貴明裡暗裡地帶了不知多道士給月一木過目,但都被一一否決了,最後他實在冇有耐心再找了。可月一木卻下了死命令,讓必須找到令他滿意的為止。直到那晚查文斌一群人前來投宿,這件事纔算了結。
因為這些年一直在跟道士打道,所以卓玉貴一看到查文斌的那打扮,便認定他是個道士。藉著買酒的機會剛想去跟月一木彙報,哪知月一木已經在門口等著他了。
月一木隻說了三個字:“就是他!”然後快步回了自己屋子。
晚飯時,藉著酒勁,卓玉貴就故意提起了蘄封山,把蘄封山說得神乎其神,果然查文斌一群人很是興趣。眼看任務就要完了,卓玉貴很是高興,可偏偏這時卓雄出來打岔,他說什麼也要跟著查文斌進山。雖說卓雄不是自己親生的,可爺兒倆相依為命這麼多年,也似親生的一般,卓玉貴自然不願他去冒險。可月一木說這事要是辦不,他們父子倆一樣會被滅口;而若是辦了,不僅此事一筆勾銷,還會給卓玉貴一大筆財富。卓玉貴本就是個貪財膽小之人,經過這胡蘿蔔加大棒般一頓捶,他也就答應了。
隨著一陣光芒的出現,整個世界進入到了末世前夕。倒計時起,暫時並非來臨真正的末世,麵對如此,秩序是開始崩壞還是更加穩固,每個人又會如何麵對。好,壞,每個人永遠不能用一個字來概括。麵對形形色色的人與事,又將何去何從,進化的終點在何方,命運又將如何握牢。是齊心協力還是各懷鬼胎,麵對末世敲響的倒計時,究竟能否順利度過災難。一切,現在開始。
我是一個背尸人,南來北往,送過數不清的尸體入土為安,見過上百種死法。橫死最兇,喜喪平靜,自殺身亡不能投胎。我是被天命唾棄的人,是蔣家最后一條血脈。天黑不要點燈,蠟燭不要吹滅,走路莫要回頭。在每一個角落,都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走夜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