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伏師形縱起,躍過高高的圍牆,輕輕的落在了後花園裡。花園乾枯的丁香樹下積了厚厚的白雪,空氣清冷,四下無人,惟見雲集山房的鐵皮煙囪裡升起嫋嫋的白煙。
犬伏師悄然解開釦,自懷中掏出青、白、姑三尸蟲,湊到邊各自輕吻了一下,然後說道:“去吧。”手將它們丟在了雪地上。
青姑弓起子,回了主人一眼,隨即快速的擺著子游起來,宛如一條小青蛇,雪地上留下了一條蜿蜒的爬痕,白姑和姑隨其後。青姑和姑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門前,從門檻上的一狹窄的隙中敏捷的了進去,惟有白姑胖,費了好大氣力才勉強進得去。
屋很黑,只有鐵爐隙中出些許亮,依稀辨別得出牀鋪上面睡著一個老年道士。
青姑瞪著兩隻深邃的大眼睛,因其常年寄居在主人,所以暗中能夠視,認準了目標後,便迅速的向牀上爬去。
金道長是全真教中頂尖人,先天氣功已臻煉神還虛境界,其睡覺時周也籠罩著一層天罡護真氣,若是尋常敵人來襲,反噬之力極強,不僅絕難傷到他,反而自其反噬之害。
青姑剛一爬上牀鋪,迎面便遇上了道長周的護真氣,它左找右尋,竟無法突破,始終近不得。
青姑佈滿皺紋的額頭上沁出了汗珠,黑黑的眼睛無奈的著白姑和姑搖了搖頭,三尸蟲自生活在犬伏師的,彼此心有靈犀,見老大青姑都沒有辦法,它倆更是束手無策了。
就在百般無奈之際,“噗……”的一聲脆響,原來是老道士在睡夢中放了個屁。
青姑一見頓時釋然,修習功之人最怕的就是放屁,因其會泄真氣,儘管時間極其短暫,但這一瞬間也足可以給對手留下一可乘之機的。
上蟲青姑及時的抓住了這個難得的機會,在那響屁的一縷氣由向外穿過天罡護真氣層時,一開一合的剎那間,它及時的鑽了進去。更無需提醒,白姑張咬拽著青姑的尾,姑亦叼著白姑的末端,三尸蟲魚貫的鑽進了金道長的護真氣。
之後三尸蟲分兵兩路,青姑自道長的左口,白姑和姑由右悄悄地爬了進去。
三尸蟲在金道長的間會合了,然後青姑率先找到門,撥開護腚,一頭拱了進去,隨其後,白姑和姑也相繼爬進了道長的門。
道長在夢中產生了一種愉悅的排便,驀地幽幽醒轉了過來,而此刻,三尸蟲已經全部鑽了他的直腸。
不好!金道長心中一涼,腹中竟然有在蠕,念頭一轉,便明白自己已經於睡夢中著了道……道長猛然翻跌坐與團之上,靜氣凝神,發覺大腸之的異已經快速的移至到了小腸,一驚之下趕運行真氣,封閉幽門。
三尸蟲自門進大腸,爬過直腸、結腸和盲腸三部分,這段腸子長約有一米五左右,主要功能是吸收水分,將小腸輸送下來的食殘渣在結腸吸乾水分,形烘便。
青姑在前面閉上眼睛,頭部用力的拱開已經乾的塊狀屎,繼續前行,而白姑則興地張開大,津津有味的肆意吞食起糞便來。青姑很快的爬進了小腸,這是一條六米多長的盤曲著的管腔,裡面充滿了粘和一些纖維質,氣味也清爽了許多。
全真教的先天真氣經由足明胃經,將幽門封閉,阻斷了十二指腸至胃部的通道,以防止異上行。
青姑鑽過小腸、十二指腸,發現了繼續前進的通道已被封閉,遂回過頭來接應白姑和姑,卻發現它們並沒有跟上來。此刻,白姑正忙著在結腸大吃大喝,而姑仍呆在直腸裡,探尋著那裡與前列腺最薄的腸壁,準備打進前列腺,在囊管壺腹直接吸食老道長囊的先天之。
金道長自知已是生死攸關之際,絕不敢怠慢,迅即起自桌前,拽出一張黃表紙,執筆飽醺硃砂,“唰唰唰”寫就了一張護符,同時口中唸唸有詞道:“郝郝,日出東方,吾今書符,普掃不祥,口吐三昧真火,服 一字明,捉怪使天蓬力士,破七用來疾金剛,降伏妖魔,化爲吉祥,急急如律令。”
“日本國大嶽山道院犬伏師深夜冒昧前來拜訪白雲觀金道長。”門口有人以低沉沙啞的聲音說道。
金道長一驚,心中頓時明白了,自己在開平殺死了村上武夫,日本國來人尋仇了。他將剛剛寫好的護符在了自己的肚臍眼,一煞力直腹,先行鎮住了腹異,然後繫好腰帶將房門打開。
隨著寒風飄進來些雪花,見門口站立著一個披褐羽絨風雪衫,材瘦弱矮小的老頭。
老頭向金道長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在下犬伏師,深夜拜訪,多有打擾了。”
金道長閃開子,讓犬伏師進到屋裡。
爐火正旺,春意盎然,犬伏師解開了羽絨大鈕釦敞開了懷,裡面竟是一不掛,渾虯結,異常發達。
金道長此刻已經覺不到有東西在腹中蠕,看來是護符的煞氣暫時震住了外來的異。
“你是爲村上武夫復仇而來的吧?”金道長淡淡說道。
犬伏師打量了一下簡陋的屋子,然後嘿嘿一笑,聲音沙啞而生:“村上武夫是我國二刀流第一劍客,初到中原竟折戟於道長之手,按常理說,村上的功夫再加上天業雲劍的威力,世上已不可能有人能將他置於死地,一定是中了什麼圈套,道長可以明言麼?”
金道長平靜的說道:“村上武夫的刀技確實是無與倫比,貧道的朋友柳教授便是死在了他的刀下,”說到這兒,道長面悲愴之,話語竟然一噎,頓了頓,然後接著說下去,“但是中原武更加博大深,就拿我全真派來說,當年王重祖師創下全真先天功心法,後長春真人丘機掌門發揚大,至今已業經七百年餘年,村上武夫折於全真先天氣功之下,並非丟臉難堪之事,也更沒有什麼圈套。”
犬伏師冷冰冰的回答說道:“金道長,宮本武藏的二刀流在日本國可謂是家喻戶曉,是不可戰勝的,如今劍客村上武夫馬革裹返回東瀛,此乃奇恥大辱,日本國民是不能接的,在下今番前來就是正式公平的向中原全真派挑戰,還日本國武士一個待。”
金道長聞言仰天長笑道:“犬伏師,貧道如何才能給你一個代呢?方纔貧道睡覺的時候,你竟然以我中原江湖不恥的下三濫手段傷貧道於先,然後再冠冕堂皇的提出挑戰,難道這就是貴國的武士道神麼?”
犬伏師面不改,不青不白的說道:“在下自己培養的三尸蟲視同庶出,絕非下三濫,它們不過是先行屋探路而已,至於對道長髮了攻擊,那也只是它們自行未宣而戰,絕非在下的本意,相反卻說明了全真教的武功不堪一擊,徒有虛名而已。試問,一位堂堂的白雲觀主持,擊敗村上武夫的金道長,竟然不敵幾條日本國來的小蟲子,由此可見,二刀流劍客村上武夫必定是死於中國人設置的圈套了,我說的沒錯吧?”
金道長搖搖頭,這個犬伏師有備而來,強詞奪理,其意是必要置自己於死地不可了,已沒必要與其多費口舌了。
“好吧,我接你的挑戰,進招吧。”金道長說道,同時提起丹田先天罡氣,但覺腹中一滯,暗道事不妙,今番看來休矣。
隨著一陣光芒的出現,整個世界進入到了末世前夕。倒計時起,暫時並非來臨真正的末世,麵對如此,秩序是開始崩壞還是更加穩固,每個人又會如何麵對。好,壞,每個人永遠不能用一個字來概括。麵對形形色色的人與事,又將何去何從,進化的終點在何方,命運又將如何握牢。是齊心協力還是各懷鬼胎,麵對末世敲響的倒計時,究竟能否順利度過災難。一切,現在開始。
我是一個背尸人,南來北往,送過數不清的尸體入土為安,見過上百種死法。橫死最兇,喜喪平靜,自殺身亡不能投胎。我是被天命唾棄的人,是蔣家最后一條血脈。天黑不要點燈,蠟燭不要吹滅,走路莫要回頭。在每一個角落,都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走夜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