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沈才華絕的喃喃細語道。
九龍城寨口的人們越聚越多,麗的電視臺仍在實況轉播著,激的主持人抖的聲音:“現在燈箱上的嬰兒仍在與救援的消防隊員們對峙著,我們不知道他們來自何,不知道他們的家人和親屬在哪裡,但是可以明顯的看得到,兩名嬰兒的力似乎已經有所不支。嬰兒的脣在,好像在說著什麼話,讓我們把話筒遞上去,聽聽他說什麼……啊,聽到了,他在說‘媽媽’!天哪,他在呼喚他的媽媽!他的媽媽,究竟在哪裡?”
出租車風馳電掣般的駛到了九龍城寨。
劉今墨和老祖跳下車衝進了人羣裡,到了警戒線旁。
“退後,退後。”消防隊人員嚷著阻止前擁的人們。
老祖擡頭見了燈箱上皺皮嬰,淚水如開閘般涌出,不顧一切的想要衝進去,被劉今墨一把拽住。
“我去。”劉今墨含淚道。
沈才華突然鼻子嗅嗅,腦袋轉向了劉今墨所在的方向,瞳孔急劇的收調焦,口中疑的輕聲著:“媽媽。”
劉今墨再也忍不住了,一步進了拉起的黃警戒線。
“出去!”消防隊頭頭急忙上前攔阻。
劉今墨恍若不聞,一手在那頭頭的肩膀上一按,子騰空躍起約有四五米高,一隻手搭在了燈柱的頂端,整個子懸掛在半空中……
“才華。”他熱淚盈眶的輕輕呼喚著,向嬰兒緩緩的出了手……
人羣開始愣了一下,隨即嘈雜的喧鬧聲停止了,每個人都憑息靜氣,張的盯住了那個飛救嬰兒的影。
麗的電視臺的主持人興的大聲播報著:“這裡是麗的電視臺在九龍城寨的現場直播,看啊,一個瘦高的男人上去了!天哪,四五米高,他竟然是直接躍上去的,本就沒用梯子!難道說,這就是武俠小說中的輕功?市民們,我們今天終於有幸見識到了現實版的輕功,他是那麼的飄逸,那麼的不可思議……”
沈才華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玻璃片,黑黑的眼睛著劉今墨,“媽媽……”輕輕了一聲,裂開了委曲的哇哇大哭起來。
劉今墨一隻手輕的將兩個嬰兒攬進了懷裡……
人羣中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歡呼經久不息……
荊太極悄悄地溜出了人羣,朝客家寮走去,嬰兒到了劉今墨這個高手之手,他自忖是難以奪回來的,算了,還是去監視寒生吧,等待著合適的機會。
客家寮的大鐵門竟然是虛掩著,奇怪,這可是反常的現象,通過這兩天來的觀察,那兩扇大門從來都是閉著的,即使有人進出,也是隨即鎖。
他悄悄近大門,自門中進去,看見了一名著香港皇家警察制服的人,手裡拎著一隻手槍在院子裡溜達。
壞了,出事了,荊太極的頭腦飛快的轉起來,寒生他們渡來的事暴了?還是客家寮本出了問題,這棟房子神神的,一定有貓膩,不行,無論如何寒生不能出事,他若有事,《青囊經》就得不到了。
荊太極悄悄從口袋裡出一枚幣,回頭四下裡沒人,便用手輕輕將鐵門推開,同時手指一彈,幣疾而出,直奔那名皇家警察的太而去……
“噗”,那名皇家警察應聲倒下。
荊太極閃進了院子,隨手關上了鐵門,躡手躡腳走了正房,手中重新握住兩枚幣,以備不測。
房間空無一人,他眼睛一掃,來到了屏風後,發現了暗道,於是悄無聲息的沿著暗道樓梯而下,最下面一階的牆壁上有一個按鈕,他輕輕的按了一下,然後閃在了牆上。
一個小門開啓了,裡面出燈,聽得有人說道:“咦,門怎麼開了,我去看看。”隨即傳來腳步聲,一名警員從門探出頭來向外張著。
荊太極單掌劈下,斬在了那人的後頸上,隨著輕微的骨裂聲,警員一聲沒吭的倒下,橫臥在門檻上。
荊太極邁步進了地下室。
“什麼人!”餐桌旁進行照相取證的警員擡起頭來,吃驚的著他。
荊太極手指一彈,一枚幣飛出,那名警員甚是機靈,忙舉起手中的蔡斯相機一擋,“啪”的一聲響,相機的鏡頭被擊得碎,舉起相機的同時,警員的抖的手指了快門,閃燈“刷”的一亮。接著,荊太極的第二枚幣已經飛出,正打在那人的眉中,警員大一聲仰面倒下,滾落在餐桌底下。
“砰”的一聲震耳聾的槍響,一顆子彈著荊太極的左臉頰了過去,火辣辣的一疼,荊太極驚出了了一冷汗。
“不準!”兩名警員雙手各握著柯爾特左手槍站在幾米遠的牆邊瞄著他。
荊太極慢慢轉,他知道完了,手中已經沒有幣暗,相距一丈開外,無法近格鬥,著兩隻烏黑的槍口,他無奈的慢慢舉起了雙手。
“轉靠牆,雙手叉腦後,岔開雙!”警員命令道。
一名警員上前,冰涼的阿爾特左槍口抵住他的後頸上,另一名警員上前銬住了他的雙手。
大意失荊州啊,荊太極嘆了口氣,都怪自己太大意,哪知道這下面還有這麼多的警察呢?
一名警員倒轉槍口,槍把照著荊太極腰間猛地一擊,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彎下了腰,一陣痙攣。
“這傢伙從哪兒冒出來的?傷了咱們弟兄。”那警員說道。
“是‘大圈仔’來的吧。”另一名警員說道。
“趕呼總部,派人增援,有傷員。”警員道。
“6748呼總部,九龍城寨客家寮,急支援,派救護車,對,有傷員,再重複一遍……”一名警員通過肩上的無線通話與總部取得了聯繫。
“增援馬上就到。”他說,鬆了一口氣。
“不,他們來不及了。”警員的後面傳來了冷冰冰的聲音。
兩名警員突聞後有人說話,大吃一驚,急忙回,面前站著一個滿臉皺紋的瘦老太婆,正在笑瞇瞇的看著他們……
“你是誰?”警員忙不迭的問道,一面轉過槍口。
老太婆冷冷笑道:“你們沒必要知道。”說罷,手掌一晃,兩名警員不明就裡的子綿綿的倒了下去,瞬間失去了知覺。
老太婆解下警員腰間的鑰匙,打開了荊太極銬在腦後的手銬,荊太極詫異的緩緩轉過來。
“師父!怎麼是你?”荊太極驚訝的都合不攏了。
老太婆正是鄱湖畔山谷中的王婆婆,荊太極的師父,中原祝由科的傳人。
“太極,你怎麼也像我那兩個不的徒兒一般衝?我在人羣裡發現了你,就一直跟在了你的後面。”王婆婆嗔道。
“您的兩個徒兒?難道我不是您老人家唯一的徒弟麼?”荊太極瞪大了眼睛,不解的問道。
“嗯,就是客家寮裡的婆公師兄妹倆,走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王婆婆說道。
兩人走出了暗道和客家寮,沿著一條小巷子,轉了幾個彎兒,來到了一間破舊的平房前。王婆婆掏出鑰匙開了門,讓荊太極進了屋。
這是一間極其簡陋的斗室,一個小小的廁所,連廚房都沒有,房間裡只擺了一張牀。
“租的房子,簡陋點,反正已經習慣了,你就坐牀上吧,太極,你怎麼到香港來了?”王婆婆問道。
荊太極把有關寒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
“《青囊經》?嗯,寒生這孩子頗有些奇遇呢,難怪我第一次看見他就覺得與衆不同呢。”王婆婆回憶著說道。
“師父,您老人家認得他?”荊太極吃驚的問道。
“自然認得,這孩子不錯,倒是個可造之材啊。”王婆婆若有所悟道。
“師父,我配置了一包祝由散,準備找機會下手,從他裡掏出《青囊經》的。”荊太極充滿信心的說道。
王婆婆瞥了他一眼,半晌未言語。
“師父,您老人家怎麼來香港了呢?我去谷中找過你。”荊太極問道。
王婆婆幽幽說道:“我的一個朋友已經故去三十年了,師父每隔十年都會來香港看看他,過兩天就是他的忌日了,祭掃完墓我們就回江西去吧。”
“師父,那寒生的事怎麼辦?”荊太極急著問道。
王婆婆看著他,緩緩道:“人有奇遇都是天註定的,你怎麼可以妄腦筋設計盜取呢?即使一時僥倖得逞,也未必就是件好事,師父已經活了逾百年,看到的因果報應實在是太多了,記住,一切順其自然。”
“是,師父。那婆公,我的同門師姐師兄,他們可能已經被香港警察抓走了,我們要救他們出來麼?”荊太極問道。
王婆婆嘆了口氣,道:“他們也是罪有應得,多年了,竟然還在食人腦,傷天害理,隨他們去自生自滅吧。”
荊太極心中尋思道,師父你還能活多年?《青囊經》你是無所謂了,可我荊太極卻在乎的很呢,不管怎麼說,《青囊經》我是要定了,任何人都不可以阻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