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什麼小東西像我公啊？”一間耳房的房門推開了，公走了出來。

老婆手指著地上爬著的沈才華和皺皮嬰，說道：“喏，就是那個一老皮的怪嬰，竟然也會和你同樣的吐痰，噁心死了。”

公一眼去大吃一驚，那皺皮嬰正是自己思念之中的兒！頓時心中大喜過，搶步上前，一把抱起他倆。

“哈哈，這是我公的兒啊。”公大笑道，一面仔細的端詳著皺皮嬰，禿禿的腦瓜頂，臉上皺紋滿面，而且數日不見，還長起了短短的絡腮鬍須，小胳膊小上俱是一層層的皺皮，活像一隻小沙皮狗。

公笑瞇瞇的著兒，嬰的嚨突然一，他立刻意識到這是吐痰的先奏，與自己如出一轍，這麼小就已經完全掌握了要領，真是天賦奇秉啊。

公張暢懷大笑，“啐”一口痰準確的飛進了公的嚨裡……

老婆咋聽先是驚愕萬分，轉而惱怒之極，正待發作，看見皺皮嬰將痰吐進公的里，不由得哈哈大笑，眼淚水都出來了。笑聲甫止，只是到稽，倒也不十分吃醋了，畢竟自己已經和公師兄分手多年了，而且自己這麼大年紀也從沒個孩子，見到這麼個小活寶，反而蠻開心的。

“公，我以前還真的小覷你了，那個人是誰呀？”老婆揶揄道，多年了，從來都不稱呼他爲師兄。

公嘿嘿道：“老祖，我們也是無心之失的。”

“人呢？怎麼，是怕不敢面還是你捨不得途中顛簸辛苦？”老婆說道。

“師妹，我說過是無心之失，若是你不嫌棄的話……”公說道。

“不嫌棄什麼？”老婆反問道。

“你就是吃了的腦子我都沒意見，我還同你一起吃。”公誠懇的說道。

老婆愣愣的著公，心道，這傢伙太冷，要不要現在下手除掉他？

“寒生他們在哪兒呢？”公端詳著捆綁住倆嬰兒的一圈圈繃帶自言自語說道。

“寒生是誰？”老婆詫異道。

“他是一個鄉下郎中，醫神奇，你我都是學武之人，難道看不出這倆孩子一一，前後背，正在療傷麼？果然厲害，公佩服的人很，他是第四個。”公若有所思的說道。

“第一個是誰？”老婆頗好奇的說道。

公微笑道：“當然是咱們的師父聖母白婆婆啦。”

“第二個呢？”老婆接著問道。

“當然是師妹你了。”公嘻嘻笑道。

老婆嗔了他一眼，繼續問道：“那第三個呢？”

公自知失言，著老婆認真的眼神，無奈只得吞吞吐吐的說道：“是，是京城裡面的一位朋友。”

“什麼朋友？”老婆追不捨。

“這個，我只能說是政府裡面的，你就不要多問了。”公豎起食指朝上，說道。

“我才懶得問呢。”老婆一扭屁，轉回自己的臥房去了。

公歡喜的著皺皮嬰，不料那嬰卻連連打起了哈欠。

“哦，寶寶要睡覺嘍，”公說著招呼老媽子過來，吩咐道，“讓他倆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

“是。”老媽子接過倆嬰兒，抱到一間耳房裡去了。

公來到了臥室裡，老婆赤條條的躺在了牀上，手臂支著後腦勺，側臥，兩隻小腳微微分叉，擺一人魚的姿勢，只是糙黑，薄無，骨尖翹。

公胃裡一陣噁心，但是寄人籬下，也只能犧牲些相了，他默默的了，出引以爲豪的，結實的還有一些彈，腹部還算平坦，只是原來濃的已經被蝙蝠們扯的一不剩了。

公雄赳赳的邁上了牀……

耳房，老媽子給兩個小傢伙鋪牀，沈才華坐在牀上，眼睛死死的盯著老媽子頸部凸起搏的脈，黑的瞳孔不斷的收，測量著距離，慢慢的張開了小口，出來那兩排鋒利的牙齒。

老媽子全神貫注的鋪牀，本想不到會遭到嬰兒的襲擊。

沈才華突然一躍而起，雙手死死的用力揪住老媽子的頭髮，利齒瞬間切斷了的頸脈，扭臉見了沈才華兩隻黑黑的大眼睛近在咫尺，那眼眶中除了瞳孔見不到一頂點的眼白兒。背上的那個皺皮嬰也毫沒有了瞌睡的模樣，兩隻小眼睛蔑視的著。

似乎不相信眼前的景象，子慢慢的倒了下去……

沈才華並沒有拼命的喝，見老媽子已斃命便立即鬆開手躍了下來。

他輕輕的爬到門口聽了聽，外面沒有靜，於是便悄悄爬了出去，爬過了大廳，縱躍起，撳牆壁上的開關。

暗道門開了，沈才華爬了出去。

一番雲雨之後，公摟著老婆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公和老婆幽幽醒轉來，均到肚子已，遂起牀洗漱後出門來到了大廳裡。

耳房門虛掩著，公鼻子嗅了嗅，聞到了一腥氣。他趕推開房門，眼前的形令他大吃一驚。

老媽子倒在了泊中，兩隻迷茫的眼睛直勾勾的著天花板，公上前探了探，早已斃命多時了。

老婆四下裡找了找，已經不見了兩個嬰兒的影子。

“莫非有外人闖了客家寮？”老婆沉著臉說道，一面撳暗道開關，閃出去了。

老婆上了樓梯，走過正房，來到了看守大鐵門的阿葉住的小屋裡。阿葉其實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壯漢，是著名形意拳的傳人，武功高強，名字則是老婆給起的，自己是“香江一支花”，花紅也需綠葉襯，故名阿葉，死在屋裡的那個老媽子名字阿枝，也都是相同的意思。

“阿葉，有外人來過麼？”老婆冷冷的問道。

“花姐，沒有外人。”阿葉小心翼翼的回答。

“奇怪，阿枝被人割斷了脖子死了，抓來的兩個嬰兒也跑了，又沒有外人來過，那又是誰幹的？”老婆疑道。

“阿枝死了？”阿葉驚訝道。

“嗯，你給我裡裡外外搜查一遍，看有沒有什麼蛛馬跡，有況立即告訴我。”老婆命令道。

“是，花姐。”阿葉應道。

會不會是公殺了阿枝，放跑了嬰兒？他好像沒有下過牀啊？況且那兩個嬰兒若是無人接應，自己又如何逃得出這深宅大院呢？

老婆狐疑的返回了地下大廳，見到餐桌中央的圓裡卡著阿枝的腦袋，子則在桌下，腦袋上的髮已經被剪了。

“師妹，發現孩子了麼？”公焦急的問道。

“你這是……”老婆指著餐桌上阿枝的說道。

公嘿嘿笑道：“人死不能復生，我們吃飽了再去找孩子。”

老婆著公，心中越發疑重重。

公手持一把鋒利的小刀，練的割開阿枝的腦皮，刀尖**顱骨隙，手腕一翻，撬開了天靈蓋，出來裡面白花花的腦子。

“唔，很新鮮，我要來點蒜醬，薰著纔好吃。”公說罷，跑去廚房剝了頭大蒜，將蒜瓣放搗蒜臼不停的搗了起來，待蒜頭完全搗爛後，加進去些味和生，然後倒在了兩隻小瓷碟裡，端到了桌子上。

公拿不鏽鋼湯勺舀了塊腦子，薰上些蒜醬，送口中咀嚼著，嘖嘖有聲道：“新鮮的人腦味道真的是好哇。”

“唉，”老婆嘆了口氣，說道，“今天是12月25號，香港的平安夜，明天就是聖誕節了，想不到這聖誕大餐吃的是阿枝的腦子。”

老婆說著也挖了一大塊腦垂撂在了面前的碟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