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生,你來一下,老爹有話同你講。”朱醫生見吉普車走遠,招呼寒生回到了房間,輕輕關好門。
“老爹,什麼事?”寒生問道。
“寒生啊,你這一路上了不苦,治了苗寨頭人的骨疽,給殘兒開刀手,治好了梅小影婆婆的青風障,加上以前的漸凍人癥,老爹只想知道,你這是從哪兒學來的?”朱醫生嚴肅的著寒生說道。
寒生想了想,面鄭重的說道:“老爹,我是從咱家曾祖墳墓下面的古墓裡找到了一本書……”於是,他向父親講述了那天晚上黑回到靈古前面的老墳裡找丟失的指骨的事兒,後來看到了金井,於是沿著金井挖下去,發現了一座古墓,裡面有一長滿白的首,旁邊有個木匣,匣裡有本書和一把尺子,原來是一本醫書。
“什麼醫書?”朱醫生驚訝之極。
“《青囊經》。”寒生說道。
“《青囊經》!你,你是說當年華佗的……”朱醫生驚愕的嗓音都抖起來了。
寒生點點頭。
朱醫生到腦袋一陣眩暈,寒生忙扶父親坐下。
“那書在哪兒?”片刻,朱醫生鎮定下來後問道。
寒生嘆了口氣,惋惜的說道:“我藏在笨笨的窩裡,一起被火燒掉了。”
“……天意如此啊……一千七百年了,世人誰能料到,當年華佗的青囊醫書竟然還能流傳下來,爲我兒子所得呢。孩子,老爹已經老啦,你還年輕,盡你所知的去爲天下百姓做事吧,記住,醫者,醫德爲首,醫次之,懂嗎?”朱醫生嘆道。
“我知道了,老爹。”寒生說道。
有人輕輕的叩門,門開了,劉今墨走了進來。
“寒生,你真的要去給那個孟祝祺的狗屎兒子治病麼?”劉今墨問道。
寒生沉道:“爲了蘭兒全家,我只能這麼做了,況且,爲醫者,是不能夠擇人而醫的,就像當年華佗,既爲一代名將關雲長刮骨療毒,也不拒絕爲雄曹醫治頭風,至於善惡到頭,自會得到報應的。”
朱醫生欣的點點頭,寒生這孩子終於長大了。
“他的截癱是我乾的。”劉今墨說道,並講述了孟紅兵百般調戲蘭兒,並企圖猥時,自己出重手加以懲戒的事。
寒生聞言心中怒火頓起,但最後還是慢慢的剋制住了,待心平靜下來後,緩緩說道:“世上惡人隨可見,是趕盡殺絕不了的。”
劉今墨默默地看著寒生,見他注意已定,嘆了口氣,說道:“我以獨門三重手點擊了他的大椎,真氣封閉了他的督脈,若是要解,須第二次重擊,泄去滯留在‘三督脈之會’的真氣,一個晝夜後方可泄盡。”
寒生略一思索,心下明瞭,說道:“大椎,督脈本,別號百勞,督脈爲脈之海,其脈髓,上達清之竅,下及元氣之,統攝周之氣,故大椎可通行督脈,外可流走於三。劉先生阻斷此道,使之氣上不能達清竅,下則難以布達四肢。好,劉先生就隨我一起去吧。”
“真是太便宜了那臭狗屎。”劉今墨嘟囔道。
“那我們就給他弄些狗屎好啦,嗯,就做‘狗中黃’。”寒生不懷好意的“撲哧”笑了起來。
下午兩點鐘左右,莊園外面響起了汽車喇叭聲。
劉今墨拉開了大門,吉普車上下來了孟祝祺、隨從還有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劉今墨的目盯在了那中年人上,那人國字臉,濃眉大眼,五端正,宇軒昂,但是自眉間卻約出一邪氣,此人正是荊太極。
荊太極乍見劉今墨,心中更是一驚,此人清癯道骨,鷹鼻隼眼,沉之極,太高高鼓起,乃是一家高手。
“哈哈,劉今墨,我來給寒生送紅頭文件了來啦,以後蘭兒一家就是我南山鎮的戶籍了。”孟祝祺打著哈哈,心愉悅的說道。
“請進。”劉今墨冷冷的說道,聲音如金屬般刺耳。
客廳落座後,朱醫生請吳楚山人過來。
“看,南山鎮革命委員會正式下發的紅頭文件,吳楚山人,以後你們一家就正式落戶南山村了。”孟祝祺滿臉堆笑道。
山人看了一遍那份文件,容無非是經鎮革委會研究決定同意落戶云云,文件下面附有表格,山人出鋼筆,迅速將一家人的況填上給了孟祝祺。
“寒生呢?”孟祝祺問。
朱醫生出門喊寒生進來。
荊太極的眼睛仔細打量著這個走進門來的青年人,中等材,相貌普通,惟有兩隻眼睛清澈深邃,神落落大方,倒也看不出有什麼異常之。
“寒生啊,什麼時候可以開始醫治小兵啦?”孟祝祺陪著笑臉問道。
寒生掐指頭算了一下,說道:“明天吧。”
“小兵的蛋蛋能治吧?”孟祝祺又追問了一句道。
寒生看了一眼孟祝祺,說道:“明天上午,你找一個外科大夫配合我,準備好手械。”
“好好,一定照辦,一定照辦。”孟祝祺大喜,忙不迭的應道。
寒生扭頭向門外走去。
“小兄弟,你準備採用何種治療方案呢?”後傳來一句渾厚的問話聲。
寒生轉過來,著那位坐在旁邊一直不聲的中年人。
“我剛纔忘了介紹下,這位是縣人民醫院的荊院長。”孟祝祺忙說道。
寒生點點頭,說道:“方案還沒有完全想好,對不起,我還要去進行準備工作。”說吧,轉出門,他對這些人沒好,治療亦是迫不得已。
荊太極略顯尷尬,嘿嘿一笑,說道:“年輕有爲,年輕有爲啊。”
孟祝祺趕忙起追出門去,喊道:“我明天一早派車來接你。”
“好吧。”寒生頭也不回的走了。
劉今墨站在院子裡說道:“需要我做些什麼?”
“抓鼻涕蟲。”寒生說道。
鼻涕蟲,又名野蛞蝓,其狀如蝸牛,但無殼,專門夜間出來活,蠶食綠植,白天則潛伏於近水青苔石之中。由於長年生活在暗溼的地方,它的裡含的水分特別多,大約佔全的90%以上。
《青囊經》上記載,此蟲水可化人殘漬,接斷骨經絡管,實爲天地造化之。
寒生同劉今墨來到了南山腳下,找到一條溼的小峽谷。兩人開始開灌木,沿小溪邊一路尋去。
黃昏時,兩人共捉到了十餘條鼻涕蟲,個頭約有三寸多長,渾黏糊糊的,寒生把它們都放了一個瓶子裡。
回到家中,寒生到廚房抓了一小撮鹽,撒在了那些鼻涕蟲的上。
劉今墨好奇地看著寒生興致的做著這些事,他是一個極有深沉的人,不該問的他絕對不會開口。
“鼻涕蟲藥用取其水,往它上灑點鹽,它裡的水分就會過皮慢慢滲出來,最後只剩下一張皮了。”寒生對他解釋道。
縣人民醫院住院部,孟祝祺喜氣洋洋的走進了病房。
“小兵,寒生終於同意醫治你了。”孟祝祺掩飾不住心的激。
孟紅兵自頸部以下仍不能,護士們還是盡職盡力的,所以他的上基本上還沒有長褥瘡。此刻,聽得父親帶來如此喜訊,高興的大道:“蛋蛋,他能讓我有新的蛋蛋?”
孟祝祺滿臉笑容的說道:“當然,你很快就會有了。”
“太好啦,這家醫院裡就有兩個小護士不錯,臉蛋紅的像蘋果,小兒像櫻桃,脯上兩個水桃,咬一口直***。可是做老婆不好,還是要蘭兒。”孟紅兵吐沫星子噴了孟祝祺一臉。
孟祝祺見兒子緒高漲,心下也是高興之極,忙告訴他說道:“小兵,寒生家裡來了一個異族的孩兒,那個臉蛋兒啊,漂亮的簡直無法形容,上還有一天然的花香,令人銷魂,你一定會喜歡的,至於那個蘭兒就算了吧。”
“你說的是真的麼?”孟紅兵板起了面孔道。
“當然是真的,千真萬確,等你的病好了,我馬上帶你去看,保準你滿意。”孟祝祺說道。
孟紅兵躺在病牀上,憧憬著有了蛋蛋以後的目標和計劃,臉上浮起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