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今墨沉道:“目前,這裡的子只有你一個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寒生正道:“此事不必尋常,寒生斷然是做不得的。”
劉今墨說道:“既然如此,不曉得殘兒是不是子了,即便是,以他目前的狀況也做不,關鍵是明月是否能夠願意。”
“是啊,明月對黃建國一往深,怕是不願意了,其實那個姓黃的爲人心不太正,遠不抵殘兒用之深。”寒生思索道。
一清走過來說道:“寒生啊,都一天多了,怎麼還是沒見到王掌櫃的人影呢?”
寒生搖了搖頭,眼下還不能告訴一清,此人見利忘義,山人叔叔早就看了,數次提醒過自己。
劉今墨在一旁說道:“他是和莫老大趕著那幫一同走的,說可能要些日子了。”
“說話不算數。”一清嘟囔著走到東屋去睡了。
寒生走到吳道明和師太邊,著他倆昏迷的樣子,說道:“開始驅毒吧。”
劉今墨擔心的說道:“鶴頂紅是世上三大劇毒藥之一,江湖上聞之變,可能不那麼容易驅除。”
寒生靜下心來,自古以來,歷朝歷代都有名人死在鶴頂紅上面,也曾演繹出不戲文,如“竇娥冤”裡張驢兒他媽,“蘇三起解”裡的富商沈洪和武大郎都是死於鶴頂紅,據說中此毒之人連骨頭都是黑的,可見毒之烈。
《青囊經》上對這種常見劇毒記載了專門應對解毒之方,對急中毒者,“以速灌金肢可解。”
寒生苦笑了,何謂“金肢”?唉,又是“人中黃”。
寒生在學校上常識課的時候,因爲本地產紅信石,所以老師特意講過以氫氧化亞鐵解信石之毒的常識。
當地工廠使用石灰來中和酸廢水時,生大量的氫氧化亞鐵和氫氧化鐵沉澱,有很強的吸附和凝聚能力,能通過吸附和凝聚作用從廢水中去除三氧化二砷等雜質。生產實踐證明,石灰中和法除砷效率一般可達99%,三氧化二砷 就是砒霜了,也就是鶴頂紅,化學分是As2O3。
據說西醫在解砒霜之毒時除催吐和洗胃外,都是採取服用氫氧化鐵製劑來中和三氧化二砷的。
華佗使用的則是更加方便易行的“人中黃”。看來,人的糞便裡面還有不鮮爲人知的呢,不只是大腸桿菌那麼簡單。
《青囊經》上應對鶴頂紅慢中毒的方子是:白蜚爲藥,地漿水爲引,按時辰服用。
這倒是容易辦到,餵給兩個老人家吃藥,也不用那麼噁心了。
寒生的眉頭舒緩了。
劉今墨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說道:“當年在京城的一次酒會上,我聽人家說起過,法國總統拿破崙戰敗被囚在一座小海島上時,每天的飲食中就是沒人投下了量的鶴頂紅,慢慢積累最後死於砷中毒。”
寒生點點頭,說道:“大凡中毒,必須先要知道中的是何種毒,然後才能對癥下藥。世界上大概只有中國才創造出來了這麼多五花八門的殺人毒藥,爲醫者就是要想盡千奇百怪的方子來解毒,這在西醫是難以想象的。”
劉今墨說道:“下一步如何來做。”他對吳道明和師太並無好,在南山靈古地下深也曾傷了他倆,但是隻要寒生說怎樣去做,劉今墨是絕無二話的。
“劉先生,請你騎上快馬,無論如何買到幾斤白蜚回來。”寒生吩咐道。
“什麼是白蜚?”劉今墨問道。
寒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釋道:“白蜚就是中藥防風,也山芹菜,藥用其,味甘溫,肝、脾、腎和膀胱經,可解慢鶴頂紅毒,快去快回。”
劉今墨應聲出門,一溜兒馬蹄聲響漸漸遠去了。
寒生回到了牀前,默默地著殘兒,心中暗暗祈禱著,希他快點好起來,看來還得搞點藥,加快殘兒的復原纔是,之後,若是殘兒能夠與一起的話,也不枉其冒死救明月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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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則顯得幸福的多了,吳道明與師太儘管昏迷著,卻依然手拉著手,雖說是暮年得遇知己,卻竟也是的轟轟烈烈,世事真的是難料啊。
就在這時,寂靜中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寒生走到門口向外去,月下,數騎馬已至客站前,爲首的一瘦高青年人高聲道:“老闆,可有房間麼?”的是一口的北方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