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是風水師。”
面對顧昌置疑的目,方元十分坦,他已經多次證明了自己的實力,現在承認風水師的份,自然不會有半點心虛。
“顧伯伯。”
與此同時,楊詩錦聲音糯解釋道:“方先生的確是很厲害的風水師,你或許不知道,最近我們樓盤出現了許多意外況,弄得人心惶惶,爲了安他們,我特意請方先生過來幫忙看一看,希可以順利解決問題。”
“意外況?”一瞬間,顧昌表一沉,隨即追問道:“什麼況,嚴重嗎?”
“就是一些小事故,不算多麼嚴重,但是比較頻繁。”楊詩錦苦惱嘆氣道:“現在工人都不敢開工了,拖延了樓盤的速度。”
“寬心,不用太擔憂,樓盤已經完大半,年底才房,時間綽綽有餘。”顧昌在勸之餘,話峰忽然一轉:“察看之後,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方先生覺得這裡煞氣如,正準備尋找煞氣的源頭。”楊詩錦眸微閃,約覺顧昌的態度有些不同尋常。
“煞氣如?”顧昌微微一驚,下意識的朝旁邊一個人看去。
“年輕人,卻也有幾分眼力……”
就在這時,那人站了出來,只見他四五十歲左右,面白無鬚,寸短的頭髮如針,一聳立起來,看起來十分神。
“能看出這裡煞氣如,勉強算是門了。”
此時,這人語氣輕描淡寫,有一種教訓的意味:“不過還沒有出師,就學人出來看風水,一般的小問題就算了,要是遇上了大麻煩,很容易誤人誤己啊。”
“作爲行裡的前輩,我要託大奉勸一句,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趁著現在還年輕,還有學習的力,趕回去潛心苦學十年八年,到時再當幾年學徒跟班,理論和實踐都有了,再出來謀功德也不遲。”
這人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態,但是其中的潛臺詞方元卻聽出來了,應該是頭小子別搶我生意,識趣的趕滾蛋的意思。
“楊侄,這位是吳師傅,州最著名的風水大師。”
這個時候,顧昌微笑介紹起來,然後輕嘆道:“既然侄你說了實話,那麼顧伯伯也不瞞你了,我這個正在修建的樓盤,也遇上一些麻煩事了。”
“什麼?”
霎時,楊詩錦也覺得一陣意外吃驚,然後立即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巧合。畢竟小樓盤和大樓盤捱得那麼近,兩者之間說不定有什麼關聯。
顧昌也是這樣的想法,所以連忙請教道:“吳師傅,你也走了一圈下來,發現是什麼地方出現問題了沒有?”
“本來不怎麼確定的,但是現在可以肯定下來了。”吳師傅一臉傲然之,隨即也有幾分遲疑:“顧先生,回頭我再和你細說吧。”
“現在說不行嗎?”顧昌皺眉道:“我這侄也不是外人,再說了,的樓盤也遇到了麻煩,估計是一碼事。你找出了問題結癥,正好讓也聽聽,順帶一起解決。”
顧昌話裡話外的意思,無非是對方元的不信任。
對此,楊詩錦眸一轉,也盈盈笑道:“那就要多謝顧伯伯了。”
“都是自己人,客氣什麼。”顧昌拿出豪雄氣度,大方一擺手,然後催促道:“吳師傅,有問題就直接說,只要把問題解決了,顧某必有厚謝!”
“顧先生,這個……”吳師傅猶豫不決,忽然一咬牙,輕步上前低聲道:“你樓盤遇到的麻煩,應該與眼下這個小樓盤有些關係。”
“嗯?”顧昌愣住了,立即皺起眉頭:“吳師傅,你可要看清楚了。”
“絕對沒有看錯。”吳師傅斬釘截鐵道:“顧先生聽說過安龍頭、枕龍角的典故嗎?”
“安龍頭,枕龍角,什麼意思?”顧昌自然不解。
“顧先生有所不知,在古代的時候,但凡在龍脈的旁邊,歷代帝王肯定不允許別人安葬,不怕是害怕被借了龍氣,更主要是擔心發生安龍頭、枕龍角的況。”
吳師傅侃侃而談:“所謂的安和枕,其實就是鎮的意思,如果龍脈的龍頭和龍角被鎮住了,相當於孫悟空戴上了金箍圈,萬般不自由了。”
“恕我直言,顧先生您的樓盤,選扯非常好,在三山環繞之中,一片平坦之地。正印證了宅指南詩云,一空三閉是豪家,三空一閉如麻,若通閉裡求空法,立地珍珠滿鹿車。”
吳師傅興致道:“這是難得的富貴格局,顧先生在這裡起樓盤絕對是起對了,只要樓盤修築好了,懂行的人肯定蜂擁而來。”
稱讚之後,吳師傅才言歸正傳:“不過十分可惜,在你的樓盤旁邊卻多了一個小樓盤,而這個小樓盤恰恰鎮在龍脈的龍角上。開始的時候,倒不至於看出什麼問題來,但是隨著小樓盤的不斷修築,龍脈到了威脅,自然開始掙扎起來,以至於意外事故不斷。”
“這些事故,其實就是一個變相的提醒。”說話之間,吳師傅正容道:“如果不及時解決這個問題,那麼龍脈就變病龍了。”
“鎮龍角,病龍……”
霎時,顧昌眉頭鎖了川字,目微微閃爍起來。
見此形,楊詩錦心中一沉,眸在吳師傅上掠過。如果目能夠殺人,估計這個時候吳師傅肯定已經被千刀萬剮。
楊詩錦心裡也十分清楚,別看顧昌現在十分溫善慈和的樣子,那主要是覺得沒威脅。不過一但涉及到實際的利益,顧昌這個豪雄絕對會立即翻臉,更加不會手下留。
最重要的是,楊詩錦也弄不清楚,這個吳師傅的分析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還好說,要是真的那就麻煩了,估計要迎來地王集團狂風暴雨一樣的打擊。
“胡說八道!”
在楊詩錦心中慌,努力尋思對策之時,方元冷笑開口:“就這點水平,居然還有臉教訓我?如果說我是門級別,那麼某不流。什麼安龍頭,枕龍角,純粹就是個笑話。誰要是當真了,估計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你說什麼?”吳師傅一愣,然後怒火中燒:“上無的小子,你懂什麼……”
“倚老賣老。”方元不屑道:“虧我還真以爲你是什麼風水大師,誰知道不過是個坑貨。略懂皮就敢不負責任的胡吹大氣,到底是誰在誤人誤己啊?”
“……牙尖利。”吳師傅氣急敗壞,咬牙切齒道:“我走南闖北二十幾年,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要多,助人事,消災解難的功案例,更是數都數不過來。你一個頭小子,又是從哪個旮旯角落冒出來的,居然連前輩都不放在眼裡,太囂張了。”
“囂張嗎?”
方元輕輕搖頭:“不覺得呀,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你學了二十幾年,依然沒有把握到風水的髓,充分說明你沒有這方面的天賦,趁早改行吧,免得繼續禍害別人。”
“你……”吳師傅氣得臉發青,差點要跳腳。
“幹得好。”
楊詩錦心裡暗暗妙,覺得在關鍵時刻,方元還是蠻靠譜的。不過也注意到顧昌輕輕皺眉,似乎是怒的徵兆,自然連忙站出來說道:“兩位不要爭吵,所謂兼聽則明,我們也應該聽一聽方先生的看法。”
這話是衝顧昌說的,他也覺得有些道理,哪怕不太相信方元的水平,但是也不介意聽一聽方元有什麼見解。
“好,我倒要聽聽,你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與此同時,吳師傅冷笑道:“小子,你護主的心,我倒是可以理解。不過作爲風水師,公正是第一要務,千萬不要違心編造歪理,不然被拆穿了,天下之大可沒有你容之地。”
“既然你知道,幹嘛還滿口瞎話?”方元很驚奇的樣子:“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嚴於律人,寬以待己?”
“小子,可惡。”吳師傅怒目而視道:“賣弄皮子,有什麼看法趕說。顧先生在風水方面的造詣也不低,你最好悠著點兒,不要自討苦吃。”
“不低最好,免得理解不了。”
方元嘀咕一聲,然後直言不諱道:“首先我也要承認,拋開安龍頭、枕龍角的屁話以外,你有一點總算沒有說錯,兩個樓盤的確是同屬一條龍脈,所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邊出了意外,另外一邊就到波及。”
“小子,你還真敢顛倒黑白啊。”吳師傅嗤笑起來,也有幾分幸災樂禍。
畢竟在場都是明眼人,自然看得十分清楚,方元說話的時候,可是先指顧昌的大樓盤,然後才指楊詩錦的小樓盤,表示是大樓盤出了問題,所以連累了小樓盤。
這樣的說法,在吳師傅看來,完全是倒打一耙,顧昌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之後也不用他出馬,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事實證明,吳師傅的小算盤沒打響,因爲顧昌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冷靜,沒有氣,反而沉穩問道:“理由是什麼?”(。)